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夜過去,玫瑰花散落一地。
周祁睜開眼,只覺自己做了一場極美的夢。
他動動手腳,在床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昨晚他興致高昂時,手腳的束縛已經被女人解除,除了腰有點使用過度。
那個女人......
她還真是準備充分,怕他不從還特意提前準備,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麼。
缺男人嗎?
他不認為,哪怕是神智迷亂他也清晰記得,她要多滑多細,這樣的尤物怎麼可能缺裙下之臣?
她有什麼必要鋌而走險,做出綁他這樣的危險舉動?
周祁想不通,他的眼神深邃,就這麼躺在床上將房間看個清楚明白。
只一眼,他就知道這不是普通人的住處。
房間裡的設計風格,擺件,都說明房間的主人非常有品位。
他半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枚被摧殘過的玫瑰花瓣,那上面還有女人的淡淡芬芳。
他有個猜想,或許該去證實一下。
周祁立刻穿好衣服出門,只是等他開啟房間門時,差點再次爆粗口。
他這是被幹到大山裡來了?
那他還怎麼回去?這個鬼地方能打得到車嗎?
現實當然不可能。
周祁認命扶著腰,走了兩個小時才走到公路,攔了輛車以三倍車費才如願坐上去。
司機對著他看了又看,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先生,看你年紀輕輕長得也不差,是被仙人跳了吧?”
周祁嘴角一抽,他這比仙人跳也差不了多少。
還好司機給力,很快就把他拉到溫氏集團。
無奈他這個盾皇分公司的特助,在沒有預約的情況下,一樣見不到溫念,連通傳一聲帶句話都被前臺婉拒。
周祁想掏手機,卻口袋空空,只能轉去醫院,找到大魏借錢先還車費。
沒等他回家休整,溫安娜已經先找上門來。
周祁又累又困,偏偏溫安娜一副我心情很差,不容他走人的姿態。
“......”
被攔著不能走,周祁應該生氣,但看到溫安娜墨鏡絲巾都遮不住的傷痕,他心裡就一陣痛快。
正好溫安娜送上門來,他也好試探一下週家老宅的地契在誰手裡。
但溫安娜下一句話,差點震驚掉他的下巴。
“周祁,等盾皇驗收後,我們就結婚。”
周祁瞳孔一縮,不可置信瞪她,“你說什麼?”
“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
溫安娜一臉厭惡的表情,周祁一眼看穿,她壓根不想和他結婚,只是為了什麼選擇讓步。
而他就是工具人。
果然,溫安娜咬牙,“我知道你盼這一天盼了很久,但我提醒你,我們結婚只是演戲,你別妄想!”
周祁自嘲一笑,抬眼看她,“溫安娜,從前我確實盼著這一天,但現在不了。”
“......”
溫安娜的表情僵了一下,很快恢復,“你介意言紹?是,我是和他在一起,我喜歡他,想和他在一起。”
“你不是說你愛我嗎?愛一個人不是應該成全她嗎?再說了,我這是給你機會,其他人想娶我,我還不嫁呢!”
周祁呵呵冷笑,“是吧,給我機會?讓我自己戴上綠帽子,我就那麼愛你,愛你愛得不管你多髒?”
他話裡的諷刺意味太濃烈,溫安娜立刻變臉。
“周祁,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上次你不還在堅持說要娶我?這麼快就變了,你真的愛過我嗎?你的愛就那麼廉價?”
“呵,溫安娜,我的愛不廉價,是你的身體廉價。”
周祁淡淡睨她,看著她變臉,“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說,我周祁不是死纏爛打的人。”
溫安娜不管不顧,“反正你就是變了!用得著找那麼多借口!”
“我確實變了。”
周祁沒有否認,“溫安娜,我只是一個普通男人,你在我的眼皮底下和別的男人亂搞,你覺得我能忍嗎?”
他頓了頓,“並且,你還記得言紹是什麼人嗎?”
溫安娜沒有再說話,只是咬著下唇看他。
周祁更加失望,溫安娜記得,她一直知道言紹是他的仇人,是害死他父母的仇人,但她還是和他在一起。
他的失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