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挑是好事,說明人生有選擇。”陳浩道。
他看著童漫,“有想過參加高考沒?”
前世,高考恢復後,不少插隊下鄉的青年都躍躍欲試,童倩和童漫也心動過,不過最終卻都沒踏入考場。
別說兩個初中畢業就插隊下鄉,多少年沒拿起過課本的人,就是上了大學,讀了兩三年的書,再回頭看高考的試卷,很多題都還給老師了。
“不去湊那個熱鬧了,我自己的斤兩,我清楚,對著課本教書,我還得提前備課,提前幾天的時間,將要講的內容準備好,自己在宿舍演練,才有點信心教給學生。”童漫搖頭。
“我倒是想參加高考,可再讓我去看別的書,我看不過來,沒時間,也沒多大的信心。”
老師可以教出清北的學生,但讓老師自己去考,大機率考不上。
童漫對自己的知識水平有清楚的認知。
“我姐呢?她想不想考?”童漫問道。
“我問過她了,也提前跟她說過,如果想考,可以準備準備,她也找隔壁小婷借過兩本書,看了只打盹,隔天就還回去了。”陳浩道。
童漫回學校,陳浩到了興盛酒樓。
幾個月過去了,興盛酒樓每天都能坐滿客人。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酒桌文化自古以來就有,長豐縣雖然不大,但麻雀雖小,五臟卻俱全,工商行業不大,但管理和經營的相關部門和單位都不少。
每天都有應酬的需求。
“陳總,有個人找你,想要我們批發他提供的酒水。”呂文安走到陳浩身邊,小聲的道,“這人在樓上,一個人點了一桌菜,說是要等你。”
“一個人點一桌菜?要找我也沒那麼難,我大部分時間就在花山飯店,也不用這麼急吧?”陳浩道。
既然說是一桌菜,至少也得五六盤,一個人肯定吃不完,這麼點菜,多半是表達要見他的決心。
“我說了,讓他下次再過來,他沒同意,點了一桌菜,說是邊吃邊等。”呂文安道,“這人有點死心眼,我看著像是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
“陳總,如果你不想跟他談,就不去見了,等會兒他吃飽了,我再去跟他說聲,就說你人不在,讓他下次再過來。”
下次再過來,如果還不想見,就再下次。
這是慣常打發人的藉口。
“有決心是好事,做事就怕沒決心,這樣的人肯定要見一見,為什麼要躲著?”陳浩道。
他手一抬,“走,帶我去見見這個人。”
呂文安愣了下,趕緊跟上。
“陳總,上次你老丈人讓你批發他酒廠的酒水,你沒同意,說太差的酒水不考慮,這人我剛剛也問了,他批發的酒水也很差,沒有省優質名酒,甚至還有一些生產隊自己釀製的散酒。”
這才是呂文安覺得沒必要見的原因。
“他這會兒批發散酒,不代表往後不會批發名酒。”陳浩道,“再說,我們興盛酒樓在長豐縣算是生意最好,規模最大的飯館。”
“可即便這樣,茅臺,五糧液,汾酒,這些全國有名的酒水,有我們的份嗎?別說這些全國的名酒,就是省優質名酒,那也是優先供給國營單位的商場,百貨店。”
“再要麼是供銷社門市部,如我們這樣的,名義上的集體企業,想要批發到省優質名酒,全國優質名酒,目前來說,還做不到。”
“開飯館,沒有好酒,那怎麼行?得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做生意就是這般,沒有名氣的產品,主動上門,尋求合作,沒人理,而有名氣的產品,自己想去合作,也會吃閉門羹。
有人三十好幾,連女人的手都沒牽到,光棍一個,抱怨媳婦難找。
其實媳婦不難找。
長的醜,兜裡沒錢,能力差,才是媳婦難娶的原因。
兩人說話的功夫,呂文安帶著陳浩到了3樓一張靠窗戶的桌子邊。
這張桌子就坐著一個人,桌上擺著6道菜,葷素都有,還放著一瓶酒。
“同志,這位就是我們陳總,你要談酒水方面的事情,跟他談就好。”呂文安道。
“真年輕,你真能做主?”張俊看了眼陳浩。
他心裡打鼓。
陳浩太年輕了,真能做主?
“有志不在年高。”陳浩坐了下來,“興盛酒樓,包括花山飯店,這兩家飯館的主,我都能做,只不過能做主,與合作能不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