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飛掠而至。當夜月朗星稀,白一刀一身白狐毛衣,背插豔綠碧雲刀,樣子更顯得俊朗脫逸,他略眼打掃了一週山坪上的群雄,對阿祥大加讚賞。
美天仙看到白一刀的眼神接著轉到自己身上,不禁緊張起來,她強作鎮靜地走上前,行禮道:“麥書生多謝盟主今天的救命之恩。”
白一刀出於責任地關心道:“何需道謝。是了,現在適應陣法的新安排了嗎?”
美天仙道:“盟主所創陣法博大精深,小生實在難以領悟。我想明天跟隨盟主及各位掌門前去黃山,不知可否?”
白一刀沒有回答,他問道:“你不是逍遙門門下弟子?你和劍書生及彩蝴蝶是朋友關係?”
美天仙神情登時一慌,失聲吞吐道:“你——你都——知道啦?”
白一刀忙道:“我沒有什麼責備之意。你是我們中原武林的恩人,我多謝還來不及呢。其實,關於你的情況,我們什麼也不知道。”
美天仙見白一刀說的真誠,才略為放下心。白一刀遲疑問道:“我是想問,你為什麼知道我們兄弟倆在關外出現過?”
美天仙道:“是一個穿紅衣服的童子告訴我的。在京師遇見時,他說你們在關外施展刀法、劍法十分了得。後來小生碰巧遇上了劍大哥他們,談得投契,於是就懇求他們答應,有了這次機會來此,如願目睹到了兩位盟主的風采。大膽冒昧之舉,還請盟主見諒。”
白一刀道:“紅衣童子?那豈不就是魔頭血蜘蛛的徒弟?”
美天仙恐急叫道:“我不知道他是魔頭的徒弟!我真的不認識他。是他在亂套關係——,我——?”
白一刀阻止“他”說:“兄弟莫須慌張,一刀絕對沒有懷疑兄弟之心。既然兄弟要說離開這裡,我們也不便阻攔,不過——黃山乃兇險之地,兄弟也要一同前往麼?”
美天仙聽得白一刀說,她可以離開,登時心花大放,忙笑道:“我的武功及不上盟主之萬一,魔頭怎麼會找我作對手呀?況且有盟主你在,魔頭恐怕連我這個弱書生也害怕了。我這是‘狐假虎威’呀!”
白一刀哈哈大笑,豪爽讚道:“兄弟,你這人很風趣。要不是你硬要離開,我真要把你強行留下來,秉燭談心!”
美天仙俊臉刷地緋紅,輕笑道:“盟主你也太爽直了。”
白一刀又問道:“是啦!兄弟,過了黃山約戰之後,你是不是打算返回京城?”
這時,阿祥、劍書生及彩蝴蝶三人已走到群雄那邊去了。彩蝴蝶聽到白一刀與美天仙說了這麼久,美天仙也應付得來,估計白一刀也不會為難她,於是才放心過去與群雄道別,以及給門下弟子交代幾句。
這邊只剩下美天仙與白一刀兩人,夜色更顯得恬靜優美了。美天仙感覺到這怡人的氣氛就好像是上天特意為她精心而描繪的,她無法言語自己此刻的心情。只知道即便是葉銀城此際就在耳邊苦苦哀求,她也會毫不猶豫地把這個討厭的傢伙一腳踢到九霄雲外,哼道:“破壞氣氛!”這並不說明是美天仙水性楊花、移情別戀,只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對葉銀城動過情,從被“逼婚”的那一天起就是這樣。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上了眼前這個帶刀青年,總而言之,彷彿亙古以來,他和她就存在這個世上,在這種氣氛下默默地幸福地聳立,直到不知過了多少歲月。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個人簡歷婚姻狀況欄上填寫了“已婚”兩字,蓋了“婚姻前科”的帽子;她也沒有想到這個青年對自己的印象;她甚至沒有想到兩人以後會不會遭到千萬人冷眼。她只知道——此刻——就是此刻!自己找到了心動的感覺!
“兄弟!麥兄弟,你沒事吧?我剛才問你話呢?男子漢大丈夫,心神不定只有兩個原因,一是為了金錢;另一個就是為了女人。看兄弟你堂堂正正的,不像是個缺錢的人,那該不是為了心上人吧?放心回去,不就可以看到了!”
美天仙本應更是無地自容,但聽到白一刀如此怪誕的言論,不禁笑出聲來。又馬上捂住嘴,硬嚥笑意,美天仙“痛苦”地道:“盟主真會說笑。難道在盟主心中,只看重金錢與女人?”
白一刀啞然,死雞撐鍋蓋道:“那倒不是。剛才那番話是別人說的,我的觀點其實是——是想以此來讓兄弟的腦袋清醒清醒。”
美天仙又想笑,忙不跌以問話來掩過笑意,她問道:“我要問的是,盟主你對金錢和女人的見解,你怎麼避而不談了?”
白一刀有點難以啟齒,他自小在聖地中長大,哪裡接觸過什麼花天酒地,男歡女愛的,只不過前幾個月中,在江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