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一丁也明白李盛的意思,自己剛才已經想過這個問題,平洛郡王府這邊算是盡釋前嫌,王道人他們不可能劫人,何況這個時候劉安的那隊護衛都在大營裡待著呢,排除了這些人,餘一丁也不相信在清河鎮遇見的那名惹事的壯漢也就是七爺會因為屁大點事就一直追蹤到坤陽,然後在大營下手劫人,這根本不可能嘛。
剩下的最大可能性餘一丁能想到就是那三名潛入大營後消失蹤跡的夜行人了,畢竟死在荒宅中的女人同他們的穿著幾乎完全相同,基本上可以認定他們就是同一夥人,但是就算他們發現了死去的女人,又是怎樣知道是餘一丁乾的呢?除非女人死亡時還有另外的同夥在場目睹,可是當時餘一丁為確保安全用神念探探查過四周,周圍四五十丈範圍內絕對沒有其他人,如此一來只剩下最後一種可能,就是在餘一丁離開後二女單獨守在荒宅那段時間裡女人的同夥發現了屍體並鎖定二女,可是為什麼他們不在荒宅內動手,非要等到餘一丁三人去了大營才劫人呢?這又是一個說不過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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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一丁把自己的想法同李盛說了一下,隨後又強調了一遍那個女人是自己服毒自殺,他還沒來得及動手呢,李盛這才知道在城中那座荒宅內還有一名死人,趕緊派出軍士前去檢視,隨後又拉上餘一丁一起前往荒宅,王道人得知訊息後也執意與他們一同前去,李盛不知道老道為什麼這麼關心此事,想想多去一人也無妨,就隨他去了。
其實李盛並不太關心女人的死因,甚至就算兇手是餘一丁他也不會計較,只是比較遺憾沒能留下活口,如果女人真的是潛入大營的幾名夜行人的同夥,也許還能從她口中打探出一些夷人攻城的訊息,當然這也只是李盛心底裡的想法,現在說這些已經毫無意義,不過這也算是一條線索,李盛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放過。
餘一丁現在是心亂如麻,只是傻傻地跟著李盛和王道人往前走,目前所有的可能性都會推匯出一個荒謬的結論,他實在想不通在坤陽的地面上還會有誰跟他有天大的仇怨,以至於一定要在禁衛軍大營這種地方冒險劫人,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只有去荒宅仔細檢視一下那裡的情形,如果還是沒有收穫或許只能等到天亮李盛和郡守會面後再安排專門的捕快衙役來偵辦此事了,辦案子還是這些人比較在行。
一群人風風火火地來到荒宅,二三十名軍士的火把將整個宅院裡裡外外照亮的纖毫畢現,甚至有附近早起的百姓也注意到此處居然來了那麼多官軍,已經有十幾人探頭探腦地躲在一旁窺視,被守在大門口的幾名軍士呵斥著才不情不願地緩慢離開。
院子裡兩名軍士在餘一丁的指引下來到後院耳房和圍牆之間的縫隙,撥開雜草仔細搜尋女人的屍身,可是兩人將那一帶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任何屍體,這令餘一丁大為驚訝,他記得當時自己因為著急前往軍營檢視,並沒有怎麼費勁去掩藏屍體,這裡本來就是一座荒宅,鮮有人跡,何況那個縫隙處也就三四尺寬,又長滿了半人高的雜草,餘一丁就是隨便將女屍拋在縫隙處就離開了,一具屍體還會長了翅膀飛走不成?!
餘一丁連忙又帶著幾名軍士來到二樓,他告訴軍士們自己透過神念感知到的那名女子最初潛伏的位置,軍士們找來梯子爬上去檢視,那個約一尺寬的房樑上鋪了一塊藍灰色的布料,上面還有一枚一寸多長的鐵器,爬上去的那名軍士將這些東西用那塊布包著一股腦全都拿了下來。
經過查驗得知,那枚鐵器形狀就像是一隻縮小了的匕首,應該是某種暗器,在大晉卻很少見,但是餘一丁卻認得到這個東西,他急忙取出從女人身上搜出來的那些物件,果然在那個裝著的爛七八糟的像是暗器的小皮袋內找到了同樣的物品。
李盛見了卻是面色一變,緩緩道,“果然是夷人的武者!幾個月前有一批押往平洛礦場的夷人俘虜經過坤陽,押送他們的將領就給我看過類似的物件,這是無邊海以東諸島上那些夷人部族中的武者亂波慣常使用的暗器。”
而王道人的注意力一直在那兩顆褐色的小球上,他也是眼睛一亮道,“就是它,貧道看見在將軍府中的那名蒙面人就是用這個圓球放出煙霧逃跑的。”
李盛連忙讓餘一丁描述一下女人的身高體型,餘一丁大致一說後他和老道都基本確定此女就是潛入將軍府之人,怪不得身材纖瘦矮小,原來真是一個女人。
餘一丁對此並無興趣,他是在想女屍去了哪裡,難道說真的已經被她的同夥帶走了?那麼二女被抓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那豈不是說二女現在面臨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