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住持,確有一名年輕女子從住持居所的方向逃出,餘居士和魏捕頭都曾對其進行追擊,貧道和其他幾位道友攔截不成,但也確實將其擊傷,只因此女身法極好,雖然受傷卻仍被她逃了去。”月靈子斟酌著詞語答道。
“另外我前去追擊這名女子時,也是由於明月的阻撓才使她輕易脫逃。”餘一丁在一旁補充了一句。
他這句話就是告訴玉玄道長,那名女子肯定和奪舍明月的修行者大有關聯,何況女子的遁速確實駭人,現在看來說不準她也是一名修行者呢。
玉玄道長看看月靈子,又望望餘一丁,最後才將目光停留在明月身上,看了明月好一陣,卻說不出一句話,末了只是重重地嘆了口氣。
“唉!”
此刻明月已經完全清醒過來,眾人所說之事他都聽在耳中,但卻聽得不是很明白,畢竟這段時間以來,他的記憶已經變得零散而混亂。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雖說對方對明月進行奪舍之時他也會有所察覺,但奪舍並非一蹴而就,試想一位修行者僅憑一絲神念就想要對一個大活人進行奪舍,如果不是藉助奪舍的功法,那是決然做不到的,而且就算有了奪舍之法,一般還要尋找年紀幼小,心智發育尚未完全的幼童進行奪舍,那樣才能增大奪舍成功的可能性,否則以一個成年人的心性,若不是奪舍功力非常深厚的修行者,幾乎沒有半點奪舍成功的可能性。
這些時日以來,明月幾乎每天都會做一個相似的夢,在夢境中總有一個似真似幻的小人兒,不停地蠱惑他聽從所謂的“本心”,而那個小人兒自稱就是他的本心,如果明月腦中有一絲一毫的懷疑或者抗拒,緊接著他就會立刻感覺到頭疼欲裂,生不如死。
而當他從這種夢境中驚醒後,整個人就會陷入一種恍恍惚惚的狀態,說話做事似乎都已不能由自己控制,全憑那個所謂的本心操控他的言行,事後他也只能回憶起自己所言所行的大概,模糊且凌亂。
每天明月都會有短暫的一個時辰左右相對清醒的時刻,但是在這段時間內他的腦海中又會閃現出另一個念頭,那就是如果他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些怪事說給旁人聽,則會立刻暴斃而亡。
明月也曾在清醒時懷疑過自己是不是被鬼上身了,但是雖說他身在道門,又是住持的貼身道童,卻只是一名連清修者都算不上的未入門道童,按理說道家之人本應該不懼鬼神之說,可是這些時日的經歷不僅讓他感受的異常清晰,而且還不能對外人述說,這種恐怖的經歷這已經令他幾乎精神崩潰,以至於漸漸迷失了自我……
明月就是在這樣一種時而迷糊,時而短暫地清醒,然後內心又被巨大的恐懼感塞滿的狀態中渡過了他有生以來最難熬的十幾日,直到剛才他在大石頭旁從昏迷中醒轉過來,看見眼前的餘一丁……
但是到了這時候明月依舊不敢對玉玄道長說出一切,雖然這一次他清醒後再也沒有這些日子以來的那種痛苦感覺,但那個“不能對外人道也”的念頭早已在他的腦中根深蒂固,他實在不敢輕易就說出來,只怕說完之後自己便會直接一命嗚呼。
此刻明月依舊被反綁著雙手,癱坐在蒲團之上,若不是月靈子和靈松道人在左右扶持,可能他早已癱倒在地……
“師尊……”
看見玉玄道長望著自己重重嘆氣,明月的口中只囁喏著說出兩個字,便再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面對明月玉玄道長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明月為惡責任並不在他自己,全是那名想要奪舍他的修行者所為,現在明月還因此而受傷,雖然看不見他的傷口,但是此時道童的前胸後背上全是血跡,見到他這般模樣,老道對此又能再苛責他什麼呢?
“唉……”玉玄道長再次長嘆一聲。
老魏在一旁算是看了個明白,明月被賊人奪舍謀害,現在賊人遁走,明月又變成那個兩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的小道童,而玉玄道長對於出現在他住所內的神秘女子也是一無所知,何況剛才餘一丁只擒住了明月,女子早已不知蹤影,這樣看來所有的線索就算是全都斷了。
“唉!”
隨著玉玄道長一聲無奈的嘆息,緊跟著老魏也是猛地一拍大腿,重重地了嘆了口氣。
屋內的幾個人當中,靈松道人將這一切聽了個雲裡霧裡,他修行已有十幾年,來到上清觀也有數年之久,卻是頭一次聽說奪舍之法,何況今夜之事又與劫案有關,他就更加不敢輕易發言了。
柳翠和鍾離雪只管跟著餘一丁行事,她們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