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保護上清觀,別人不說,玉玄道長自然也不好追問。
於是這個守護上清觀的小隊便成立起來,並由月靈子擔任頭領,但玉玄道長仍舊強調了一點,此事除了他和月靈子,以及老道的貼身道童明月和那幾名會功夫的道人知曉以外,決不能外傳,甚至就連觀內其他的道士也不知道,玉玄道長可不想讓上清觀因此而破了數百年的清修傳承,但是因為賊人一事老魏已經帶著手下數次前來上清觀,玉玄道長更不想道觀被賊人所利用。
前兩日玉玄道長出事,在靈松道人請來郎中以前月靈子就已檢視過老道的病情,當時他就清楚老道並非患病,而是中毒,就是不知道是毒蟲所致還是被人謀害,何況這段時期賊人活動猖獗,為了不打草驚蛇,月靈子並未對其他道人說出自己的判斷,只等靈松道人請來郎中為老道治療,他只是每日暗中觀察保護玉玄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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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道如何才能相信居士的醫術呢?”
“如果我們一起前去面見住持,道長自會知道,你總不會認為在下會謀害住持吧?”
餘一丁微笑著反問一句,他相信此話一旦出口,眼前的道士必定不會再有刁難。
“哦?居士既然和魏捕頭一起前來,想必不會是歹人,但貧道還有一事不明,居士既然如此自信可以醫治住持,為何剛才來時不說,非要等到此刻再返回此地?”
餘一丁撓頭,看起來這位月靈子是個很不好說話的人啊,自己都跟他說了此番前往玉玄道長的居所並無惡意,而且還有可能給老道提供治療,何況老魏和這幾名道士也將一同前往,眼前這位道人為何還要極力阻撓呢?
餘一丁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不過這一次還沒等到他再開口,一旁的老魏已經不耐煩地說道,“我說你這位道人好生多事,我是青烏鎮的捕頭,剛才餘先生也說了,我們還有事情需要詢問住持,此事關係到一夥賊人的行蹤,若是耽誤了本捕頭辦正事,我看你們上清觀如何擔待!”
老魏總算把憋在心頭的那股惡氣發洩了出來,話一說完便當先往前走去,壓根不理會眼前的幾位道人,而那三名手持長劍的道士沒敢阻攔,全都面面相覷地望向月靈子,這幾人中他的功夫最好,也是小隊的頭領,有啥事道人們肯定全都唯他馬首是瞻。
“魏捕頭……”
月靈子低喝一聲,眼見老魏根本不搭理他,連頭也不回,只得恨恨地一跺腳跟了上去,剩下三名道士見狀也趕緊追了過去,還留在原地的餘一丁三人不禁相視一笑,也跟著往樹林裡的小樓走去……
一行人快步來到玉玄道長居住的小樓前,老魏對月靈子有怒氣,但並不表示他就是一個沒有分寸的人,月靈子還生怕老魏直接推門闖進去呢,誰知到了門口,老魏並未敲門,而是恭恭敬敬地拱手大聲道,“玉玄道長!老魏我又來求見了!”
小樓內卻沒有半分聲息,甚至連燈火光亮都不曾透出。
這時月靈子已經趕到老魏身邊,有些嗔怪地瞟了老魏一眼,他想起了先前明月跟他說的,玉玄道長需要進行特殊治療,千萬不要讓人前來打擾,可是老魏這樣在小樓外大喊大叫的怎麼看也算是打擾住持的治療了吧?
月靈子沒好氣地一拽老魏的衣袖,將他往後拉退了半步,然後才走到門邊,輕輕地敲了敲門,也不說話,只是耐心地等待屋內的答覆。
又過了好一陣,小樓二層中間的一扇窗戶上突然出現一團橘黃色的亮光,像是有人在那裡點燃了油燈,然後那團光亮慢慢移動到旁邊的一扇窗戶,隨後漸漸消失,片刻後又緩緩映照在一樓的窗戶上,看起來是有人端著油燈從二樓來到了一樓。
“門外何人?”
一道略顯稚嫩的嗓音響起,所有人都聽出是玉玄道長的貼身道童明月的聲音。
老魏正想搭話,月靈子再次拽了他的衣袖一把,搶先答道,“月靈子稟告住持,青烏鎮的魏捕頭求見。”
“月靈子道兄,剛才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今夜任何人不得前來打擾師尊治療。”
“這個……”
月靈子無話可說,他知道此時前來只會是這樣一個局面。
“這位小道長,我是青烏鎮捕頭老魏,有要事需要面見玉玄道長,事關重大,還請小道長開門說話!”
老魏忍不住大聲開口道,他很清楚目前的形勢,月靈子肯定叫不開門,而且餘一丁和他的兩位夫人也無法強令明月開門,現在只有他還算是公門中人,大小是個捕頭,如果他說事關重大命令道童開門,想必對方不敢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