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時見過如此場面,阿格茲和朵麗婭只是遠遠地瞧見過一次,也沒有這麼近距離感受過爆炸的威力,而且現在還是兩枚竹筒的爆炸,那巨大的爆炸聲和四處燃燒的草葉樹枝讓他們呆若木雞,就連阿格茲也暫時停止了施法,這次爆炸似乎還更甚於那夜庫塞軍營的聲勢,巨網中公熊也被這巨大的動靜震得不再亂動,唯一完好的左眼直直地望著十多丈外被炸得血肉模糊的母熊屍體只是發愣,甚至連撕咬巨網的熊嘴都靜止大張,只露出幾顆粗大的尖利犬牙在夜色中閃著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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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圖率先反應過來,手中軟劍再次猶如一條靈蛇一般直刺血熊的另外一隻眼珠,趁著血熊還在發呆,巴圖的劍尖毫不費勁地直接刺進熊眼,血熊負痛大吼,這才如夢初醒般再次狂暴掙扎,巴圖輕巧地閃身躲避,任那畜牲胡亂拍打撕咬,血熊已瞎了雙眼,剩下的只是困獸猶鬥罷了。
柳翠早已躍下杉樹,急急跑向仍舊趴伏於地的餘一丁,只見他灰頭土臉,渾身焦黑,衣褲均有不同程度的破損,雖然有獸皮衣物遮擋,但那件穿越而來的休閒服和牛仔褲包括運動鞋也是傷痕累累,到處都是窟窿,已破爛得不成樣子。柳翠一把扶起餘一丁,攬著他的脖子撫摸著他的臉頰焦急地呼喚,“大哥!大哥!醒醒呀!你沒事吧?”
餘一丁在他的懷中微微睜眼,聲音猶如蚊吶,“怎麼樣,大哥厲害吧?”
柳翠已經有了哭腔,急道,“大哥!別嚇唬小翠,你還好嗎?”
餘一丁閉眼微微點頭,再不言語,似是昏死過去,柳翠竭力忍住哭聲,緊抿著雙唇,狠狠地將餘一丁攬在懷中,淚珠卻似斷線的水珠般由臉頰不住滑落。
那邊的戰鬥還在繼續,當巴圖刺瞎了血熊的另一隻眼睛後,殺死它就只是時間問題了,剩下的幾人不是繼續施法就是用各自的兵刃不住地往血熊的要害部位招呼,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那血熊已是出氣多進氣少,奄奄一息地躺在地面動彈不得。
雖然那巨大的獸身依舊微微在顫動,但眾人都知血熊已是瀕死之態,阿格茲這才停止了施法,任由其他人繼續攻擊血熊,自己轉身疾步朝餘一丁這邊走來,正看見柳翠滿臉戚然地懷抱著餘一丁的腦袋坐在那裡不住落淚,心中大吃一驚,他以為餘一丁使用爆炸術殺死母熊本是手到擒來的事,雖然剛才的聲勢確實要比那天夜裡軍營中來得猛烈,可是怎麼也不至於施個法術就把自己交待在這裡吧。
當他快步走到柳翠面前,餘一丁剛好幽幽醒轉過來,一抬眼就望見阿格茲疑慮的眼神望向自己,餘一丁不禁嘆了口氣道,“阿格茲老兄,這麼快就幹掉那頭公熊了?”
柳翠正兀自傷心,聽見餘一丁說話趕緊瞧他,欣喜道,“大哥!你沒事啦?”
餘一丁嘻嘻一笑道,“當然沒事,大哥還要帶你到處周遊呢,哪會輕易就出事。”
阿格茲見狀也欣慰道,“薩滿真神保佑,今日所幸倚仗先生神術,否則後果難料啊。”
柳翠見阿格茲到來,餘一丁此刻也像是沒有問題,就不好意思再抱著他,騰出一隻手擦臉上的淚水,餘一丁也趁機坐起身,幫著柳翠抹眼角,邊抹還邊說道,“傻丫頭,不準哭鼻子,臉蛋哭花就不好看了。”
柳翠輕輕捶了他一下,不由自主地就伏在他的肩頭微微啜泣。
阿格茲稍微有些不自在,說道,“要不我再去看看那畜生解決了沒有?”
餘一丁微微一笑,“呵呵,阿格茲老兄說哪裡話,我們一起去看看吧,你答應我的東西我可是要挑選的哦。”
說完一骨碌就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才感覺到身上的寒意,低頭一瞧,立刻叫道,“阿格茲老兄,我的這身衣裳已經爛得不成樣子,都快成要飯的了。”說著就將體內的綠氣遊走全身,立刻驅散了寒意,只是可惜了休閒服牛仔褲和運動鞋,那鞋子都露出了腳指頭,現在穿越來的東西就只剩那條皮帶還是完好無損,其他的基本都已報銷掉了。
阿格茲見餘一丁無事,瞧了瞧他那身破衣爛衫,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就等他起身,然後三人一起走到那頭公熊旁邊,看著那奄奄一息的巨獸,巴圖正待上前補上一劍,餘一丁眼疾手快,直接一道白氣射進血熊胸口心臟位置,立刻結束了它的痛苦。
阿格茲的兩名師弟趕緊將兩頭血熊開膛破肚,將熊皮、熊血、熊掌、熊膽、熊肉、熊油及熊骨分別取出裝好,然後收集乾柴澆上猛火油把血熊剩餘的部分燒化,同時還依照薩滿的規矩為這對血熊夫妻做了法事,超度它們的亡靈,因為薩滿相信世間萬物皆有靈,更何況血熊乃是齊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