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內除了疾風閣少主和他的兩名侍衛以及廟門守衛的兩名弓手以外,剩下的十幾人都是山賊,疾風閣的人下山辦他們的事去了,那響箭也是疾風閣的人所發射。
這夥山賊原先只有數人,黑水鎮上煤窯礦場工坊很多,除了本地人,還有大量的外來謀生人員在此長住,因此山賊們要麼打家劫舍,要麼攔路搶劫,在這一帶也算是活的有滋有味,何況野熊嶺山高林密,就算黑水鎮想要圍剿他們也容易脫身,於是就有附近的零散賊人聞風前來投奔,漸漸地發展成一個有十多人的團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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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前疾風閣少主帶了兩名侍衛來到野熊嶺,山賊老大見他們三人衣著光鮮,像是某個大家子弟帶著隨從遊山玩水,本想帶著手下劫上一票,哪知才衝上去交手一個回合老大和一名山賊小弟就被那少主置於死地,嚇得其餘山賊趕緊跪地求饒,疾風閣少主命山賊帶路來到小廟,從那天起就將小廟作為自己的臨時居所,每日都有不少疾風閣的人在此進出,剩下的山賊只是負責疾風閣人員的起居飲食等雜活。
山賊們也知道疾風閣的人這些天在山下搶奪民女,那些被搶女子也沒有關在廟內,都是另尋別處關押,他們並不清楚疾風閣捕捉這些女子有何用處,也不敢打聽,只是偶爾聽見疾風閣的人聊天時說到還需要七名女子,前幾日已經抓了五名,如果餘一丁他們不來可能今夜就將抓夠人數。
柳翠聽完山賊的供述,又教訓了他幾句,最後還交給他一個任務,將餘一丁背到山下黑水鎮的客棧旁,然後就可以放他逃命,山賊聞言大喜,不住地感謝柳翠不殺之恩,很痛快地就揹著餘一丁下了山,等他們幾人來到客棧旁時天色已微微放亮,幾人將餘一丁抬進馬車,那山賊趕緊就離開了。
聽完雲獸的敘述,餘一丁又閉目思考了一陣,腦袋昏昏沉沉的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於是就用右胳膊撐著車廂努力直起上身,等他好不容易坐起來後,發現自己雖然仍舊頭昏,但是開始的那種虛弱感已經明顯降低了不少,他看了看熟睡中的鐘離雪,心想這麼個王府中的大小姐,這一趟出來吃的苦頭可能比她前面十八年加起來都多,還是讓她繼續睡吧。
餘一丁靠著馬車廂壁又緩了一陣,正準備移動到車廂前部去看看柳翠,哪知鍾離雪此時就像是做了什麼噩夢一般突然叫嚷起來,“餘大哥,你不要死!雪兒不許你死!”
餘一丁望著依舊閉著眼皺著眉的鐘離雪滿面錯愕,還沒等他回過神來,柳翠的聲音已經從車簾後面傳了進來,“雪兒姐姐又做噩夢了嗎?雲獸你還是把她弄醒吧,省得吵醒大哥了。”
看樣子鍾離雪睡著的這段時間裡已經做了好幾次噩夢,弄得柳翠都有些不耐煩了,餘一丁只好又望向雲獸,看它聽了柳翠的話語是何反應,哪知雲獸也正望向他,與此同時他的腦海中又傳來雲獸的聲音,“還是你自己看著辦吧……”
餘一丁不禁苦笑,這叫個什麼事?!
這時鐘離雪突然睜開了迷濛的雙眼,依稀看見餘一丁正靠坐在自己對面,不禁又驚又喜,張開雙臂就撲了過來,嘴裡還不停地說道,“餘大哥你沒死?太好了!太好了!……”
說著就一下撲進餘一丁的懷中,一隻手摟著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撫摸著他的臉頰,仰著臉望著他,努力地把自己的臉靠近他的脖頸,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一滴滴落在餘一丁的脖子上。
餘一丁面對此種情形尷尬地不知所措,又不敢伸手去抱鍾離雪,只得緊靠著馬車廂壁,右手撐在地板上,努力保持住平衡。
這時柳翠的聲音又傳了進來,“唉,雪兒姐姐真是的,大哥肯定不會死啊,他只是暫時昏迷了而已,雲獸,雲獸!……”
這下餘一丁只得輕聲叫了一句,“小翠!”
……
“唏律律~~~”
兩匹拉車的駿馬被韁繩勒得不停長嘶起來,馬車驟然間停下,餘一丁被巨大的慣性和鍾離雪的體重一下子就帶著側身倒向前進的方向,鍾離雪也跟著一起撲倒在他的身上,餘一丁怕她摔著只好抱著她,然後就聽見柳翠驚喜的聲音,“大哥,你醒啦!……”
餘一丁尷尬地抬頭,正瞧見柳翠掀開車簾伸頭進來,當她看見餘一丁和鍾離雪二人的姿勢後話音戛然而止,而鍾離雪此時也終於清醒過來,訕訕地從餘一丁身上坐了起來,低著頭一邊抹淚一邊偷眼望向柳翠。
“小翠,扶我一把,你怎麼停車停得這麼急?”餘一丁趕緊皺眉呲牙地開口,滿臉的痛苦神色。
柳翠也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