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終究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相比之下柳翠卻沒有任何問題,和餘一丁分開後她就已經從床上跳了下來,正在迅速地穿好鞋襪,整理衣衫,然後就在桌上的包裹裡翻找起來,不一會兒便取出自己的匕首插在腰帶間,又拿出角弓握在手中,麻利地將箭袋綁在背後,看她的動作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夷人迷藥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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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一丁這邊還在手忙腳亂地幫著鍾離雪穿鞋襪,柳翠已經將自己武裝起來,回頭看見餘一丁的狼狽模樣趕緊過來幫忙,好不容易給鍾離雪整理好衣物,接著餘一丁又對著柳翠點頭示意,然後一把將鍾離雪背在自己的背上。
柳翠明白他的意思,連忙找出一根長長的布帶將鍾離雪牢牢地同餘一丁捆在一起,等柳翠拴好繩頭,餘一丁站起來試了試,只見鍾離雪的小腦袋瓜就趴伏在他的脖頸旁,整個人與他牢牢的貼在一起,餘一丁甚至可以騰出雙手禦敵,他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隨後餘一丁又拿起桌上的蠟燭對柳翠說道,“小翠,用桌椅把門抵住,然後躲到牆角,守好窗戶。”
柳翠連忙照辦,最後似乎是覺得僅靠桌椅還不是特別牢靠,又把自己睡過的那張單人床也移到桌椅後面頂住,這才回到餘一丁的位置,此時餘一丁也將鍾離雪睡過的那張床移動了一下,在牆角形成了一個一人寬的通道。
餘一丁揹著鍾離雪躲在最裡面的角落,而柳翠則緊挨著他站在外側,如果有人想要破窗而入,柳翠便可拉弓放箭,而且餘一丁在她身後還能施放氣指輔助攻擊。
現在相當於柳翠和鍾離雪一前一後把餘一丁夾在中間,如果情況實在危急的話,餘一丁還可以使用無形罡氣將三人全部罩住,如此看來三個人這樣的站位算是比較安全了。
等柳翠做完這一切,餘一丁才吹熄了手中的蠟燭,屋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
蔡祖明在衙門的大堂中來回走動,他的心頭有些焦急,軍營方向的暗哨發射響箭,說明夷人已經從那邊偷偷摸到了小鎮的邊緣,可是過了這麼久都沒有從那個方向傳來喊殺聲,那一帶顯得異常安靜,這種反常的情形令他非常疑惑,同時也更加擔心。
如果夷人發動攻擊,軍營有五十人守衛,而且陳平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派出五十人接應,這是一開始他們倆人就商量好的策略,加上餘一丁夫妻還在營中,過了這麼久也該與偷襲的夷人碰上面了,此時雙方應該爆發了戰鬥才對,蔡祖明很清楚就算夷人數倍於守衛軍營的官軍,也不可能悄無聲息地就將那一百多人全部殺死,可是那一帶怎麼會沒有一丁點動靜呢?
蔡祖明百思不得其解,在大堂內來回轉了幾個圈,便想到派出一個人前去檢視一下,正在左瞧右看的尋找人選時,剛好有一人來到大堂外,正是那名駐守棲鳳鎮的官軍首領李校尉。
分兵以後李校尉就一直跟著蔡祖明,剛才他依照蔡祖明的命令帶領著軍士們在牌坊一帶壘築工事加強防禦。
所有人都聽見了響箭的呼嘯之聲,他也不例外,安排好軍士們繼續佈置防禦後他就連忙前來大堂詢問蔡祖明下一步的計劃。
見到此人進來蔡祖明不禁眼神一亮,這個人能當上校尉肯定有一身的好功夫,加上長期帶兵駐守棲鳳鎮,對這裡的環境必然非常熟悉,派他前去檢視最為合適。
蔡祖明剛剛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出,還沒給李校尉指派任務呢,李校尉便忙不迭地主動請纓前去探查,剛才守衛工坊可是王校尉主動要求的,兩人都是校尉,這個時候千萬不能猶豫,絕不能給主將留下一個貪生怕死的印象……
……
一刻鐘以前,鎮北,祠堂戲臺。
一名弓箭手暗哨正趴在戲臺屋頂的一角,他的身體全都隱在屋脊靠著鎮區一側,只露出小半個腦袋警惕地朝著鎮外四下張望。
雖然已經到了後半夜,但是天氣晴朗,夜空中月明星稀,三四十步內的景象非常清晰,除了四下裡的草蟲不住地鳴叫以外,鎮北的這一帶似乎非常平靜。
戲臺外面除了土丘上有一小片樹林以外全是平坦的田地,當地百姓的主要農作物就是麥子,其餘的田地裡種著一些蔬菜,如果有人潛伏在田地中,弓箭手居高臨下一眼便可以看見,更不要說讓大批人馬潛藏了,因此他的主要注意力幾乎都在那片小樹林中。
天空晴朗,弓箭手雖然居高臨下,視野很好,但是他也一樣容易暴露目標,特別是那片土丘,幾乎和戲臺的屋頂一般高,所以監視四周時他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