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還價拿回地契。
溫念頓住，定定盯著他，突然冒出一句。
“你在怕我？”
“......”
周祁沉默了幾秒，“也不是怕......”
如果說溫安娜只是螢火，那溫念就是星辰大海，如果說溫安娜是淺淺溪流，那溫念就是容納百川的汪洋。
她身上自帶危險氣息，周祁幾次看到她忍不住心裡打鼓。
與其說怕，倒不如說他摸不透溫念在想什麼，想在他身上得到什麼。
他敬而遠之的意思太明顯，換溫念沉默了。
忽然，她降下隔板玻璃，冷冷出聲。
“停車！”
車子一個急剎，周祁措手不及險些往前栽倒。
“下車！”
“......”
周祁也不知道哪裡惹到溫念，只知道她的聲音冰冷到沒有溫度，顯然心情差到極致，他沒有二話趕緊下車，多看溫念一眼都不敢。
車門剛關上，他站都沒站穩，豪車就已經呼嘯而去，快得他只能看著消失的車屁股。
“......”
周祁有些怔愣，雖然知道溫念性情詭譎，但這也太陰晴不定了吧？
以及，她到底為了什麼？
前腳才拿出資料說要幫他，後腳就把他趕下車，這操作有點反人類。
他不知道的是，溫念此時在豪車上心情極差。
“明珠。”
“誒，大小姐。”
明珠趕緊應聲，即便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是能感覺到車裡的氣壓低得可怕。
那個周祁做了什麼讓大小姐那麼生氣？以及，大小姐被惹怒，居然只是讓他下車？
溫念一句話拉回她的思緒，“找老七來，我有事交代。”
明珠臉色一凝，老七是溫念手底下一枚暗棋，輕易不動，這是有事要發生？
“是。”
溫念煩躁地揉揉眉心，“還有，關於周家老宅那個專案，儘快搶過來。”
“明白了大小姐放心！”
另一邊溫安娜受了莫大的屈辱，卻又討不回公道，氣得她差點當街尖叫。
“看什麼看！”
她憤怒地朝圍觀群眾嘶吼，又擔心被拍下臉，只能羞憤得趕緊攔車走人。
剛上車，電話就響起來，她看也不看就接起電話。
“寶貝，什麼時候回來，我想你了。”
電話裡，是言紹蠱惑的嗓音，但溫安娜此時此刻卻沒有半分旖旎。
她的一邊臉被李夫人打腫，嘴角都破皮流血，妝容花了，衣服也皺皺巴巴。
驕傲如她，怎麼可能讓言紹看到她現在的狼狽？
她敷衍地應付言紹後，表情陰沉。
她不見言紹，但必須去見一個人，她不能白白捱打。
“司機，去雲豪酒店。”
雲豪酒店，總統套房，是溫念特意安排給外婆陸老夫人養病的地方。
溫安娜要見的人當然不是陸老夫人，她要找的是她和溫唸的姑姑溫明欣。
雖然溫明欣嫁入陸家，但她到底是溫家人，也是溫陸兩家唯一對溫安娜和顏悅色的，願意為她撐腰的人。
果然，在看到溫安娜狼狽出現，溫明欣臉上的笑意消失，表情又驚又怒。
“娜娜，你這是怎麼了？快，快，告訴姑姑，誰幹的？”
她臉色一變，指尖陷入溫安娜的手腕，“是溫念嗎？還是老頭子？”
“不是他們，姑姑。”
溫安娜很滿意溫明欣的表情起伏，這說明她沒有白來。
“姑姑......”
她正想說什麼，套房內傳來輕咳聲。
溫安娜心一緊，轉頭對上陸老夫人，不由又緊張起來。
“老夫人。”
溫安娜的身世不只是溫家的汙點，也是陸家上下不可言說的痛。
畢竟陸瑤就是在知道溫安娜的存在後，深受打擊，年紀輕輕就撒手人寰。
是以陸老夫人眼一眯，只是淡淡掃了溫明欣一眼。
“別讓不相干的人出現在我面前。”
溫明欣神情微凝，牽起溫安娜的手，扯出一抹笑。
“走吧，我們出去走走。”
溫安娜知道陸老夫人不待見她，忙不迭答應。
“怎麼回事？你這是被誰欺負了？”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