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玉玄道長已是六十有五的年紀,可是那時看起來並無任何不妥,依然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誰知道這才過去五天便病得臥床不起。
又等了片刻,餘一丁終於看見一名十二三歲的道童從那座小樓中走出,快步來到幾人面前,先對道人行了一禮,隨後才開口道,“師尊已經穿戴完畢,還請道兄帶著幾位居士進屋吧。”
道人回禮,並再次恭敬地對老魏說道,“各位居士,請隨貧道前去面見住持。”
老魏和餘一丁對視一眼,各自從對方的眼神中瞧出一絲疑惑,但此時也不是說話的機會,便帶著二女跟著道人和道童一起往小樓走去。
到了門口,道童操著稚嫩的嗓音朗聲道,“師尊,客人們已經到了。”
,!
“咳咳咳……”
房門並未開啟,卻突然間從屋內傳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過後半天再也無人應答。
這時那位接引餘一丁幾人的道人又對著大門說道,“啟稟住持,青烏鎮魏捕頭求見。”
“咳咳……,請進來吧。”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房門應聲而開,一名青衣道童推門而出,然後立在門邊看著眾人不言不語。
“魏捕頭,請!”道人伸手示意。
老魏也不含糊,搶先一步進入小樓,餘一丁和二女趕緊上。
堂屋內一位看起來六七十歲的老道靠坐在一張太師椅上,腰後還墊著一個枕頭,整個人顯得病殃殃的沒有精神。
青衣道童已經回到老道身邊,依舊靜立不語。
老魏上前一步拱手道,“玉玄道長,今日我又帶著朋友前來叨擾,數日不見,道長怎會病得如此嚴重?”
“哦,原來是魏捕頭,日前貧道偶感風熱,實有不便,還請捕頭見諒。明月,快快看座!咳咳咳……”
老道聲音嘶啞,又是咳嗽聲不斷,顯得有氣無力。
青衣道童搬過牆邊的椅子讓眾人落座,老魏又道,“在下不知道長患病,否則今日絕不會空手而來,還望道長保重貴體啊。”
“多謝捕頭掛念,貧道這只是小疾,並無大礙,咳咳……”
老魏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本想詢問一下方才道觀內是否有外人前來,但是看著玉玄道長的模樣,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見過玉玄道長,在下餘一丁,初到貴寶地,聽聞魏捕頭所說上清觀乃是本地最大的道觀,特此攜內子前來拜會,不知道長染疾,還望莫要怪罪我等唐突。”
“無量天尊!居士前來貧道的小觀,實乃榮幸之至啊,何來怪罪一說?咳咳……”
“呵呵,道長請勿自謙。”
“哪裡,哪裡,咳咳……”
“在下略懂醫術,如果道長不嫌棄,在下可以幫著看看。”
玉玄道長微微一愣,眼中一道異色一閃而過,隨後立刻道,“哦?想不到餘先生竟然是位郎中……,不過貧道的病也非疑難雜症,就是偶感風熱而已,已有山下郎中瞧過,並開出了幾幅湯藥,說是服過之後便可痊癒,無需再煩勞小先生了,咳咳……”
“哦?那倒是在下自作多情了,呵呵呵……”
老魏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整個人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心說餘先生和玉玄道長這是幹嘛,怎麼倆人越說聽著味道越不對呢?
連忙插口道,“玉玄道長,餘先生乃是一位奇人,讓他給道長看看也好啊。”
老道呵呵一笑道,“呵呵……,貧道還不知魏捕頭今日前來所謂何事啊?”
老魏聽明白了,玉玄道長這樣說明顯就是不想再就他的病情談論下去,如果自己再堅持下去就會讓場面變得非常尷尬。
愣了半晌只得答道,“不瞞道長,今日青烏鎮上又有賊人現身,結果……”
沒等老魏繼續說下去,餘一丁已經打斷他的話語說道,“敢問道長,在下聽說這烏蒙山區有一個傳說,道長在此地修行數十載,不知對此是否有過耳聞?”
老魏驚詫,餘先生這是怎麼了?
玉玄道長聽了餘一丁的話,眼中又是異色一閃,似乎病情也沒有那麼嚴重了,眉毛一挑道,“哦?莫非幾位今日前來就是為了此事?”
餘一丁笑道,“呵呵,道長請勿多慮,今日我等確實是為賊人前來,魏捕頭為此事已是焦頭爛額,傳聞之事只是在下有些好奇而已。”
玉玄道長看看餘一丁,又望望老魏,似乎是在確認餘一丁的話中有幾分可信度。
老魏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