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
屋裡充斥著中藥刺鼻的味道。
溫瓷噴了香水,想把中藥味壓下去,結果中藥味和香水味混合成了另一種味道。
不算難聞。
但也絕對算不上好聞。
傅景淮一進門,就被這股奇怪的味道,頂的皺起了眉頭。
“你們弄什麼了?”
溫瓷無語道:“不是我們弄什麼了,是您的大嫂,大少夫人。她每天派人端一碗安胎藥給我。”
傅景淮先是一愣。
繼而明白過來。
好笑的勾起了唇角:“你喝了?”
溫瓷面色坦然:“當然沒喝,我又不是真跟你去了少帥府住。”
傅景淮挑眸:“真跟我住了,就喝了?”
溫瓷:“也不是。”
鄭素雲第一次送藥時,她沒想太多。
但一送就是好幾天,還每次都叫人看著她喝,就由不得她不懷疑了。
還好鄭素雲送過第一次之後,她就在廚房備了和中藥顏色差不多的秋梨膏。每次藉口去廚房添蜂蜜,換上秋梨膏出來,再當著傭人的面喝掉。
,!
幾天下來。
她們也沒察覺。
傅景淮評價:“知道不喝,還不算笨。”
溫瓷道:“可惜我沒找到他們熬剩的藥渣,不能確定她的藥真有問題。”
說著,看了看他的臉頰。
傷痕淡了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擦別的藥了。
溫瓷問他:“二少帥這次還是路過,順便擦藥?”
傅景淮:“……”
傅景淮:“你上次說會做手術?”
溫瓷:“會。”
傅景淮:“傷口縫合會嗎?”
溫瓷點頭:“會。”
傅景淮:“跟我去個地方。”
轉身往外走。
溫瓷沒立刻出發,而是在他背後問:“縫合什麼樣的傷口?”
傅景淮:“刀傷。”
頓了頓,他又道:“也有槍傷。”
溫瓷轉身上樓:“你等我一下,我拿東西。”
去書房拿上了藥箱。
裡面有一些應急用的止痛藥和鎮定劑,還有整套手術刀和縫合工具。
溫瓷以為駐地有人受傷了,去醫院不方便,所以讓她過去。
結果車開進了租界。
停在了她家前面的7號樓旁邊。
“到了。”傅景淮說。
溫瓷帶著藥箱往裡走。
7號樓門口也有警衛看守,穿的是便衣,規矩也沒她家那些人足。
痞氣很重,像混堂口的。
見到傅景淮,也喊“二少帥”,沒有立正的動作。
7號內部比她家人住的11號樓小,客廳裡東西擺的雜七雜八,有的被撞翻在地,好像有人在這裡打過架。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進了臥室,溫瓷看到床上躺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
身下的被褥,已經被血水浸透了。
:()摯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