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軍士將那一百多名夷人收監看押,加上從青川嶺礦場帶出來的四十多名官軍目前鎮區共有軍士四百三十人,這些人蔡祖明全部交給陳平指揮,李王兩名校尉則作為他的副手共同協防鎮區。
因為馬車上還有十幾名在青川嶺礦場受傷的軍士,陳平便讓李校尉找來鎮上官軍中的醫官為他們治療,礦場中的條件有限,很多傷員只是進行了簡單的包紮,最多就是再敷上一些療傷藥,屬於戰場上的應急處理,這樣肯定不行。
李校尉做事倒是非常有效率,立刻派人迅速將醫官叫來,順便還在鎮上的一座醫館內請來了一名大夫,總共有十幾名傷兵,其中不乏斷手斷腳以及胸腹部受傷的重傷員,眼下又是時間緊迫,一名醫官哪裡應付的過來。
,!
這裡又要說一下餘一丁了,本來他完全可以在礦場時就出手救治這些傷兵,只不過那時候他心中一直惦念著昏迷中的二女,直到現在兩人都仍未清醒,餘一丁壓根沒有心思去理會這些事情。
何況傷兵人數不少,其中不乏重傷者,要將十幾人全部救治先不說需要花費多少時間,就是餘一丁自己也不清楚在他的治療氣流用盡以前到底能救治幾人,到時候他就需要休息恢復了,而兩個妮子的情況又怎麼能令他安心休息呢?如若不然他又怎麼會全力救治他人呢?
如果這算是自私餘一丁也認了,他自認做不到蔡祖明那種在自己的未婚妻已經受傷的情況下還要堅持先完成沈辰基交待的任務,因公廢私,算是舍小家為大家的典範,這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因此餘一丁也特別敬佩蔡祖明這種人。
看著醫官和大夫跟隨運送傷兵的馬車往鎮中的兵營而去,餘一丁立刻想起來自己正需要找一名大夫詢問有無可以令二女快速清醒的藥物,目前這種情況下他實在不敢帶著兩個妮子就這樣上路,萬一路上遇見暴動的夷人根本無法顧及到她們的安全。
蔡祖明安排好所有事宜以後,轉過頭便看見立在篷車邊的餘一丁,他正眼巴巴地望著已經越走越遠的那群人,蔡祖明立刻明白他的心中所想,連忙來到篷車前低聲對餘一丁說道,“餘先生,是否也請醫官或者大夫給夫人們瞧瞧?”
餘一丁默默地點了點頭,蔡祖明會意,趕緊轉身對陳平吩咐道,“陳將軍,棲鳳鎮的防衛就拜託你了,我陪餘大人先去營房。”
陳平哪裡不知蔡祖明的意思,立刻拱手抱拳道,“請蔡將軍放心,末將定會全力以赴守衛棲鳳鎮,眼下還是想辦法醫治大人的夫人吧。”
蔡祖明無言地拍了拍陳平的肩膀,陳平又從軍士中挑選出兩名看著機靈強壯的作為蔡祖明的親衛,陪同他和餘一丁一起前往軍營。
到達軍營時那些傷兵們正一個個被人攙扶下馬車,已有軍士整理出了一間大房子,這些傷兵全都被安排在房間裡的地鋪上,而醫官和大夫已經進屋開始救治受傷比較嚴重的軍士了。
本來蔡祖明想讓人先將醫官和大夫叫出來,但是餘一丁制止了他,那些傷勢較重的軍士已經拖延了數個時辰,如果再不抓緊時間救治可能就會危及性命,而柳翠和鍾離雪只是昏迷,並沒有性命之憂,既然已經到了鎮上,餘一丁也不急在這一會兒了。
於是蔡祖明命令那兩名親衛收拾出一間營房,餘一丁將二女抱到屋內的床榻之上後,他們幾人才在屋外耐心等待。
將近兩個時辰過後,天色都已經開始漸漸暗下來,醫官和大夫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從大房子裡走出來。
親衛連忙上前將二人請了過來,當他們聽說眼前之人是朝廷派來巡查礦區的欽差時,忙不迭地趕緊行禮,餘一丁卻沒有太過著急,也沒告訴喊他們過來是什麼事,這麼長時間都等過來了,也就不在乎讓他們休息一陣後再對二女進行診治。
二人連連謝恩,這兩個時辰確實將他們累得夠嗆,那名蓄著長長鬍須的老大夫甚至連腰都直不太起來了。
蔡祖明讓親衛扶著老大夫和醫官一起在旁邊的屋子裡又歇息了一炷香的工夫,還喝了些茶水,二人這才稍稍緩過勁來。
隨後親衛又將準備好的晚飯送來,二人一頭霧水地用過晚飯,心頭不免嘀咕,怎麼這位將軍和欽差大人如此客氣,難道說傷兵中還有重要人物?可是剛才所有傷者都是按照各自傷勢的嚴重程度進行治療的,傷重者優先醫治,他們也沒聽見打下手的軍士說起過哪個傷員比較重要需要優先治療啊。
等到軍士前來收拾碗筷時,那名老大夫實在忍不住了,巍顫顫起身恭敬地對著餘一丁二人行禮道,“敢問餘大人、蔡將軍,不知還有何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