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稍稍舒緩,連忙說道,“丸山大人,快快請坐。”
丸山隆二邊往上首走去邊沉聲對新川武太說道,“新川君,繪里小姐是你的下屬,也是此次隨你來到大晉的下忍中的佼佼者,你剛才所言我在門外都聽見了,這些都是表面現象,繪里小姐為何會失手?坤陽城中是否來了更加厲害的大晉武者?守城軍隊是否已經有所察覺而加強戒備?這些情報你可知曉?”
新川武太連忙答道,“回丸山大人話,據接應山岡繪里的人稱,事發當日有一隊平洛郡城的王府護衛趕往坤陽城,最後去了將軍府,山岡繪里也是因此而被發現,據說那隊人中有一名修行者。另外坤陽守軍因為山岡繪里暴露才下令全城戒嚴,並非是為城防做準備,屬下隨後派出去的亂波還沒有最新的訊息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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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山隆二走到真田慎介的身邊跪坐一旁,他是真田慎介的父親真田玄一郎的幕僚重臣,也是一名上忍,這次因為真田慎介前往大晉成為質子,同時平洛郡各個礦場的夷人暴動事關重大,不能有絲毫閃失。
基本上可以說這次暴動將直接決定真田部族的前途命運,如果成功,真田部族不僅可以統一無邊海以東諸島,而且還能佔據大陸沿海的一片土地,那樣的話就算有了一塊跳板,真田部族藉助這塊跳板可以隨時擴張領土。
可是一旦失敗,不僅大晉會給予部族沉重的打擊,就是其餘的夷人部族也會落井下石,到時候整個真田部族面臨的將是滅頂之災。
兩種結局天壤之別,因此真田慎介的身邊肯定不能缺少一名多謀善斷的謀士,於是丸山隆二便以真田慎介僕從的身份被主君真田玄一郎派往大晉。
丸山隆二聽完新川武太的彙報後思索了片刻又說道,“新川君,此事絕對不可輕視,你的人還要繼續加緊對坤陽城的探查,有任何異常及時彙報。”
新川武太連忙應聲道,“是!”
丸山隆二想了想又對下首其餘幾名武士說道,“現在距離起兵只剩五天,石川、中島、小野和谷口諸君,你們負責各個礦場的聯絡,要讓你們的人密切注意礦場守衛的官軍,萬萬不可打草驚蛇,只等殿下的號令一出即刻起兵殲滅官軍,然後迅速向洛西鎮匯合。另外要特別留意那名大晉朝廷派來巡查礦場的官員,必要時協助額田君將此人擒獲!”
下首幾位被點到名字的武士連忙像新川武太那樣齊齊直起身子低頭應道,“是!”
丸山隆二滿意地點點頭,這才對真田慎介說道,“殿下,剛才我已經詢問過從坤陽城返回的亂波,也審訊了那兩個女人,她們是從坤陽軍營中被帶出來的,至於為何要抓她們,據三名探查軍營的亂波所講,他們從軍營返回落腳點荒宅時正巧碰上這兩個女人和一名男子從那裡離開,等三人走後他們再進荒宅便發現了山岡繪里的屍體,而那三人正是前往軍營,那名男子進了軍營便一直待在守將的大帳,三名亂波只好找機會將這兩個女人抓了回來。”
“哦?”真田慎介詫異,“難道我們的計劃已經洩露?這三人殺了繪里小姐,然後再去坤陽軍營報信?”
“不是!”丸山隆二道,“她們根本不知道山岡繪里的身份,而且繪里沒等那名男子用刑便自盡而死,這一點從繪里的屍體上也看得出來,並且我審訊時那兩個女人自稱從大梁而來,只是路過坤陽,我們的人已經搜查過她們的隨身物件,看起來這兩人都是大陸的武者,但是從其中一名女子身上搜出了這個。”
丸山隆二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個玉牌遞給真田慎介,這正是臨雲郡王府的信物,而且鍾離雪身上的這塊比餘一丁的那塊更加圓潤剔透,品質也明顯高於那塊,不為其他,只因鍾離雪是郡王之女,這是她和鍾離宇從小便隨身佩帶之物,品相做工肯定都是最好的兩塊。
真田慎介疑惑地低頭看看玉牌,又抬頭看看丸山隆二,他不明白這面玉牌能說明什麼。
“殿下,您是初次來到大陸,所以不認識這面玉牌不足為奇,但是我手下的亂波早在幾年前就混入海上被俘的部族人員當中潛入大晉以及周邊各國蒐集情報,據我所知,這面玉牌確實是大梁臨雲縣郡鍾離郡王的信物,持有此牌的人絕對是這位郡王最為親近之人,除此之外,另一名女子身上還有一物。”
說著丸山隆二又將從柳翠身上搜出來的那柄刻有“忠勇殺敵,以資嘉獎”字樣的短劍拿出來再次遞給真田慎介,接著說道,“這是大梁朝廷給戰功卓著的人員獎勵的佩劍,看其新舊程度我推斷是半年前的庫賽人進攻大梁臨雲縣郡的那場戰爭,可能與兩個女人同行的男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