壩,看樣子是習武場。
隨著遮擋物的減少,所有人都不自覺地將行進的姿態放低,全都弓著身子慢慢往前挪動,到目前為止他們還沒有遇上任何疾風閣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選擇了從懸崖底部穿過來的原因。
正當大家都在心中暗自慶幸時,忽然從小屋那邊傳來人聲,同時好幾幢房屋的門都被打,首先是幾個舉著火把的人走了出來,這幾個人直接走到平壩的四周站定,然後又從房屋內走出二三十人到平壩中間排成四排列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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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一丁他們早在舉火把的人出來時就已蹲下停止前進,這裡距離那些人還有十幾丈遠,所以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等那些人排列好隊伍後,又有三人從一間較大的房屋內走出來,當他們走到隊伍跟前面對佇列時正好是面向偷襲小隊,在四周火光的映照下餘一丁一眼就認出這三個人中的如意夫人和那名絡腮鬍大漢,另外一人餘一丁並不認識,看其裝束像是個道人,而且有些瘸腿,看起來那道人的地位明顯要高於如意夫人二人,因為他們兩人都是恭敬地跟在道人身後,三個人站在佇列前頭,道人對著眾人說了些什麼,隨後佇列中的一部分人又點燃了火把,被絡腮鬍大漢帶領著往東南方向離去,而那名看似管事的道人則帶著如意夫人和剩下的幾名打著火把的人順著平壩左側的一條小路向北而去。
等到那些人走遠了,四周又恢復了平靜和黑暗後,餘一丁才小聲對身前的林嘯天和凌雲子說道,“那個女人就是疾風閣峽關分閣的閣老如意夫人,我們跟著她和那個男的,看樣子他們是要去總壇。”
現在如意夫人他們幾個人已經越走越遠,打著的火把光亮也顯得隱約起來,林嘯天和凌雲子都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就起身跟了上去。
偷襲小隊就遠遠地吊在如意夫人幾人的身後,遠處的火把光亮一直朝前行進,也不怕他們失去蹤跡,只是如意夫人幾人走的速度比較快,到了後來小隊人幾乎要開始小跑才能跟上他們。
這是一條碎石小道,就在山谷內彎彎曲曲地延伸,一路上除了四周的蟲鳴聲以外再沒有一點聲息,現在已經開始爬山,剛才就是一路向上了臺階了,餘一丁望著前方的火光,以他的判斷此時正在向他在懸崖上看見的東北山腰的燈火處行進,看來如意夫人他們就是要去總壇。
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在登上一段四五十級的臺階後,林嘯天和凌雲子突然發現隊伍已經來到一座木製的牌坊前,牌坊後面仍舊是上山的臺階,兩邊全是奇形怪狀的山石,還有一些高大的樹木,牌坊正修在岩石夾著的小路上,飛簷下有一個匾額,月光透過小路兩旁的樹林間隙透射在牌坊和臺階上,眾人隱約看見匾額上是“疾風衡門”四個金色大字,只是很奇怪並沒有在飛簷下懸掛任何照明的裝置,而且眾人發現此時四周突然間沒有了任何聲響。
如意夫人他們的火把光亮還在十幾丈外的臺階處,看樣子那幾人仍在繼續攀登臺階,也許臺階頂端就是疾風閣的總壇所在地,可是此時林嘯天和凌雲子兩人都停下了腳步,就站在牌坊旁邊沒有繼續前進。
餘一丁一直跟在他們兩人的身後,見狀連忙小聲問道,“林兄,道長,有什麼問題?”
無怪乎餘一丁會有此疑問,眼瞧著就快要到達總壇,卻不知為何領頭的兩人會停下腳步,這時鐘離宇和江寒淵也已走了過來,林嘯天沉聲道,“宇公子,這裡實在太安靜了,也許有詐,你們幾個準備好盾牌禦敵。”
凌雲子也點頭道,“貧道也有這種感覺,所以就停了下來。”
那五名軍士聞言立刻就有三人舉著盾牌衝到隊伍最前面,剩下兩人依舊左右護衛著鍾離宇,江寒淵已經將摺扇展開立在胸前,他的扇子開啟後就是一個不算小的盾牌,所有人的神經都已緊繃,不住地四下打量。
餘一丁在聽了林嘯天和凌雲子的話後也已將無形罡氣佈滿全身,從試煉之路平臺上下來只有就再也沒有遇見任何疾風閣的人,雖說這是他們的老巢,也許平日裡的防衛會有所鬆懈,但是既然如意夫人已經趕到了這裡,至少總閣的人應該知曉臨雲郡王府的騎兵隊伍已經向總閣進發,哪有不做準備的道理?何況這一路明哨暗哨都不曾見到一個,想必他們不會這樣懈怠,否則就很有可能是請君入甕了。
這時林嘯天又道,“不能再走臺階了,應該另尋他路摸上去。”
他的話音剛落,前方五六丈外突然傳來暗器破空的呼嘯聲,已經走到隊伍頭前的三名軍士當真武藝高強,就在暗器發出聲響的同時已經蹲身舉起盾牌遮擋,瞬間就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