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怎麼會在這裡?”
餘一丁白了她一眼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他們那兩人不是就要前往峽關嗎。”
柳翠疑惑地點點頭,不過立刻也跟著餘一丁一樣伸過頭小聲說道,“跟她一起的那名大漢不是死在慶陽附近嗎?而且她怎麼會一身女裝的打扮在此處住店呢?”
餘一丁小聲道,“這個我怎麼知道,就是如此才有可疑之處啊,不過這書生女子換作女裝恢復本相還挺漂亮嘛。”
柳翠沒好氣地介面道,“大哥也別胡思亂想了,吃了飯還是趕緊跟小翠回房修習練氣術,爭取早日感受到丹田之氣,這才是要緊事。”
餘一丁在她的腦袋瓜上輕輕一敲道,“你這個丫頭現在就知道練氣術,忘記大哥跟你說的那兩人可能是疾風閣的人嗎,現在那大漢已死,他們的目的地原本就是峽關,為何到了這裡還要住店?不行!我得好好打探一下心中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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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翠這才恍然大悟道,“哦,就是,事關疾風閣,確實馬虎不得。”
餘一丁道,“這還用說,趕緊吃飯吧。”
於是兩人幾下用完飯菜,餘一丁讓柳翠先回房間,自己慢慢溜達到後院,一眼正瞧見那名女子的馬車停在牆邊,心中一動,左右瞧了瞧,現在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只有客房內和前院偶爾還有人聲,後院裡靜悄悄的,餘一丁小心翼翼地摸到馬車旁邊,輕輕地將車簾掀開一角,探頭探腦地往裡窺視,目光所及就是一個普通的馬車廂,裡面除了坐墊靠枕什麼也沒有。
餘一丁心頭奇怪,那書生女子離開黑水鎮時是和那名大漢一起步行,剛才進店之時除了揹著一個小布包外手中什麼也沒有,現在大漢已死,為何她又駕著一架空馬車來到峽關?況且若是疾風閣的人怎麼不去疾風閣在峽關的分閣?反而要在峽關郡內的客棧投宿?
餘一丁想不明白其中的關節。
這時他又抬眼望見幾間客房內閃爍的燭光,心中仍是猶豫不決要不要再去窺探一下書生女子的房間,不過這要是被人抓住肯定要當作飛賊論處了,餘一丁丟不起那人。
就這麼猶豫著返回到客房,摸不清楚這女子的情況,餘一丁實在是心頭難安,進屋後看見柳翠並沒有打坐修習,而是在那裡擺弄著新得的骨劍,看見餘一丁回來急忙問道,“大哥怎麼樣?探查出什麼情況沒有?”
餘一丁搖頭道,“馬車裡一切正常,現在就是不清楚那書生女子為何趕了一架空馬車來峽關,我本想去探查一下她的房間,又擔心被人發現當成飛賊了。”
柳翠嘿嘿一笑道,“大哥真笨,咋們手中不是還有幾張凌道長的隱身符嘛。”
餘一丁聞言猶如醍醐灌頂,怎麼把這一茬給忘記了,凌雲子的隱身符可以持續大約半炷香的時間,這段時間足夠自己探查那名女子的房間了。
說幹就幹,餘一丁趕緊取出一張隱身符,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鮮血塗在符紙上,再把符紙收在懷中,然後默唸了幾句口訣,柳翠眼瞧著餘一丁的身形在眼前慢慢地變淡,到最後幾近於無。
由於隱身持續的時間有限,餘一丁在符紙起了作用後立刻出門,悄悄地潛行到書生女子房間的窗前,現在還是春寒料峭,夜晚時分的空氣仍舊比較寒冷,女子房間的窗戶也是關得嚴嚴實實,餘一丁在窗戶邊上仔細傾聽了一陣,屋內的女子似乎剛剛用完晚餐,正在將碗筷收拾了讓小二拿走,不過她應該是將餐具端到門邊直接交給小二,並沒有留在桌上讓小二進屋收拾。
而且聽那女子與小二交談,好像是在詢問茅廁,餘一丁知道客棧的茅廁是在後院,這間客房的窗戶正對後院,他趕緊從另一邊繞到女子客房門前,門口已經空無一人,小二肯定是收了餐具到前院後廚去了,那女子應該從另一邊去了茅廁,餘一丁大喜之下趕緊就想推開房門進去檢視,可是令他無比鬱悶的是門上居然掛著鎖頭,這女子出恭也將房門鎖好看來是非常警覺。
餘一丁不是飛賊也不會開鎖,沒辦法只得從原路返回到窗根底下,正見著那女子從茅廁出來往房間走,在隱身符的作用下女子壓根沒有看見窗邊的餘一丁,趁著這個機會他急忙用手指沾了點唾沫將窗紙捅了一個小窟窿,小心地湊近了向房間內張望,搖曳的燭光下餘一丁一眼瞧見客房一角的床鋪上似乎有個人正蜷縮在那裡,只不過那人全身被鋪蓋遮掩著看不太真切,餘一丁正想細看時就聽見女子開門鎖的聲音。
……
:()餘一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