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怎麼睡?
溫瓷來回翻了好幾遍,最後被傅景淮強制按在懷裡,才停止了煎魚。最後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又睡過去了。
翌日醒來,收到一個“噩耗”。
施世清施老爺子去世了。
這大半年來,施家喪事不斷。偌大的家族,彷彿大廈傾塌般,凋零枯敗,淡出了眾人視線。
甚至施家姐妹的死,都鮮少有人知道。
不過施老爺子不一樣。
即使現在的施家今非昔比,可施老爺子仍然德高望重,人們依舊很尊重他。
他的葬禮辦的很體面。
大半個申城的名流也都到場了。
溫樹聲被關著來不了,身為施老爺子最得意的學生,溫瓷來替父親送恩師一程。
她穿著黑色旗袍。
羊絨外套、小皮靴也都是黑色的,胸前彆著主家發的小白花。
挽著一身軍裝的傅景淮,清冷肅穆。
在靈堂外,兩人遇到了剛送別出來的姜堅白。
上次見面,施老爺子說過,姜堅白也是他的學生,來參加葬禮並不奇怪。
姜堅白看著兩人。
欲言又止。
止又欲言。
傅景淮沒給他好氣:“滾遠點,好狗不擋道。”
溫瓷:“……”
姜堅白心平氣和的道:“參加完葬禮,我們談一談。”
傅景淮:“老子沒空。”
繞過他。
帶著溫瓷進了靈堂。
溫瓷對姜堅白的敵意,來源於他頂替了父親的職位。但傅景淮的敵意,似乎不單單因為他是“北平的狗”。
溫瓷沒過問。
靈堂答謝的家屬,是一夜白了頭的施晟禾和夫人,帶著十歲和施錦程和八歲的施溪月。
施錦程斷腿留下了永久傷。
要拄一輩子拐。
施錦程認出了傅景淮。
眼睛一亮,他拉著妹妹,又朝傅景淮磕了個頭:“謝謝大哥哥在火車上救了我們。”
傅景淮頷首。
與其說他救他們,不如說,他們陰差陽錯的也救了他一命。
出來靈堂。
又遇到了孟家一家。
杜女士帶著孟崇寧,也跟在其中。
:()摯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