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吻,拿了抽屜裡的槍,開門離開。
沒看到溫瓷眼角落下的淚水。
也沒看到……
那雙在房門關上以後,倏然睜開的眼睛。
溫瓷說:“你也那麼聰明,怎麼會想著用手,去劈暈一個外科醫生呢?”
出了臥室,嚴松已經在等了。
上車時,傅景淮道:“時間還夠,去弄點止痛藥。”
嚴松說:“夫人給的小藥箱裡就有。”
傅景淮:“那就把小藥箱帶上。”
三個小時後,傅景淮和嚴松登上了去北平的火車。
同一列火車上,還有一個穿著格子西裝,帶著鴨舌帽,手裡拎著長木箱的俊俏少年郎。
火車走了十幾個小時。
到北平時,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傅景淮剛出站,就有幾個穿著黑色短褂的人迎了過來:“久候了,二少帥。”
嚴松戒備。
傅景淮卻毫不在意。
跟著他們到了一輛汽車旁。
上前車,對方道:“按規矩,麻煩二少帥把槍拿出來吧。”
,!
傅景淮掏出槍,交給他們。
嚴松也照做。
那人要搜身,傅景淮配合的抬起雙臂,讓他們搜。
他們想拿走傅景淮的煙盒時,被傅景淮反手奪了回來:“這可不能給你們。”
那人瞧著是煙,也就沒再說什麼。
等上了車,又扔過來兩條半掌寬的黑布。
道:“二少帥,再委屈下。”
嚴松想抗議。
傅景淮搖頭,拿過黑布,蒙到了眼上。
汽車七拐八拐。
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在一棟建築前停了下來。
他們帶著傅景淮和嚴松進門。
又上上下下的,繞了好幾條樓梯。
傅景淮聽到有鎖鏈響,入鼻是血腥混合著腐壞的氣息。
終於停下了腳步。
有人扯下了他眼上的黑布條。
燈光刺來。
傅景淮微微眯了眯眼。
看到了被鎖在椅子上,渾身上下充斥著猙獰傷口,看不出一寸好皮的尹西峰。
尹西峰聽到聲音,艱難的抬頭。
與他四目相對,澀啞的嗓子擠出四個字:“你不該來。”
傅景淮扯了扯唇。
上次見面,他也說“你不該來”。
抽出支菸點著,吸了口,走過去塞給尹西峰:“多來幾口,裡頭有止疼藥。”
習慣性想拍他肩。
手抬起來了,看到的卻是觸目驚心的傷口,他驀然攥緊了拳頭。
扭頭問牢房裡看守的兩人。
“你們打的?”
兩人沒回話。
傅景淮烏黑的眸底湧出狠意。
掃了眼桌子上擺的各種刑具,抄過上面拇指粗的鐵鏈,朝他們抽了過去。
他這一下,用了八九成力。
直接把兩人抽翻過去。
他還沒停手,一下又一下,抽的兩人根本無力反抗。
外面衝進來幾人。
全礙於他的威懾,不敢上前。
直到那兩人被打的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只剩抽搐。
二層樓梯上,終於出來了一個人。
他笑吟吟的拍著手:“二少帥果然是二少帥,都到別人的地盤上了,還這麼狂妄。”
:()摯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