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
看著他的半邊顴骨都塌陷了下去,圍觀的眾人都明白此人必定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一次整個戰場中再也沒有一點點驚呼聲發出,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靜,一陣夜風拂過,在這清涼的夏夜裡所有人的身上居然都生出了一絲寒意!
現在戰圈中就只剩下那名唯一的亂波,就在剛才他的兩名同伴還生龍活虎,轉眼間卻已橫屍當場,這怎能不讓他就像是被定身符定住了身體,只有呆立當場的份了。
餘一丁將手持匕首的亂波用一拳活活打死之後,便站在最後那名亂波的眼前,兩人之間只有一步之遙,他並沒有繼續出手,只是冷冷地打量著那人,那眼神彷彿正在看著一名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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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此刻那名亂波已經完全被嚇破了膽,他也側過頭傻傻地望著眼前的餘一丁,只不過再也沒有任何動作,蒙面巾下的眼神中充斥著掩飾不住的驚恐,而他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片刻,餘一丁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人的身體開始抖動得更加厲害,本來他手中拿著的武器是一根手杖模樣的短棍,但那根短棍卻是中空,此時他一手拿著一把本來插在手杖中的短劍,另一隻手握著作為劍鞘的短棍,隨著他的身體不斷抖動,手中的短劍和劍鞘跟著一起顫抖起來。
餘一丁見狀便將一隻腳輕輕地向前挪動了一步,他整個人也幾乎與那名亂波面對面站在一起。
而在餘一丁將臉湊到那人的眼前時,那人突然渾身猛地一顫,手中的短劍也不再顫抖,但是整個人卻觸電般後退半步,並下意識地舉起短劍,向著餘一丁的頭頂便狠狠地劈了下來。
這是一個人在生死之間的本能,也是這名亂波最後的求生慾望!
餘一丁卻不慌不忙地抬起自己的左臂,短劍便砍在了他的手臂之上,剛才蔡祖明身上的鎧甲能夠被劃開那麼多道裂口,除了那把鐮刀以外,也有這柄短劍的“功勞”,這也再次證明了夷人鍛造武器的手段之高明,確實很不一般。
只可惜這名亂波遇見了比他的短劍更加變態的餘一丁,既然無形罡氣如此好用,餘一丁便像是在薩迦寺抵擋大上師身邊服用了秘藥的番僧攻擊那樣,只用了一招武學中最為基礎的抬臂格擋,只不過武學中的格擋是針對對手的手臂或者腿腳,沒有人敢於用自己的手臂去格擋鋒利無比的短劍。
當然餘一丁除外,他就那麼自然而然地抬起手臂迎接呼嘯而下的劍刃!
蔡祖明倒是見識過餘一丁肉身防禦的厲害,可是這時候再一次親眼所見還是令他無比震驚,那晚餘一丁讓他砍自己的手臂時蔡祖明多少還是手下留情,並不敢真正使出全身的氣力,可是眼前的亂波是在拼命啊,肯定不會留手,必定是有多大勁便使出多大的勁,否則只剩死路一條了。
可是亂波搏命之下的狠劈依舊沒能傷到餘一丁分毫,甚至連他的衣袖都沒有能夠劃破一絲,劍刃最終只停留在餘一丁手臂上方寸許的距離。
也許那名亂波已經失去了理智,一擊不中之後他又發瘋似的連砍了好幾劍,所以眾人看不清楚劍刃與餘一丁的衣物之間仍有間隙,而餘一丁就這樣站在那裡抬起手臂任由那人不停地瘋砍。
直到那人又連續砍了六七下,到最後他甚至突然反手抓住了砍下來的劍刃,那人一愣之後再次使出了吃奶的勁想要抽回短劍,但是無論他怎麼用勁也抽不動被餘一丁握住的劍身,努力了幾次以後終於停了下來,就這樣舉著短劍呆呆地盯著餘一丁,彷彿放棄了掙扎一般不再有任何的動作。
餘一丁覺得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對圍觀的那些夷人應該有了足夠的震懾力,於是他再次出手了,右臂直接一個衝拳砸在那人的胸口!
剎那間那人的胸口便和他的同伴一樣凹陷了下去,不用說,只能是一個胸骨碎裂的下場,而他的手掌再也握不住劍柄,只不過這一次餘一丁並未將其擊飛,那人只是被一拳打退了丈許遠便摔倒在地,連掙扎都沒有一下便去了地獄……
“敢於反抗者,這幾人便是下場!”
餘一丁的聲音不大,但是語氣中卻帶著說不出的冷酷,懂得夷語的軍士連忙將他的話大聲翻譯給那些仍在發呆的夷人,並且很聰明地加上了一句“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否則格殺勿論!”。
餘一丁不想去管官軍如何收拾這些夷人的事情,跨出兩步來到蔡祖明身邊,並伸出手握住了蔡祖明的一隻胳膊,與此同時治療氣流立即送進了他的體內,蔡祖明立刻感受的到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