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弟子居,無論是向左右任何一個方向只要離開的弟子居的範圍他也能看見,於是便在身體上塗抹了一些凌雲子給他的防蟲蛇的藥膏,然後匍匐在樹根處一叢亂草堆中隱藏起來,只將目光透過雜草的縫隙緊緊注視著賭坊和弟子居里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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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五架馬車從密室返回,如意夫人就安排了人手先將死去的弟子拖到城南的一處疾風閣專門處理門內屍首的山溝內埋葬,餘一丁不清楚臨雲那邊的女子將會在清晨何時送到,如意夫人同樣也不知道餘一丁這邊到底有多少人前來,密室那邊的拼鬥只有不到小半個時辰就使疾風閣折損了近二十名弟子,大部分人都是被一擊致命,而敵人卻未見蹤影也無死傷,這讓她對餘一丁背後的勢力產生了嚴重誤判,她認為也許是被劫女子中某個人的背景過於強大,於是她當機立斷跟七七簡單商量了一下後就命人連夜將分閣內的被劫女子解送到總閣,少主的大事不容有失,等這件事結束後疾風閣不會懼怕任何江湖組織的復仇,而且到時候無憑無據的他們也不怕把這件事拿到桌面上來說,但是眼下這些女人不送走終究會讓她做起事來縛手縛腳。
所以如意夫人不僅立即安排人手連夜趕路將峽關的被劫女子送走,同時還故佈疑陣,在弟子居加強戒備,大門處增加了守夜的崗哨,又派七七坐鎮弟子居,其內還佈置了二十多個暗哨,如果餘一丁和他的同夥看見弟子居的陣勢,誤判被劫女子還在裡面,那麼他們若是敢來強攻救人,必定會遭到沉重打擊。
雙方都是小心謹慎,任何一方也沒有主動出擊,就這樣一直安靜地等到凌晨時分,當掩埋死人的兩架馬車從東南方向的街道回到弟子居時,清脆的馬蹄聲才讓餘一丁稍稍有些疲憊的神經猛然一振,再次凝神注視著山坡下的兩幢建築。
正當天色微微放亮,暗夜就要過去時,街道上也陸續有賭徒離開賭坊,幾聲梆子聲響過,更夫和掃街民夫的身影也出現在街道另一頭,片刻之後遠處又傳來了馬蹄和車輪的聲響,打更的和掃地的全都慌忙躲避,餘一丁只見三架馬車風馳電掣般從西邊街道飛奔而來,然後直接拐進了賭坊和弟子居之間的小巷,餘一丁因為離得較遠看得不太清楚,只以為是半夜時運送峽關分閣被劫女子的馬車回來了,於是判斷那些女子又被轉移了地方,因為兩三個時辰肯定不夠時間從峽關分閣到疾風閣總閣之間跑個來回。
現在天色還未大亮,餘一丁考慮是否要先離開這裡,馬車都已經返回了,那些女子肯定也被轉移到疾風閣的另一處秘密安置點,自己留在這裡繼續守候意義不大,而且白天也容易暴露,不如先去峽關郡府衙一趟,依靠官府的力量一起對付疾風閣。
正在此時忽然有一名疾風閣弟子模樣的人急匆匆地從弟子居出來跑進對面賭坊的後門,餘一丁連忙仔細觀察,不一會兒如意夫人和她的丫鬟小九一起出現在後門,這時七七也從弟子居中走了出來,餘一丁看見那三架馬車又被人牽到賭坊的後門前停下,如意夫人依次掀開每架馬車的車簾伸頭檢視,又不住地點頭,同時還在對來到她身邊的七七說著些什麼。
餘一丁大感奇怪,難道說疾風閣將那十七名女子裝在馬車中跑了一夜轉了一大圈後又送了回來不成?!要不然如意夫人還能檢視馬車內的什麼東西。
不過沒等他奇怪多久,就見七七和如意夫人交談完畢後伸手一揮,餘一丁這才知道剛才弟子居門口已經有近二十名弟子,這些弟子在七七一聲令下後立刻護衛在三架馬車旁,一起又向密室所在的小山而來。
餘一丁急忙再往草窩裡縮了縮身體,現在天色越來越亮,雖然四周有一些晨霧,可是上山的道路距離他也就兩三丈遠,要是這隊人經過時稍不注意就會暴露自己的行跡。
只是他心中更加疑惑,如果疾風閣將這些女子又送回密室那半夜的時候幹嘛還要運走?完全可以直接在密室那邊加派人手就行了,這樣轉移來轉移去難道不是加大了風險嗎?或者就是因為自己襲擊了密室,而如意夫人這樣故佈疑陣只是為了將自己的注意力從密室引開?餘一丁還是想不明白這個女人在搞什麼鬼。
本來餘一丁想的是趁著天還沒有完全亮就離開這處草窩,直接去峽關府衙報官,但是如意夫人這通莫名其妙的舉動讓他改變了主意,最終還是決定跟著這支隊伍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再說。
現在不像在夜間,如果跟蹤馬車隊伍距離太近很容易被發現,因此餘一丁等隊伍走後一陣才小心地從草窩裡匍匐著出來,慢慢移動到小樹林中,他也擔心街道上的人抬頭注意到自己,等進了樹林才貓著腰小心翼翼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