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二,貧道就不能再待在回龍觀了,以免那廝碰見,枉自給道兄帶來禍患。”
老道驚訝道,“道友這就要走?”
遊方道士說道,“是啊,貧道本就是個遊方道士,早已習慣了四海為家,請道兄勿念。”
老道聞言復又深深一禮,遊方道士也還禮,隨即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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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過後,那李二果然帶著幾個潑皮又來到回龍觀,老道明白這都是遊方道士的教訓起了作用,啥話也沒說,冷眼看著這夥人又是敬香又是捐錢,最後還像模像樣地給老道賠了個不是,直說以前不懂事冒犯了神靈,是大大的不敬,今後必定每月前來道觀上香設拜,敬獻銀錢,懇請三清保佑他消災解難,諸事平安,老道見狀,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李二幾句就讓他們下山去了。
講到此處,老道微微停頓一下,望了望餘一丁,見他沒有反應,便繼續說道,“這就是那遊方道士替貧道教訓李二的全部經過。先前貧道見居士帶著雲獸,與那畫中一模一樣,心中不免驚奇,還望居士莫怪。”
餘一丁本在靜聽老道講述,心中亦在思索,到此時才回過神,忙道,“無妨,多謝道長替我解惑。只是不知那遊方道士來自何處,如何稱呼?”
他聽老道講述那遊方道士如何懲戒李二,更結合昨日李二所言,確信這道士當真是術法高明,道悟深刻,想必也是一位世外高人,可能修為與凌雲子也可相提並論,好奇之下不禁就想知道這位遊方道士的來歷名諱,若是日後得見也好招呼。
老道微笑道,“既是遊方道士,那就是居無定所四海為家的道人,他們這類修道者都是披荊斬棘風餐露宿之人,又遍訪天下,處處觀道,以求堅固道心而修得正果,貧道也不知他來自何處,只聽那位道友自稱天殘道人,估計是與他臉上的那塊疤痕有關吧。”
“哦,原來如此。”餘一丁恍然道,“在下見那李二居然識得雲獸,原以為他也曾馴養,哪知只是見過天殘道人的雲獸畫像,來此本想結識此等高人,看來還是緣慳分淺,難見一面啊。”
老道呵呵笑道,“相見本是緣分,亦是不可強求,居士何必為此嗟嘆?”
餘一丁點點頭,“道長所言極是,是在下著相了。”
老道依舊微笑著說道,“居士亦非凡人,否則豈能有異獸相伴?呵呵呵……”
說著不待餘一丁回答,又看向柳翠道,“這位女施主不抽支籤嗎?”
餘一丁見老道轉開話題,知他不想就此事多言。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老道與餘一丁就是一面之緣,開始時還以為他是為李二之事前來出頭,雖然後面已經說開了,但他並不清楚餘一丁的背景,現在又在打聽天殘道人,不由得老道不多心,這個餘一丁也能理解。
不過他既然知道天殘道人身邊並無雲獸,而且此人面醜心善,又狠狠教訓了一下李二,算是為回龍鎮做了件大好事,既然天殘道人現在已不在回龍觀,餘一丁也就懶得跟老道繼續談這個話題了,於是轉身看著柳翠說道,“小翠,你還是抽一支吧。”
柳翠點點頭,嗯了一聲就拿起竹筒搖晃起來,片刻之間就掉出一支竹籤,老道拾起一看,微微皺眉道,“月照天書靜處期,忽遭雲霧又昏迷,寬心祈待雲霞散,此時更改好施為。嗯?”
柳翠也像鍾離雪那樣微微有些緊張地望著老道,只聽見老道念出籤文,下意識就要自報生辰八字,不想老道像是疑惑一般嗯了一聲,她心中莫名一顫,就沒有出聲,安靜地望著老道,等待他接下來的話語。
老道果然沒有問柳翠的八字,只是緩緩說道,“此籤乃下籤申宮,敢問女施主是否最近家道憂兇,人口有災?”
柳翠聞言立刻杏目圓睜,不可思議地望著老道,鍾離雪疑惑地盯著她,不知柳翠為何有這種表情,餘一丁卻是聲音低沉地說道,“家中老泰山不久前突遇橫禍,為人所害,死於非命。”
“哦,難怪如此。”老道說道,“貧道觀女施主非厄運之相,怎會抽得此如此下籤,果然是家道憂兇,此卦乃雲霧遮月之象,雖是下籤,但終究為一時之運。正如氣血瘀滯則陰邪侵,通則百病盡祛,此為血肉之軀的調理之法,若論氣運,切莫執於一時一念,遇阻則變通,靜待障離。自古陰陽交替,福禍相依,望女施主好自為之,切記切記。”
老道緩慢地替柳翠解籤,只見她雙眉緊蹙,似乎是在竭力思索老道的話語,半晌後才恭恭敬敬地對老道說道,“多謝道長教誨,小女子知道該如何做了。”
說完從懷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