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可以啊，這麼短的時間，就得到木家老爺子的賞識。”
溫念挑眉，“我可是記得，木老爺子有個小女兒，和你年齡差不多。”
“......”
周祁扯扯嘴角，“大小姐，我謝謝你，別開我玩笑。”
“呵，”溫念輕笑，“不是開你玩笑，你以為木老爺子這麼大年紀還不退居幕後，還跟我們這些後輩繼續拉扯？”
“他老人家還不錯，就是兒孫不太成器，要說他真有不是，算起來也是個教養不當。”
周祁有些懂了，“你的意思是，他給我名片，可能是想讓我去幫他？”
“你在秘書室，肯定有能力，再加上你剛才的表現，”她頓了頓，有些好奇，“你剛才都做什麼了？”
“我什麼也沒做，你信嗎？”
周祁無辜攤手，嘆氣。
“我信不信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去木家嗎？”
溫念收起笑容，“木家雖然不如溫家，但若是木老爺子願意保你，至少明面上沒人敢動你。”
周祁心中一動，沒有說話。
“木家有個小金孫，若是老爺子能再活二十年，等他長成你再交接，這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溫念抿唇，“你可以好好考慮。”
她心裡清楚，周祁沒有為溫老爺子效命，但溫老爺子可沒有放鬆過，一直擔心他為別人所用，尤其是他的對手所用。
包括她，也包括木老爺子。
比起和她糾纏不清，溫念覺得周祁或許更願意去木家。
雖然，她心裡是很想讓周祁留在她身邊。
溫念猛地站起，轉身回辦公室，那周身的氣壓明顯低了不只一倍。
周祁莫名其妙，撓撓頭，跟著回秘書室。
不出周祁預料，他們確實要加班，只是沒有弄得太晚，吃過晚飯又忙了一個多小時，秘書室就開始熄燈關窗。
秦明伸了個懶腰，拍拍周祁，“兄弟可以啊，第一天就能跟上我們的節奏。”
周祁揉著脖子，面無表情，“謝你的誇獎，我可以拒絕嗎？”
他頓了頓，有點忍不住，“這簡直是把一個人當兩個人操作，真當我們是牛馬啊。”
更何況，這間秘書室，男女比例各佔一半，別的資本是女人當男人使，男人當超人使，溫念倒好，男女都當牛馬使。
秦明聞言趕緊捂住他的嘴，“大哥！我叫你大哥行不，你這話讓大小姐聽見，有你好果子吃。”
周祁扶額，“我快累崩潰了。”
精神崩潰，身體崩潰，除了高中大學那段時間連軸轉，又是打工又是上學，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高強度。
“嘿嘿，正常，習慣了就好。”
秦明雖然有些累，但看起來確實精神好很多。
“咱們秘書室的工作量是大，不過大小姐比我們辛苦多了，我們只要完成手頭的工作就行，她還得擔心決策會不會失誤，還得想方設法為我們多爭取福利。”
周祁有些觸動，秦明的眼睛很亮很亮，他說起溫唸的時候，眼裡有敬佩，有崇拜，有欽慕，還有一點點失落。
“害，等你拿到工資，就會覺得這點累都是值得的。”
秦明回過神，拍拍他的肩頭，
“怎樣，住得遠嗎？要不要送你回去？”
周祁拒絕了，“住得不遠，我自己回去就行。”
“好吧，那你別太晚，休息一下就可以走了，很高興能和你共事。”
周祁回以微笑，和他擊掌，然後看著他離開。
接著是蘇珊，還貼心詢問他要不要送他一程。
然後是孟琪，就連最最害羞的蘇阮也壯起膽子，邀請他一起坐車。
周祁：“......”
這是他拒絕的最後一個邀請他的，只是他有些想不通。
“你們為什麼都想讓我跟你們一起？是有什麼特殊的儀式嗎？”
蘇阮被問得有些手足無措，“啊，這，我，不是......”
“別嚇到蘇阮，”溫唸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他只是個孩子。”
周祁抬頭。
而蘇阮的反應就有點大，他整個人差點跳起來，低垂著頭，抓緊包包的帶子，整張臉幾乎都變紅了。
“大，大小姐......”
就在蘇阮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時，孟琪忽然從後面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