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伸出右手的食指,輕輕地點在蛟玉的表面,而他的嘴巴卻沒有停止蠕動,仍舊在不停地默唸著咒訣……
餘一丁已經完全看傻了眼,雕塑一般望著姬凌風沉默地做著動作,不過就算餘一丁能夠有所反應,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幫助姬凌風。
到目前為止,餘一丁對道法或者術法的咒訣理解僅僅停留在凌雲子教給他的使用隱身符或者御風符的口訣上,雖說這段時間他也仔細研讀過凌雲子送給他的練氣術和御氣術兩本書,但是從修行的角度來看,餘一丁妥妥地就是一個入門級的小白,而姬凌風此時的動作別說沒有出聲,就算他發出聲音念出那些訣咒,傳入餘一丁的耳中也只能像是在聽一本晦澀難懂的天書,他除了傻傻地望著姬凌風,再也做不出其他的任何動作……
,!
隨著姬凌風的手指點在先天異寶之上,口中不住地默唸著法訣,蛟玉散發出的五彩光芒終於開始變得微弱起來,映照在姬凌風臉上的那些光亮也逐漸變淡,直至消失不見……
又過了片刻,蛟玉的表面不再有任何一丁點光彩溢位,只是在其內部還看得見那些五彩斑斕的熒光不住地來回流轉……
餘一丁終於在心裡暗自舒了一口氣,看起來姬凌風已經用某種術法制住了這件異寶。
到了最後,那些不住流轉的熒光終於慢慢縮小成最開始那樣的黃豆粒大小,姬凌風的眼神也是一亮,緊接著厲喝一聲,“陣!”
只見那一點亮光像是非常懼怕他的這一聲斷喝一般,倏地一下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蛟玉的表面終於完全恢復成本來的那種玉石般晶瑩潤白的色澤。
到了這時,姬凌風才收回點在蛟玉上的右手食指,輕輕地撥出了一口氣,又將蛟玉拿到眼前翻來覆去仔細端詳了片刻,這才將其收進懷中,順手抹了一下額頭,又抬起頭望著餘一丁,嘆了口氣,有些歉然道,“唉!本來我還想將蛟玉贈與老弟,作為老弟助我父女團圓的謝禮,可是現在這個小東西居然出了點狀況,我若貿然協助老弟收服此寶,可能最終會害了老弟你啊,倘若果真如此,那豈不是老姬我大大的罪過?”
“那……”餘一丁立刻想到玉玄道長剛才對他說過的話。
“不過老弟也不用太過擔心,一個小小的器靈,在主人面前還敢反了天不成?老弟儘管放心,老姬我有的是辦法收拾它。”姬凌風拍著餘一丁的肩膀安慰道。
“……”
餘一丁低頭不語,心頭卻暗自嘀咕,左右話都是你在說,誰都知道蛟玉是一件能夠反噬其主的邪寶,姬德豐和虛如道人就是前車之鑑,現在還不清楚此寶的邪性是否真的已經被那座搜靈大陣祛除乾淨了,器靈出了狀況肯定就是有問題,現在姬凌風又怎麼敢拍胸脯說一定收拾的了它呢?萬一到時候再給姬凌風來個反噬,倘若果真如此,不要說姬凌風可能真有性命之危,或許連帶著餘一丁也會一併深受其害啊。
姬凌風安慰了餘一丁後便盯著他一直看,見其半晌都沒有表示,於是繼續道,“本來我還準備讓老弟好好休息一下再做打算,現在看來解決這個小東西的麻煩事才是當務之急,這樣吧,我們先去看看玉玄老道的情況,然後老弟隨我一起,就在上清觀一帶找個清靜的場所,待我收拾了這個小東西,接下來再協助老弟收服此寶。”
姬凌風的話說得斬釘截鐵,並沒有詢問餘一丁的意思,似乎就是在自顧自的做出一個決定,而餘一丁卻只能按照他的安排行事。
說完話後,姬凌風便伸出手去拽餘一丁的胳膊,拉著他就準備離開,餘一丁腦子裡仍舊是一團漿糊,並沒有太在意姬凌風的說話態度,就這麼暈暈乎乎地被姬凌風拉著進了隔壁玉玄道長的臥房……
餘一丁走後,玉玄道長便一直靠臥在床榻之上,過了這麼長一段時間,面色雖然還有些潮紅,但已經比餘一丁剛離開時好了許多,臉上也沒有了那些汗漬,只不過嘴唇仍舊顯得有些發白乾裂,或許是出汗太多使得他體內水分過度流失所致吧,玉玄道長整個人看起來依舊帶著幾分萎靡不振。
而柳翠和鍾離雪並沒有守在老道的床前,她們倆就坐在房間另一側牆邊的一張小桌旁,小桌上擺放著一隻茶杯,不過那不是兩個妮子自己喝的,柳翠時不時還要端著茶杯去給老道喂上一口茶水,直到她們倆人都坐回到小桌旁,這才偶爾低聲交談兩句,卻時不時抬起頭關切地望向靠坐在床榻上的老道……
餘一丁和姬凌風剛剛推開房門,屋內三個人的目光便齊刷刷地望向他們二人,兩個妮子的目光中帶著關切和詢問,而玉玄道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