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敵非友的可能性非常大,餘一丁已暗自盤算,如果對方露面,他手中匕首就會向那人的下三路招呼,只要先廢了對方的腿腳,拿住以後再行盤問也不遲。
可是他靠在石壁左等右等,半天卻不見動靜,彷彿那人又憑空離去似的,四周卻是一片安靜。
餘一丁心下納悶兒,正準備探身檢視,忽然聽見大岩石的右側傳來“咚~”的一聲鼓響,聲音不大卻來得突然,震得他一陣氣血翻湧。
,!
餘一丁暗道不好,猛然聽見正在吃草的馬匹“唏律律~”發出一陣馬嘶,轉頭看見那畜生正仰頭伸脖不停地叫喚,扯得小樹都不住搖擺。
他顧不得許多,猛地從大岩石後閃身而出,一眼看見一名裝扮與昨日伊勒德身邊怪異中年男人相似的傢伙正立在岩石一側,左手持一面尺許大小的皮鼓,右手握了一根短木棍,只是臉上還多了一個相貌怪異的面具。
那人見餘一丁從岩石後面現出身形,正準備再次敲擊皮鼓,餘一丁不由分說揮手就朝對方大腿擲出匕首,那人卻在電光火石的瞬間扭身避過,同時手中的皮鼓又是“咚~”的一聲悶響,那匹馬再次受驚嘶鳴,餘一丁更是感覺渾身血液彷彿要沸騰似的難受,於是不等那人再有動作,右手指尖一道白氣激射而出,直取那人的胸腹,這一招顯然大出那人的意料,費勁力氣扭身躲避也因為距離太近而被氣流射進右腹,只聽“啊”的一聲慘叫,那人右手捂住傷口踉蹌後退。
餘一丁正待欺身上前,忽然從不遠處的幾塊岩石後面同時閃出幾條身影,成合圍之勢衝向餘一丁,其中一人快速奔至受傷之人身旁將他扶住,餘一丁見幾人來勢迅猛,自己先機已失,只好將身體倚在岩石旁邊,讓自己只是兩面對敵,眼神警惕地望著對面幾人。
從這幾人的裝扮來看,正是薛長龍口中的草原薩滿,應該都是與那個庫賽人國師阿格茲是一路人,於是餘一丁沉聲問道,“幾位就是草原上的薩滿吧?你們的國師阿格茲在哪裡?速速帶我去見他。”
“桀桀桀桀……”那群人中扶著受傷之人的那位發出一陣陰笑,尖著嗓子說道,“你就是阿格茲師兄口中的異人?果真敢來赴他的比試邀約,居然在四師弟的兩通鼓聲中不倒,還傷著他了,算是有些本事。”
餘一丁詫異這名薩滿的漢話如此流利,估計是經常潛入大梁,也不多想,再次說道,“廢話少說,阿格茲不是要與我切磋嗎,他人在哪裡?”
“哼哼,想要見我師兄好辦,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
說著那人將受傷之人交於另一名薩滿攙扶,說道,“來吧,讓我烏薩蘇領教領教你的本領。”
餘一丁不禁皺眉,對方一共五人,已經傷了一位,還剩四人,如果需要將這幾人全部揍趴下才可能得到阿格茲的下落,自己還是真要費些手腳的,看來得想辦法速戰速決。
念及於此,餘一丁身上綠光大盛,整個人彷彿被一層綠芒包圍,連面目都已隱隱看不真切。烏薩蘇雖然帶著面具,但面具下的一雙眼睛還是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在他看來,剛才餘一丁打傷四師弟的那一手應該是傳說中的氣功,可現在這種情況他只從某些典籍中見過類似描述,餘一丁就像一個惡鬼,渾身散發出幽幽鬼氣,讓他們這些相信萬物有靈,整日裡占卜驅邪,修煉異術與鬼神打交道的薩滿都覺得他彷彿是來自地獄的邪神。
烏薩蘇不禁有些慌亂,但四下一望,自己這邊還有四人,而且就算餘一丁是地獄來的惡鬼,薩滿的專長就是驅邪捉鬼,何必懼怕?這樣一想他的膽氣又是一壯,好歹自己的師兄是國師,自己也是草原上數一數二的薩滿,怎能被這邪魔外道唬住,不禁開口道,“哼哼哼,我原以為你修習的是玄門異術,不曾想卻是這等邪魔外道。”
不等餘一丁再有何言語,只見他右手抬起,兩指抵在額頭,嘴唇微動,口中唸唸有詞,眨眼之間已將口訣唸完,右手兩指對著餘一丁一指,左手不知何時多了一隻單面小鼓,拇指扣住鼓沿,其餘四指在鼓上一敲,“咚~”的一聲響,這次那匹駿馬沒有任何異動,而餘一丁卻感覺自己的腦袋中嗡地一聲炸響,像是站立不穩般身體左右搖晃了兩下,連那層綠光也黯淡了不少。
那鼓聲確實有驚魂攝魄的作用,若是孤魂野鬼或者邪魔穢物聽聞鼓聲就會渾身顫抖,無力再戰。烏薩蘇一擊得手,不由得信心大增,只見他不再敲響皮鼓,而是左手一翻,將那皮鼓轉了一個方向,如同拖著一隻大盤子,右手食中二指在皮鼓邊緣快速畫上一圈,沒見他再有何動作,那皮鼓中間凹陷處就開始冒出絲絲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