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在房間裡後,便不再有人會來打攪,他除了仔細回憶練氣術的相關內容以及凌雲子給他的講解,接著便是盤坐於床榻之上,靜下心來努力消除雜念,約莫小半個時辰過後終於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入定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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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一丁能進行到這一步非常關鍵,因為練氣術首先是透過靜心打坐採用吐納、引導、行氣等特殊的呼吸方式,也就是利用後天之氣,使修行之人慢慢摒除雜念逐漸進入到入定狀態,也只有進入這種狀態以後才有可能修煉先天之炁,即凌雲子口中所說的真氣,而能否感應到那一絲玄妙的丹田真氣就是踏入修行的門檻,如果做到了便是真正開啟了修行的大門。
很可惜,一直過了一兩個時辰餘一丁始終感應不到丹田內有絲毫真氣的蹤影,天色開始漸漸變暗,餘一丁雖然看不見天色,但是一個初學者如果遲遲感受不到丹田真氣就不可能長時間保持物我兩忘,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入定狀態漸漸不穩,最終內心潛意識中的焦急情緒成了破壞了平衡的那股雜念。
雖然再一次失敗,但是這次餘一丁至少進入了入定狀態,他也對怎樣入定有了清晰的認知,這就使他在以後的修行中能夠做到快速進入狀態,然後再慢慢感應丹田真氣,也算是今天這幾個時辰修行的最大收穫了。
當餘一丁來到客棧大堂時天色已微微擦黑,他隨便點了兩個菜吃過晚飯後便回到房間,換上了帶來的深色衣服,又用黑布將頭臉包裹起來只露出雙眼,在房間內坐了一陣,等到天色完全黑下來以後便翻窗而出幾個縱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
此時的順興賭坊的三樓,如意夫人仍是半靠在會客室內那張她的專屬躺椅上,而躺椅對面的兩張座椅之上坐著七七和餘一丁在密室旁見過的那名絡腮鬍大漢。
“君泰,早上那小子離開府衙之後就不知去向,你派出去的人查得怎樣,有沒有他的下落?”如意夫人目光清冷地望著大漢問道。
“回閣老,因為事出突然,等您和小七回到賭坊後我才得知訊息派人在郡城內外搜尋,城內所有客棧、茶樓、酒肆、娼館各個角落都已全部搜遍,直到傍晚都沒有此人訊息,就在剛才最後一名派出去的弟兄也回來了。”大漢答道。
“那就好。上午我們離開府衙龍雷隨後就派人送來了訊息,那小子很有可能是臨雲鍾離世家的人,我估計昨日被他解救的女子可能也跟鍾離世家有關係,臨雲散閣那幫蠢貨,劫人之前也不好好打聽一下此人背景就下手,那可是手握兵權的守邊郡王,我看這李守業也是死有餘辜!”如意夫人恨恨地說道。
殊不知她這可真是冤枉了李執事,鍾離雪是在他死後才被劫持的,因為書生女子救走了自己的妹妹阿玉,臨雲散閣這邊的被劫女子就少了一人,頂替李守業的臨時主事人決定再在臨雲附近抓一名至陰女子湊齊數量,誰知鍾離雪這些日子因為餘一丁的離開而相思成疾,那天心情鬱結獨自一人跑到城外散心,散閣的人也在到處尋找合適的女子,正好碰上也沒有時間再去打探鍾離雪的身世背景直接就上手劫人了。
“那大姐的意思就是說此人很有可能只是前來救人,也許救了人後立刻就返回臨雲去了?王哥,你覺得呢?”七七若有所思地問道
大漢皺眉道,“不好說,前夜我們損失了那麼多弟兄,也不知道對方具體來了多少人,我倒希望他們只是前來救人,萬一那臨雲的郡王要對我們疾風閣下手就麻煩了,他手上可是有上萬官軍的,現在送往總閣的女子都還在路上,我就怕路上出事。”
如意夫人搖頭道,“不對,餘一丁冒充楚地散閣弟子來賭坊時臨雲的女子還未送到,這至少說明他並沒有掌握解送隊伍的行蹤。而且那晚他們在密室殺人後十七名女子一個都沒少,那名沒死的暗哨說自始至終都沒見到任何一個襲擊者,我估計他們的目的就是在尋人,直到臨雲的隊伍到來,他們找到並救出了那名女子立刻就撤走,這表明要麼他們只是來救人的,救了就走,要麼就是來的人少,不敢正面跟我們鬥,所以現在送往總閣的女子應該比較安全,何況這次還去了幾十名弟子解送,估計問題不大。”
聽了如意夫人的推斷七七和那位名叫王君泰的大漢都是頻頻點頭,此時如意夫人又說道,“閣內大部分弟子都被派去解送那些女子,而且據龍雷講餘一丁解救的女子此時正在玉屏山上被人救治,只是不知真假,我已派出幾名得力弟子前去查證,現在閣內只剩下二三十人,君泰你去安排一下,我不擔心那些女子,反而是我們分閣內要小心,讓弟兄們多加註意,萬一餘一丁那夥人今夜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