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呢!!
霍艽第一次從這樣的視角上來審視自己,她覺得自己多少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哦!
她從進入阿瑞斯到現在,雖然外部環境不見得順暢,但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她幾乎完全沒有遇到過東方瀛所面臨的這諸般問題。
他們阿瑞斯雖然也有很多坑爹的莫名其妙的煩惱需要去應對,但團隊彼此的發展,似乎都是處在一種自然而然的無言默契之中。
大家的不謀而合過於順暢了,以至於她差點都以為這是所有戰隊理應如是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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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艽微微收回了心神,轉而安慰道:“可是,我覺得你很厲害!!你應該讓大家看到你真正的近戰實力的!”
東方瀛笑著搖了搖頭:“軍人的天性,是服從!而團隊之中,更是應該以全域性優劣為主要考量。”
霍艽露出了不認同的表情:
“哪怕一次呢?!一次也好吧!而且!服從是建立在合理的基礎之上的,我不相信,公冶瑜的每一次策略,都能完美無瑕!”
她急急地說完這句話,又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樣妄議人家隊長好像也有點不妥,畢竟,她其實一點都不瞭解公冶瑜,於是趕緊找補道:
“我是說,有些時候,在不危及戰隊安全的情況下,如果你有更為妥當的策略和應對方法,其實也可以試試跟你們隊長討論一下吧~~”
霍艽雖然對東方瀛不甚瞭解,但她總覺得,東方瀛活得其實挺被動的。
思慮太深,掣肘太多,就會限制自己的行動。
如果沒有了那麼多的顧慮,是不是會更好一些呢?
有的時候,是我們自己將「對立」揹負在了身上——
我們被集體意識所影響,不經意間就給自己貼上了無數的標籤,而後,與其他非同類的人群自動形成割裂。
這份孤單,有環境給予的無奈,但也是自我內耗的刻意。
過度的思考、過度的分析、過度地投其所好、過度的善解人意而後,過度地被傷得體無完膚
霍艽試探性地看向東方瀛:
“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想過,去跟你們隊長商量、討論或者毛遂自薦?去剖析你的想法、去袒露你的訴求。”
她只是猜測性地問了句,沒想到東方瀛低著頭,默不作聲。
霍艽感覺,自己或許猜對了。
她接著說道:
“大環境確實對於近戰機甲師十分不友好,所以,你在和你的隊友們相處的時候,是不是便下意識地將這份不友好和沉重,揹負在了自己的身上?
為了讓隊友們不後悔、不抱怨、不歧視,你便花費了巨大的力氣,去證明自己用近戰機甲,也能很好地完成遠攻支援的所有事情,是嗎?”
空氣依然沉默。
霍艽皺著眉頭,繼續詢問:“可是,你自己呢?你難道不難受嗎?”
東方瀛沉悶地回答道:“難受有用嗎?只有勝者的眼淚才有用,其他皆是傷春悲秋的懦弱而已。”
霍艽沒有接他的話,轉而說道:
“我猜,你此前過來偷襲我,並不是受意於你們隊長的指示,對吧?”
正如東方瀛所言,公冶瑜連他們的整支戰隊都不見得能看得上,更何況是她這麼一個小小的近戰選手呢!
東方瀛沒有說話。
霍艽聳了聳肩,繼續道:“你看,你其實知道你們隊長的界限在哪裡,你也能夠很聰明地去達成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循循善誘:“那為何,不為了自己,在規則範圍以內,肆意地活一次呢?”
霍艽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鼓勵:“讓聯盟的人,見識一下你真正的實力,讓你們隊長也見識一下你真正的實力。”
說到這裡,她突然變得有些磕磕巴巴了:
“我…雖然不是當將帥的料啊,不過,我以前常聽我爸說,一個真正的好指揮,是可以發揮出…嗯每個成員的優勢的!
那公冶瑜不是號稱聯盟最強大腦嗎?!他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霍艽看向東方瀛,目光中滿是誠懇:
“而你們特倫機甲,一直到如今都還在沿用著老舊的配合策略,我覺得,不一定全是公冶瑜的問題,他那麼聰明,我都能想明白的點,他不可能想不到啊。”
她肯定的說道:
“只能說明,你在你的隊友們面前,其實一直都在偽裝自己、壓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