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妍,你竟然在幫陳立說話!而且你還為了陳立來吼我?!”
金春妮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那語氣彷彿是聽到了世界上最荒誕不經的事兒。
發洩完情緒的顧思妍微微低下頭,雙手不自覺地交纏在一起,她臉上浮現出一絲窘迫,囁嚅著解釋:
“我,我不是故意的,春妮,我只是不想讓你詆譭陳立而已,陳立是個非常好的人。”
金春妮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臉上的驚訝之色更進一步。
她朝顧思妍的額頭伸出手去,手掌輕輕貼住對方的額頭。
停留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放下,嘴裡還唸唸有詞地自言自語道:“這也沒發燒啊,怎麼就開始說起胡話來了?”
接著,她又直勾勾地盯著顧思妍的眼睛,眼神裡滿是質疑,再次開口問道:“思妍,你確定自己現在是清醒的嗎,你知道我們兩個現在在聊的人是誰嗎?”
“當然,我們現在聊的是陳立,是我和媽媽親自去車站接的陳立,我很清醒。”
“你既然知道是他,那你剛才還那樣說,你說的那些話放在陳立身上你覺得合適嗎!”
金春妮的表情變得格外嚴肅,語氣不容置疑:“思妍,我覺得我現在很有必要提醒你一下,讓你認清楚陳立到底是個什麼人。”
她深吸一口氣,彷彿要開始一場長篇大論,臉上帶著一絲嫌棄與鄙夷,掰著手指開始數落:
“陳立,他是個前十八年一直生活在小地方的鄉巴佬,是個仰慕虛榮穿假貨,死要面子愛吹牛的人。”
“你忘了他之前都幹過些什麼事了嗎,在皇家娛樂,他為了出風頭,竟然不顧後果的激怒了楚冠雄,差點害死我們!”
顧思妍聽到這兒,眉頭微微皺起,她輕輕搖了搖頭,認真地糾正道:
“春妮,那天我們能出來,難道不就是因為陳立把所有的仇恨吸引他身上了嗎,是他一個人幫我們脫困的呀。”
金春妮愣住了,過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他那是瞎貓撞上死耗子罷了,他根本就沒想著要救我們。”
緊接著,她像是想到了什麼關鍵之處,眼睛一亮,語速飛快地說道:
“你想想看,他當時可是跟餘曉芙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陳立明明有這麼大的靠山,卻不早說。”
“他不僅害得我們全給楚冠雄下跪,更是眼睜睜看著宇少被楚冠雄剁掉手指,這件事你又能幫他怎麼洗!”
顧思妍抿了抿嘴,輕聲說道:
“思妍,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宇少有錯在先吧,他不光摸了楚冠雄貴客的女伴的屁股,還對楚冠雄貴客連打帶踹,之後更是對人家幾次跳臉嘲諷,他做了這些事情,難道不應該受到懲罰嗎。”
“而且宇少當時是所有人中對陳立最為看不起的幾個人之一,說話做事都對陳立沒有絲毫的尊重,你覺得陳立又憑什麼幫他。”
“這……”金春妮沉吟了片刻,眼神裡透露出一絲迷茫,一時之間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但她哪肯輕易認輸,乾脆加大聲調道:“就算宇少有錯在先,就算他看不起陳立,陳立當時也不該什麼都不做!”
“楚老闆貴客的女伴只是被人摸了一下屁股,陳立也只是沒有得到尊重而已。”
“但宇少呢,人家宇少失去的可是一根真真切切的手指啊!”
“我們沒辦法對付楚冠雄,當時沉默甚至被嚇到都是情有可原,但陳立他明明有周旋的能力,卻還要裝死,他就是有錯,就是可惡!”
聽聞此言,顧思妍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微微低下頭,眼神裡透著一絲無奈,嘴唇動了動,卻終究沒有發出聲音。
看閨蜜無話可說,金春妮臉上露出勝利般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得意,挑著眉問道:
“怎麼樣,這回找不到蹩腳的理由反駁了吧。”
“春妮,我覺得你應該摘掉對陳立的有色眼鏡。”
“什麼,你竟然還有這樣的想法!”金春妮像是被踩到了尾巴,聲音瞬間拔高,臉上滿是驚愕。
“那好,我們就拋開皇家娛樂的事實不談,聊一聊我們去頂奢店買禮服的那件事。”
一提到這事,她的臉上就浮現出濃濃的嫌棄,撇著嘴說道:
“難道你又忘了嗎,陳立他自己一窮二白,結果為了裝大款出風頭,卻花女人給他的錢,為另外的女人買衣服。”
“思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