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老弟你看,這裡沒什麼機關嘛。”
可餘一丁卻不言不語,木金奇怪地轉頭看他,只見他站在門口像是被點住了穴道似的一動不動,眼睛瞟向半空,滿都是不可思議的神情,木金趕緊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卻只看見屋頂,那裡什麼也沒有,又轉回頭疑惑地對餘一丁說道,“餘老弟,你沒事吧?”
隨著木金髮問餘一丁才像是猛然回過神來一般,愣了一下後才說道,“沒事沒事,木金大哥先看看東勒留下的那封信中說些什麼吧。”
木金又狐疑地看了看餘一丁,見他確實再無異樣的表情,這才拆開信件仔細研讀。
在信中東勒告訴木金,半個多月前他收到卡桑之子阿克洽的求救信,信中提及她在呼圖木格郡遊玩時被途經該地的噶瑪教大上師看中,說她頗有慧根,欲收為座下弟子,曲洛人普遍信教,何況是一個教派的大上師,阿克洽一開始也頗為心動,就跟隨大上師回到噶瑪教的總壇寺廟薩迦寺,哪知到了薩迦寺後大上師就逼她成為照妃,後又被軟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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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大上師所謂的弟子就是照妃,說穿了就是大上師的私人玩物,阿克洽誓死不從,況且她與東勒早就兩情相悅,面對大上師的逼迫她以死相拼,大上師見其軟硬不吃,只好讓她給東勒寫信,提出阿克洽不做他的照妃也可以,但有兩個條件,一是奉上雲獸一隻,二是白銀千兩,如果東勒可以在一個月內將這兩樣東西送到薩迦寺,大上師可以放還阿克洽回家,否則她就只有留在噶瑪教做照妃了。
東勒收到阿克洽的信件就找到了他在親王衛隊的幾個死忠手下及一些好友,立刻前往碧雲峰捕捉雲獸,雖死傷慘重,但是最終還是將雲獸擒獲並送到了呼圖木格的這座番廟,此番廟的主人是他的好友修行薩舉教的番僧瑪爾巴,在西域一帶薩舉教與噶瑪教之間勢同水火,老死不相往來,所以瑪爾巴是木金可以信任之人,現在東勒已將雲獸關在寺廟後面的地洞內,他帶著兩日前到達的那些曲洛武士前往噶瑪教總壇寺廟薩迦寺探聽訊息,讓木金留在此地等候他的音訊。
木金看完東勒留下的信件,心中稍定,對著餘一丁說道,“餘老弟不必疑心,這番廟的主人就是剛才那名番僧叫做瑪爾巴,是東勒的好友,現在我在此等候東勒的訊息即可,多謝餘老弟一路相陪,若老弟有公務在身,儘可自便。”
木金看信的工夫餘一丁一直在低頭思考,其實剛才進屋的時候餘一丁的腦海裡突然傳來雲獸的聲音,驚得他直接呆立當場,緊接著他就在心神中與雲獸感應交流起來,不消片刻,雲獸就將它所知的一切都告訴了餘一丁。
原來半個月前的一天,雲獸正在山中與自己的孩子嬉戲玩耍,忽然間感應到一股危機向自己逼來,它急忙前去檢視,當跑到溪水潭邊時,正見著柳四七靠在樹邊,身中數刀渾身是血,已是燈枯油盡,一名臉上有刀疤的男子正揮刀追殺沿著溪水逃跑躲避的何叔,雲獸大怒,飛奔上前,那人只來得及將刀刺入何叔後背,雲獸就已撲至他的身前,那人連刀都未及拔出,急忙翻滾逃避,同時又從四周竄出數名賊人對雲獸前後夾擊,雲獸錯失了殺死那名刀疤男子的最好時機,結果在它撲殺三名圍攻之人後,直追剩餘的七八名賊人,眾人只顧落荒而逃。
柳四七已死,雲獸有負餘一丁重託,無奈發狠之下只是一路狂追,只為殺死這群賊人替柳四七報仇,在它又殺死四人後,卻一個不留神被賊人設定的機關陷阱套住脖頸,不知那繩索是何物所制,雲獸百般掙脫不斷,又被返回的賊人擊中鼻子而昏厥,當它再次清醒時已被五花大綁塞在一個木箱內,嘴上還套了一個籠頭系在腦後,更是掙脫不得。
等雲獸再見天日就是在這座石屋內,幾人將它抬出木箱,雲獸看見那刀疤臉男子與一名異族番僧交談,隨後就被人關入一個地洞,這些天除了喂水以外沒人給它餵過食物,幸虧它這些年時常修煉,十幾日不進食也不至於餓死,只是有些虛弱而已。
剛才雲獸隱約間聽見餘一丁的聲音,於是嘗試著用心靈感應與他聯絡,不想正是餘一丁,這才有了他像是被點住穴道一般呆立當場的表現。
木金同餘一丁說完話,卻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又像是剛才那般發呆,不禁奇怪地推了推他的胳膊,餘一丁這才反應過來,忙道,“木金大哥有何打算?”
木金啞然失笑,復又說道,“餘老弟怎麼了?我剛才說要在此等候東勒回來,多謝老弟,你要是有公務先去辦理吧,等這事完了老哥再好好謝你!”
“哦,小弟的事情不急。”餘一丁腦筋飛轉,他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