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一些的地方也方便部隊能夠快速充分地展開。
還好這一段路兩邊的林木已經沒有上山時那麼茂密,過了牌坊以後路面也比剛才寬出一倍有餘,現在不僅隊伍的行進速度加快了,就連長度也變得短了一些,畢竟從兩人並排變成三人並排了嘛。
隨著時間的推移,山谷中本來就不算濃厚的晨霧漸漸散去,不到兩刻鐘,餘一丁已經瞧見了前面樹林中隱約可見得一幢幢建築物,腳下便不由地停了下來。
林嘯天擠過幾名軍士走到餘一丁身旁,他也瞧見了遠處的房屋,連忙指揮軍士們由兩名護衛營的盾牌兵帶領三名峽關官軍的槍兵組成五人戰鬥小組,盾兵在前開路,槍兵緊隨其後護衛左右。林嘯天一口氣派出去十組人,此地已是大片及膝的草地,樹木稀少,於是這十組人各自間隔丈餘距離慢慢向那些房屋搜尋前進,其餘的軍士也都分散開來跟隨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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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嘯天和餘一丁走在隊伍中間,兩人邊走邊低聲交談。
“餘先生,此地非常安靜,總壇那邊也沒有爆炸聲傳來,會不會疾風閣的人都已逃走?”
“說不一定,也許昨晚的震天雷讓他們的高手非死即傷,剩下的絕大部分都是弟子,逃跑是很有可能的。”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昨晚已經有山民跑到道觀通風報信了,加上餘一丁震天雷的神威,在半夜時疾風閣的弟子中就已傳開官軍要來清剿的訊息,於是便有四五十人開了小差,這些人都是當地的山民子弟,在疾風閣掙錢練功養家餬口順帶強身健體當然是可以的,但要是真的賣命卻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雖然仍有十幾名本地的弟子沒走,那是因為他們在疾風閣中已經混出了一點名堂,有些都成了一二等弟子,屬於那種鐵了心要跟著疾風閣生死與共了。
“啊!”、“呀!”……
走在最前面的搜尋隊伍中突然傳來幾聲慘叫,接著就有好幾名軍士倒地不起,所有參與搜尋的峽關軍士立刻對著自己身邊的草叢揮舞起手中的火把,只有護衛營計程車兵採用盾擊和刀削,不過他們面對的方向也是地面。
後面跟隨的眾人瞬間便明白過來,這是躲在草叢中的毒蟲在發動攻擊,大夥連忙各自拿起刀槍火把盾牌在草叢中不停地拍打,又有軍士拿出硫磺往未熄的火把上拋灑,一時間道路兩旁的草地裡烏煙瘴氣一片混亂。
草叢中不時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甚至有毒蛇蜈蚣蠍子竄到小道上來,軍士們採用各種方式殺滅毒蟲,林嘯天手中的長劍使得如同穿花一般,刺挑抹劈等招式乾脆狠辣,絲毫不拖泥帶水,而餘一丁則是頂著無形罡氣時不時用氣指攻擊,只要他倆出手毒蟲基本上是立時斃命,不消片刻他們周圍三四丈方圓內就已沒有了毒蟲的身影。
事後統計有三十多名軍士中毒受傷,幸好每人攜帶的藥石足夠,同時在餘一丁的治療下,居然沒有一人斃命,只是大部分已經失去了戰力,不過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而且受傷軍士全部都是峽關官軍,護衛營計程車兵沒有一人受傷,這也難怪,邊軍本就是大梁部隊中的精銳,護衛營當然更是精銳中的精銳,他們的裝備絕對沒得說,每人都是超過腳踝的皮靴,身上除了麻布軍裝外還有一層皮甲,頭戴護耳皮帽,普通的箭矢刀槍都不能輕易穿透,就更不用說這些毒蟲了。
而峽關官軍僅僅是普通的戍邊士兵,加上樑晉通好,此處的軍備肯定非常一般,朝廷也不會花費大把銀兩武裝和平邊界處的軍士,他們除了大梁統一的麻布軍服以外只有布靴布帽,有計程車兵甚至穿的是草鞋,這在草叢中遇見毒蟲後果可想而知。
當部隊越過這片佈滿毒蟲的草地後,出現在眼前的是大大小小的幾十上百幢房屋,這個規模看起來就如同山谷中的一個城鎮一般,而且所有的房屋似乎是按照某種規律修建,看起來像是一種陣法或者說是風水格局,所有房屋都面對中間的一座廣場,四通八達的通道也是以廣場為中心呈放射狀分佈,又有一些道路圍繞中心廣場形成一個個同心圓圈,整個建築群就像是個巨大的蜘蛛網,只不過餘一丁和林嘯天都沒有這方面的知識,除了嘖嘖稱奇以外就再無其他想法。
更令他們驚奇的是等到軍士們搜尋完所有房屋後發現沒有一人,這下餘一丁二人可以基本肯定疾風閣的人已經全部逃走,也說明昨晚小隊的襲擊已經讓他們損失慘重,倉皇逃跑那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不過想想他們在大晉還有分閣,巫神山區本就有小路通往大晉,狡兔三窟,哪有那麼容易就將他們完全剿滅。
當餘一丁從總壇平臺邊的牌坊處露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