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愣愣看著近在咫尺的俊朗臉龐。
他不是要走嗎?怎麼還抱她?
“你幹嘛?”
她糊塗了,疑惑隨之問出口。
“幹嘛?”周祁露出狠戾殘暴的笑,“當然是吧你從樓上摔下去,看你還說話還能不能這麼毒。”
他說得咬牙切齒,心裡也一樣咬牙切齒。
是氣溫念,也是氣他自己。
溫念說話難聽,他本來想拂袖離去,但凡他還有點男人的骨氣,他就應該這麼做。
但他狠不下來這個心。
她那麼小小一個蜷在那裡,低頭抿唇,看起來就像個倔強不認錯的孩子。
她是個病人。
她是個病人。
她還是個病人。
周祁默唸好幾聲,終於咬牙認命,但心裡的火氣沒消,自然也就沒好氣。
溫念定定看他,張嘴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好幾次。
“真的嗎?”
周祁猛翻白眼,“真的,等著我狠狠把你砸下去。”
狠話是撂下,但動作卻無比輕柔。
他以後背頂開臥室的門,順手開燈,再穩穩地將她放在床沿,蹲下身為她脫鞋。
“......”
溫念盯著他頭頂的發漩,心底莫名湧上一股暖流。
“你先睡吧,等會我喊你。”
“嗯?”
溫念只來得及發出單音節,就被周祁有力的雙手按倒。
她仰頭看他,水眸眨了眨。
他的動作,有點狂野。
下一秒,溫念眼前一黑。
輕軟的蠶絲整個蓋在溫唸的頭上,隔絕他們的對視。
“你沒胃口,我去給你煮點熱的東西吃。”
頭頂傳來周祁的輕笑聲,轟隆隆的,等溫念拉下被子,他已經走出房間。
“......”
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溫念摸摸臉頰,只覺臉上熱熱的。
這次發燒,怎麼一直退不下去。
她蹭蹭柔軟的被子,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眼皮卻不自覺往下掉。
***
臥房外,周祁靠在牆上,調整自己的心緒。
是因為有了幾次親密接觸的原因嗎?他現在只要對上溫唸的眼睛,就難以自持。
好幾次了,溫念只是看著他,或是挨著他近一點,他都意亂情迷。
就像剛才一樣,她只是躺在那裡,無辜的眸子那麼瞅著他,他就心猿意馬想對她動手動腳。
明明已識風月,在纏綿時她也主動熱情,但在她身上就是看不出來一點。
她依舊是那麼清冷,高不可攀,矜貴得讓人不敢覬覦。
可偏偏她越是高嶺之花的姿態,他就越想攀登採擷,一親芳澤。
要不是他的意志力還不錯......
周祁暗自苦笑。
他一直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啊,和溫安娜訂婚好幾年,他都沒有過這種衝動。
是一種想將她揉碎融進心裡,想將她捧在手心逗弄的衝動。
聽著臥室裡沒有動靜,周祁定定心神,毅然走開。
他先是找到廚房。
乾淨得幾乎一塵不染的廚房,鍋碗瓢盆一應俱全,嶄新得像未開封的。
周祁默默撕下菜刀的薄膜。
好吧,確實是未開封的。
現在他只希望,能在這小強都活不下來的廚房裡找到一點食材。
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總不能讓他憑空變出一道道美食來吧?
他又不是田螺姑娘。
不抱希望得開啟冰箱,周祁意外挑眉。
冰箱裡居然有雞蛋?
他拿起置蛋架上的雞蛋,輕輕搖晃,滿意點頭。
還好,雞蛋是新鮮雞蛋,初步判斷不是在冰箱長眠。
冰箱裡還有一罐小銀魚乾。
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周祁並不認為溫念是會做飯的人,看廚房乾淨整潔,再結合她分分鐘幾百萬上下。
她怎麼會把時間浪費在做飯上?
周祁搖頭,在櫃子裡翻找出一個使用過的鐵鍋,和一包巴掌大的香米。
雖然他不認識,但可以預見這一小包香米,價格不菲。
銀魚乾,雞蛋,還有香米。
嗯,可以煮個銀魚粥。
說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