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趕去那裡,吃了午飯便要上路,去往平西關這一截路基本上都是山道,崎嶇難行,還需加快些速度才能在入夜時分趕到,否則路上除了幾個小村落再無鎮店,客官帶有女眷,還要多多注意路途安全啊。”
餘一丁連連點頭,覺得這夥計還不錯,居然能為客人的旅途安全著想,連忙道了聲謝後又問道,“那平西關還算是在河口郡內嗎?”
他見夥計面帶異色趕緊又補充了一句,“夥計莫怪,我們是從大梁而來,前去偃師。”
店夥計這才恍然大悟道,“哦,俺就說嘛,有誰不知大晉平西關的,平西關便是河口郡最東邊的一座關卡,也是大晉西部山區的咽喉要地,過了平西關就算是離開了河口郡,也算是走出了大晉西部的山區,再往東則是大晉腹地的千里平原,客官若是前往偃師可能還需要在路上耽擱十天半個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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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一丁聽完心頭暗暗叫苦,真沒想到河口郡這麼大,就是不知道青炎門的勢力主要是在河口郡城還是整個河口郡的範圍了,看來一直到離開平西關之前自己都得打起十二分的警惕,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吃飯時二女同時表達了心中的鬱悶,倆人的小嘴撅的真可以當掛衣鉤了,餘一丁只好又跟她們解釋了一下,夥計的話她倆也都聽見的,看起來只有入夜趕到平西關投宿,然後明日在關卡的城鎮尋一家車馬行才可以換乘馬車了,到平西關之前這一路上不會再有大鎮子。
二女豈能不知餘一丁說的全是實情,只是耍點女兒家的小性子罷了,到後來餘一丁也明白了過來,不過鍾離雪有如此作態他絕對不意外,失憶了嘛,可是柳翠一直都是個乖巧懂事的妮子,怎麼也會如此,這讓餘一丁稍稍感到有些意外,難道和失憶的鐘離雪待的久了小翠也變得嬌氣起來了?
不過三個人還是很快便吃完了午飯,正如夥計說的,此地距離平西關還有六十里路程,而且全是山道,若是不抓緊時間出發到了天黑還趕不到平西關實在是個麻煩事情,雖說餘一丁和柳翠都不懼野獸,可是誰知道路上還會有其他什麼意外。
大晉確實是個強盛的帝國,可是再強盛的國家也難免會有劫匪強盜之類的匪徒,或者疾風閣青炎門這種江湖組織,到了夜間又是這一類人經常出沒之時,餘一丁可不想在這個時候遇上徒生事端。
所以三人草草用過午飯便離開溝前集繼續往東去,那溝前集的名字還真是應景,沒走多遠官道就拐進了山溝,真是山溝前面的一座鎮集。
餘一丁眼前出現的又是那種層層疊疊的黃土山包,其上生長著不算特別濃密的樹林,官道就在山谷間穿梭,看起來似乎並沒有那店夥計說的那麼難行,只是比平路上窄了許多,但整體還算平整,餘一丁看著奮力拉車的驢子,這大耳朵小短腿的畜生還真是大氣力,拉著棚車翻坡過坎非常輕鬆,只是速度比較慢罷了。
……
石狐與餘一丁比試被驚走,直到帶著一群手下返回青炎山莊,又接到黃河貨運碼頭有人鬧事的傳報,雖然黃河河運這一塊不歸他管,鄭家大院專門有人管理這個生意,青炎山莊也主要是負責捉鬼驅邪,但是派出人手協助鄭培雄處理生意上的事還是必須的,因此他連忙派出幾名功夫不錯的手下前去幫著碼頭上的弟兄處理此事。
前一陣青炎門在一個村落周邊裝神弄鬼,鬧得一村人惶惶不安,族長實在受不了了才受族人委託找上門請求青炎山莊幫著捉鬼驅邪,在一番危言聳聽的欺詐恐嚇後,石狐收了對方三十兩銀子的敬神錢,這才在昨夜準備帶著門人一起前去“捉鬼驅邪”,本來一樁輕而易舉賺取三十兩銀子的“生意”愣是被一名不知從哪裡跑出來的道人攪和了,不僅“捉鬼”不成,自己弄了個灰頭土臉,追擊對方時又受了點小傷,後面遇見餘一丁三人無理取鬧也沒落下好。
回到山莊石狐便獨自在莊中生悶氣,吃過午飯後忽然又有鄭家大院的門人前來報信,說是傳鄭培雄口信,在河口郡城附近的所有青炎門門人注意查詢一男二女三人,並附上帶來的三人畫像,也不知那鄭培雄是從哪裡找來的畫師,石狐居然一眼就認出了畫像上的餘一丁三人。
他想起餘一丁告訴他要去偃師,跟隨他的二女乘坐的是驢車,算起來此時三人還沒有到達平西關,青炎門在平西關也有分舵,於是石狐一面飛鴿傳信要求平西關的青炎門分舵注意三人動向,一面又派出十名黃衣騎士順著河口往平西關的官道快馬追蹤,而且讓傳信的門人給鄭培雄回話,告訴他已發現畫中人的蹤跡。
安排好一切事宜後,石狐猛然想起餘一丁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