丁風帶連一行回到了松林住所。
如果連一行以前見過肖煌候,那麼白空雨易容的肖煌候絕對騙不了自己,雖然容貌一模一樣,但那份氣度與孤傲是他無法假扮得了的。
“你是連世冠的兒子。”
肖三爺的眼睛不好,但連一行卻覺得他的目光彷彿能看透一切。
“是。”面對肖三爺,連一行收起了那份冷傲。
“你知道當年白廟村發生了什麼?”肖煌候問道,他手指微微顫抖,饒是經歷了生死離別的肖三爺,面對二十年的疑惑之時也不免有些緊張。
屋裡很靜,丁風一動不動的看著連一行,連一行看著窗外。
“我聽丁風說,你認為那晚夜入連家殺人放火的人是洛中澤,但我可以告訴你,你錯了,絕對不會是洛中澤。”肖三爺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孃親眼所見。”連一行道。
“哼,親眼所見?你前幾天也親眼所見我了。”肖三爺冷笑道。
“難道?”連一行心裡一動。
“那晚白廟村到底發生了什麼?”丁風問道。
時間過的很慢,至始至終丁風和肖煌候都沒有問過一句,連一行說的很細,好像他親眼所見一般,因為這些情節已然在他的腦海中過了無數遍,即使他沒有見過這些人,但在他的腦海裡,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容貌。
連一行講完許久,丁風和肖煌候依舊沉默不語,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洛中澤居然是被連世冠和古月中所殺。雖然他們一直以為是那個使用魔魂劍法之人,但丁風還是有所疑惑,他聽師傅丁泊水說過父親身上主要的致命傷是胸口的一劍和腋下的鉤傷,如果真是那魔魂劍法所為,不會只有一處劍傷。
連一行靜靜的看著肖煌候,他也想聽聽肖煌候說一說,肖煌候並沒有說話,他不想再提及這件事。
丁風講了那晚肖家莊的經過。
“所有的事是古月中與那些人密謀的,如果不出我所料,當晚在連家殺人放火的人是古月中。”肖煌候道,他沒想到找來找去最後這事居然跟自己的姐夫有關,他知道古月中不是東西,可居然如此不是東西。
這次輪到連一行沉默不語了,臉色愈發蒼白,頭更疼了,不是因為迷藥,而是因為震驚。古月中號稱千面狐,他易容之術天下無雙,那晚應該是他假扮洛中澤血洗的連家莊。
“你到底是誰?”連一行看著丁風。
“洛中澤是我父親。”丁風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很複雜,憤怒,無奈,悲傷。
“什麼?”連一行呆呆的看著丁風,他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殺洛中澤的人是他的父親連世冠。
屋內的空氣感覺要凝固了。
“你無須愧疚,這一切並非你父親本意,都是被他人算計陷害,你祖父當年也意外被我外祖父所殺,恩恩怨怨無法說清,終歸這是上一代的恩怨。”丁風開口打破了沉默。
連一行並不知道連以莫與葉聖三的事,他此刻腦子中很混亂,自己二十幾年尋找的真相,恨之入骨的人,居然錯了,真相就是這麼殘酷,追尋之後受傷最深的也許還是自己。
“你找古月中,我找的仇人,其實他們是一夥人,你想過為什麼這些人要同時加害連家和洛家麼?”丁風說道。
連一行此時也冷靜下來,他想起來白空雨假扮肖煌候時一直再套自己的話,藏寶圖?還有那個玉佩,不過已然被白空雨拿走了。
“古月中的目的是藏寶圖,幸好你不知道玉佩的秘密,不然你也就不會站在這裡了。”丁風看出連一行想什麼了。
“難道真的有藏寶圖?”連一行詫異的問道。
“不錯。”丁風道。
“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因為這本就是我們兩家的秘密,也是為什麼這些人同時動手的原因。”丁風說完,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玉佩,不過連一行的是綠色的,而丁風的是紅色的。
“你也有?”連一行一眼就看出這枚玉佩絕對與自己的那一枚是一對的,蜿蜒的紋路看似雜亂無章,卻有著一種流暢之美在其中,如小魚在其中游動一般。
“玉佩本是一對,是我外公讓我師伯王伏久做的,其中一枚給了連家,另一個給了我父親,我外公說過,這裡面藏著一個秘密,是一張圖紙。“翡紅翠綠,墨玉為魂,分合有數,逐日天成。”這十六個字你也應該知道吧。”丁風道。
連一行點了點頭,他也只知道這十六個字。
“上次我在肖府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