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說的這話,莫說與她相處這麼久的陳嬰論了,就連排隊的病患與拾藥的醫師都聽出她語氣裡的不喜,紛紛朝陳嬰論搖頭,示意他不要離開。
“好!”陳嬰論點了點頭,拿起一塊糕點喂到王欣的嘴邊,繼續說道:“那我不離開了,特意給你買的糕點,怎麼能不吃呢!”
一眾病患與拾藥醫師一時間竟都無言以對,他們此時內心暗自思忖:若是可以,我必定一個大巴掌抽在你的臉上,讓你說話瞎停頓。
王欣微微一笑,方才的話無非就是想激一激陳嬰論罷了,看來很是成功,將本想著失敗後繼續激他的話語又收了回去,一口吃點他遞來的糕點。
“我...有其他的味道嗎?我要其他口味的!”王欣一邊吃一邊說道。
“有。”陳嬰論點點頭,拿了塊王欣沒嘗過的喂她,見她吃掉了,問道:“這個口味好吃嗎?”
卻見正在把脈的王欣扭頭,食指放到唇邊:“噓!”然後與病患交流了起來。見此,陳嬰論也就不再出聲,默默地站在王欣身旁喂她吃糕點。
龍清涵開啟房門,見陳嬰論不在,於是悄悄地回到看診室的門口,踮起腳往裡一看,陳嬰論正在看診臺裡當著如此多病患的面喂王欣吃糕點,不禁感慨一句:“陳嬰論,你當真是再次重新整理我對你的認知,臉皮是真的厚到極致了!”然後回到房間。
時間流逝,已近午時,診房裡的拾藥醫師前去打飯了,其餘的病患得去大門口的藥房排隊拾藥。
片刻之後,拾藥的醫師端著飯回來,陳嬰論背靠櫃子,靜靜地望著王欣工作的背影,而裝著糕點的食盒早已空空如也了。
“我要喝水!”王欣把完脈後緩緩開口。
陳嬰論愣了一下,回過神後,連忙檢視身後放東西的櫃子,卻並未發現王欣喝水的水壺,沒辦法的他悄悄地取出空間戒的水壺,佈下一個暖沸陣,加大火力燒水。
在看診室內吃飯的拾藥醫師見陳嬰論翻來翻去都沒找到水壺,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出言提醒:“水在王欣醫師的腳下!”
陳嬰論扭頭一看,於此同時,正在把脈的王欣一腳將水壺踢了出來,他頓時羞紅了臉,趕緊取消陣法,提起水壺倒到杯子喂王欣喝水。
陳嬰論看了吃飯的拾藥醫師一眼,待王欣喝完後,他趁機說道:“快到午時了,我去外邊給你買飯!”不等王欣有所反應,他連忙從病患中走了出去。
王欣看見他急著逃跑的這一幕,忍不住輕笑一聲。
而龍清涵閒來無事,又實在有些好奇,便在房間與看診室之間來回數次,此時他剛好在看診室外邊,看見陳嬰論出醜要出來了,他連忙忍住笑意,捂住自己的嘴快速離開。
陳嬰論一出門口便在餘光看見一個眼熟的背影,直接釋放神念前去探查,結果發現那人就是龍清涵,想起方才他給自己挖的坑,不禁怒火中燒,直接全力施展風移靈道術朝他掠去,把所有的事都拋之腦後,心裡只想好好教訓龍清涵。
“龍清涵!!”
聽見陳嬰論聲音的龍清涵內心一驚,連忙回頭,卻看見他已出現在自己面前直接凌空一腳,他有些沒反應過來,來不及躲閃,只能用雙臂擋之,這一腳的力道極盛,將他擊退數米。
解除風移靈道術的陳嬰論快速向前,運轉靈力一拳襲去,見狀,龍清涵同樣運轉靈力一拳直出。
雙拳相撞,境界相等,兩人同時後退三步,隨即再次朝對方襲去,二人運轉靈力肉身相搏,你來我往,勢均力敵。
因二人打鬥周圍有著不少的醫師院人員來往,他們大打出手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醫師院。
此事除了經過的醫師院人員,最快知道的便是洛輕依,聽到兩人往死裡打的訊息之時,她皺了皺眉,一個是龍玉書的兒子,一個是辛筏的弟子,想了一下還是趕了過去,可看見兩人實際的打鬥,直接就無語地轉身離開了。
“王欣醫師,你的心上好與別人打起來了,你這...不去阻止一下嗎?”拾藥的醫師朝王欣問道。
知道他們是肉身搏鬥的王欣淡淡地答道:“不用管他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他們打累了自然會收手的,反正打傷了能治,打殘了也能治!留一口氣的,我們也能救!”
王欣輕描淡寫地說著如此理直氣壯的話,眾病患卻並不感覺她誇張,反正認為這是理所應當的,畢竟,這可是西城區的醫師院,醫師院總院!
雖然兩人一開始是勢均力敵,可隨著陳嬰論去回想夢中近百場的生死搏殺,與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