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海角,他不死不休。
外面格外的平靜。
一連幾天過去了,元宵節的花燈已經全部撤除,和平路上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溫瓷一丁點兒訊息都沒有。
打鐵花的人全被抓了過來。
嚴刑拷打之下,也只問出班子裡少了個人。
少的那個人。
幾天後在江水下游撈到了。
當天人太多,沒人知道他是被擠進江裡的,還是被人扔進江裡的。
但他淹死了,又泡了好幾天,身上乾乾淨淨的什麼證據都沒有。要不是班子裡的人辨認,身份都查不到,死亡原因更是個謎。
溫瓷還是沒訊息。
傅景淮一支接一支的抽菸。
面前菸缸裡都滿了。
賀川想勸,又不知從何開口。
傅景淮抽完了手裡的煙,豁然起身,大步朝外走。
大幅的動作,嚇了賀川一跳。
賀川喊:“你去哪兒?”
傅景淮道:“再去染坊看看,好幾個大活人,總不能就憑空消失了吧?那兒肯定還有什麼,是我們沒注意到的。”
,!
尹西峰也掐了煙:“我也去。”
尹西峰很愧疚。
最後一個見到溫瓷的人,是他。
把溫瓷抬上車,弄丟了的人,也是他。
這幾天,他一直在跟著找人。
人不可能憑空消失,只可能是藏起來了。
三人帶著一隊副官。
來了廢棄染坊。
這兒來來回回搜了不下五遍。
院子裡晾曬布料的竹竿,全部被打落在地,橫七豎八的,還有些主家走時沒收,已經被曬的掉色破敗成一縷縷的布條,裹纏在竹竿中間。
染缸也全敲碎了。
能藏人的地方全找過了,就差把房子拆掉,掘地三尺了。
傅景淮屋裡屋外走了好幾遍。
愈發覺得不對。
問尹西峰和賀川:“你們覺不覺得,這院子最後一間屋,裡面和外面差距很大?”
他這麼一說,倆人也覺出來了。
傅景淮叫來副官:“我這間屋給我拆了。”
昏暗的房間裡,溫瓷睜開了眼睛。
四周黑漆漆一片。
她伸手去摸檯燈的開關。
沒摸到。
再摸,手觸碰到的,是桌角。傅景淮臥房床頭邊放的小櫃子,形狀觸感和這個不一樣。
這兒不是少帥府。
空氣中沒有消毒水的味道,這兒也不是醫院。
她在哪兒?
溫瓷摸了半天,牆壁空空的,沒有燈開關。
想下床。
這一動,腿上尖銳的疼痛,逼得她不得不停下了動作。
喘著粗氣。
伸手摸向痛感傳來的位置。
骨頭好像斷了。
腿斷了,人卻不在醫院……
這個認知,讓她頓時拉起了十二分警惕。
有腳步聲靠近。
“吱呀”一聲,門開了。
:()摯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