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餘一丁發出了一聲驚呼,可是對方仍舊是一臉的戒備。
餘一丁一點也不奇怪,因為那一晚這位張公子押中豹子以後便使得如意夫人現身,七七不再做莊,隨後他也離開了賭坊,後面餘一丁一次性押上十多兩銀子被眾人誤認為是找疾風閣尋仇的事他都不知道,所以對餘一丁沒有印象也不奇怪,但是這位張公子因為對七七的著迷卻給餘一丁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閣下認識我?”青年在門後警惕地望著餘一丁問道。
“前幾天晚上在順興賭坊二樓你很厲害啊,贏了不少錢嘛。”
“閣下說些什麼?”青年依舊警惕。
“現在看起來你並非是痴迷那位七七小姐的美色而是另有目的吧?”餘一丁試探地說道。
“閣下什麼意思?”青年聞言心有一驚,不禁暗自防備。
“呵呵,不用這樣緊張,你我都不是疾風閣的人,而且似乎都跟疾風閣有些不對付。”
“閣下是官府的人?”
“哈哈哈,你覺得我要是官府的人會這樣跟你說話嗎?”
青年同餘一丁說了幾句話,見他絲毫沒有想要動手的意思,也沒有一點點衙役捕快的做派,更無半點官軍的氣勢,漸漸地疑心去了大半,但是在沒摸清餘一丁的來路以前防備之心絲毫不減,仍舊站在院門後面望著他一動不動。
“閣下到底是何人?”
“在下是臨雲郡王府的人,與那疾風閣有不共戴天之仇。”
短短兩句話,讓青年聞言不由得愣了愣,半天沒有說話,餘一丁也不著急,人已經找到了就不怕他再跑,如果換作自己也會對此將信將疑,這本就是一個人基本的防備之心。
又過了片刻青年終於從院門後縮回了腦袋,餘一丁不知道他要幹嘛,急忙道,“喂!喂!哥們兒別走啊,我話還沒說完哪。”
他話音剛落,只聽得“唰”的一道風聲,那青年使了個鷂子翻身在半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直接從籬笆圍牆上越過落在餘一丁一丈開外的路旁,那位青年渾身上下都是黑色勁裝,手持一把摺扇直直對著餘一丁,扇骨上多出一截五六寸長匕首一般的尖刃,在月光下泛著森森寒光。
餘一丁見他從院中出來,連忙攤開雙手以示自己沒有兵器,又道,“哥們兒有話好好說嘛,何必動刀劍,我真的不是你的敵人。”
青年面無表情冷冷地說道,“閣下還有何話就請一併說出來吧。”
餘一丁心中暗道鍾離世家的名頭果然厲害,剛剛一提到臨雲郡王府那人就從院中飛身而出,於是伸手就要從懷中摸東西出來,青年的身形一緊,手中摺扇微微向前一抬一送,餘一丁連忙張開雙手開口道,“別緊張,別緊張,我真的是臨雲郡王府的人,只是隨身的鐘離世家的信物玉牌留在了本地郡守的手中,現在身上只有路引,我拿給你看。”
“別動!”青年低聲喝道,“我自己來拿。”
說著依舊平端著摺扇緩緩走到餘一丁面前,他的眼神死死盯住餘一丁的雙眼,餘一丁則是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平靜地望著他,仍然保持著雙手攤開的狀態,青年右手持扇將刃尖對著餘一丁的脖頸,左手伸進他的懷中一陣摸索,取出了一張路引,又連忙後退兩步,使二人保持在一個他認為安全的距離上,這才舉起左手藉著月光斜眼去瞧路引。
片刻後他才轉眼看向餘一丁,目光中滿是審視之意,手中的摺扇不僅沒有放下反而又被他握得更緊了一些,餘一丁心頭納悶,怎麼看了路引還是這副表情?此時就聽見青年開口道,“臨雲郡王府議事客卿?好大的名頭,閣下到底是何人?”
這位青年最後一句低喝讓餘一丁一愣,心說路引現在就在你手上拿著,難不成看不出這路引並無作假,上面臨雲郡王府的官印也無作偽嗎?可是為什麼自己拿出了路引不僅沒有消除青年的疑心,反而再次使他警惕起來呢?
餘一丁就這樣攤著雙手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似乎已經被眼前青年的話語說得愣住了,好一陣都沒動靜,青年見他露出這樣一幅神態心中不禁更加起疑,口中再次厲聲喝道,“別逼我出手!”
餘一丁這才像是突然緩過神一般連聲說道,“別別別啊,我真是……”
他的話音還沒落,突然抬起右手就射出一道氣指,只聽得“嗤”的一聲,院門寸許厚的木板已經被射出一個手指粗細的窟窿,那青年反應也不慢,他一直緊盯著餘一丁,就在餘一丁抬手的同時青年身形暴退,手中摺扇也在瞬間射出一點寒光,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