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他不再猶豫,慌忙將兩位姑娘攙扶到馬車旁。
“這位朋友!噝……”七爺此時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走到店門口,左手握著右手腕,齒縫裡吸著涼氣道,“請留步!老七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壯士留個名號,容我日後登門道歉。”
,!
餘一丁已經走到馬車邊,看了看靠在車廂處面紅耳赤的二女,嘆息著將她們分別抱進車廂,這兩個妮子已經完全醉了,任由余一丁抱起她們放進車廂內,在他抱起鍾離雪時這妮子還迷迷糊糊地在他的臉上狠狠親了一口,又很沒形象的迷濛著雙眼哈哈大笑,直惹得周圍的人發出一陣鬨笑,甚至還有一兩聲口哨響起,這種香豔的場景才是眾人喜聞樂見的,那些嗡嗡聲便更加嘈雜了。
直到安頓好倆人餘一丁才轉回頭對著壯漢微笑道,“原來是七爺,在下就是路過此地打尖的旅人,哪用得著留下什麼名號,莫非七爺還要找在下麻煩不成?”
七爺連忙訕笑道,“豈敢,豈敢,壯士這麼好的功夫在江湖上豈會是無名之輩?老七不過是想知道壯士的名號,也好幫壯士在江湖上傳名嘛。”
“不用了。”餘一丁淡淡地答道,手腳麻利地將自己的坐騎拴在馬車後面,現在兩個妮子都喝醉了,只好他來駕車,本來想著在這清河鎮找個客棧先住下,等她們酒醒以後再說,現在看起來只能繼續往前走了。
將一切都弄好之後,餘一丁又深深地看了七爺一眼,卻不再言語,只是目光如刺滿含警告,本來餘一丁的話語已經讓七爺非常尷尬,但是見著他的目光後卻不由地打了個寒噤,慌忙移開眼神,隨後餘一丁才坐在車轅邊,一抖韁繩,隨著他的一聲吆喝,馬車便緩緩向前走去,周圍看熱鬧的人群也趕緊給他閃出一條道
那七爺卻倚在店門口,望著漸漸遠去的馬車,眉頭緊鎖,似乎是在尋思對策,片刻後便返身進了餐館,撿起地上的鐵核桃,轉頭又瞪了一眼躲在櫃檯後面正探頭探腦的餐館掌櫃,嚇得那老頭急忙縮回了身子,七爺這才出了店門急急往餘一丁的馬車行進的方向而去……
清河鎮不算個大鎮集,餘一丁駕著馬車沒跑多快也只用了一小會兒便出了小鎮的範圍,兩個妮子在車廂裡睡得香甜,餘一丁甚至還能隱約聽見她倆偶爾發出的輕微鼾聲,看來那店小二絕非虛言,這個清河陳釀果然是後勁十足。
離開了小鎮東頭街口的牌坊,眼前又是一條往東的黃土官道,餘一丁揚鞭催馬,稍稍加快了一點車速,在小鎮上他沒有讓馬車跑得太快,街道上的青石路面不比黃土官道,馬車如果快起來確實非常顛簸,餘一丁想得是讓車廂內的二女睡得更加舒適一些,何況鎮上的行人也比較多,不宜快馬加鞭,而現在離開了小鎮走在鬆軟的官道泥地上,並且他不清楚那個七爺到底是個什麼來頭,只聽店小二說此人是清河鎮一霸,會不會帶人再來找回場子也說不清楚,於是便加快了前進的速度。
餘一丁離開小鎮後又走出七八里路,午後的官道上看不見有什麼路人,他也一直沒有發現身後有人追趕的跡象,心頭終於逐漸鬆懈下來,再次放慢了車速,讓兩匹駿馬緩緩前行,這本是僅僅乘坐兩人的廂車,現在加上餘一丁卻坐了三人,畢竟是長途旅行,他不想讓拉車的馬匹太過勞累。
就在馬車又走出了一里左右,此時官道已經完全離開了清河鎮的河谷平原,道路也開始變得崎嶇起來,前方向左拐一個彎便會進入一片丘陵地帶,因為是個緩坡,馬車的速度再次減慢,幾乎已經和人步行的速度差不多了,餘一丁也沒揚鞭催馬,而是直接跳下馬車跟著它緩緩前行。
忽然間就聽見後方的官道上傳來一陣隱隱約約的急促馬蹄聲,聽聲音騎馬的人數還不少,餘一丁暗道一聲不好,回頭望了一眼卻見遠處有一溜煙塵滾滾而來,那肯定是許多馬匹奔跑帶起的塵土,於是他趕緊上車奮力催馬,馬車迅速爬上緩坡停在官道邊的一棵大槐樹下,隨後餘一丁又跳下馬車立在一旁警惕地注視著坡下。
沒過多久餘一丁便看見一人一騎順著官道疾馳而來,不過令他詫異的是此人的穿戴明顯就不是普通百姓,身上的衣服質地非常好,更像是某個大戶人家的子弟,但是大白天的卻包頭蒙面,而且身上還斜揹著一個布包,路過餘一丁身旁時警惕地瞟了他一眼,見他沒有任何異樣的舉動才從懷中掏出一物快速拋向餘一丁,餘一丁下意識地偏頭伸手接住,那人又在馬屁股上加了一鞭,這才迅速絕塵而去。
餘一丁捏著那個巴掌大小像是荷包一樣的物件還來不及看上一眼,就見這人的身後不遠處另有八九名騎士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