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恨不得插上兩隻翅膀,多生幾條腿。宇文峰第一個飛快地躍上絕壁離去,他原以為葉銀城會給他更難為的事情去辦,沒想到葉銀城夫妻兩人會有這一幕,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旁觀者清,容易看出葉銀城對妻子是愛到沒辦法,愛得無奈卻又是深愛的那種;而美天仙對葉銀城是從頭到腳的討厭,但她也有內心的痛苦。知道了這一點,對宇文峰來說是有利的。彩蝴蝶眼明心細,看出來葉銀城在感情方面對美天仙是順從,而美天仙看來是受了委屈賭氣,即便葉銀城再壞也不會危害到美天仙,這是人家夫妻間的事,她也打算走了。其他人想走,大多因為懂得夫妻情理禮儀而避開去;唯有白家兄弟與劍書生尷尬得漲紅了臉,他們三人起步比其他掌門還要搶先,因為他們都不明白人的妻子為什麼會這麼奇怪,有妻如此真不知該喜還是該悲,他們因為不懂就感到渾身不自在,想快走為妙。
“你們不許走!”美天仙大聲哭喊道:“我不會跟葉銀城回去的!”美天仙在這瞬間發話把大家嚇住腳了,只有宇文峰“逃跑”成功。美天仙對葉銀城喝喊道:“我與你已不再是夫妻,我已經向天下人宣佈:美天仙與葉銀城正式離婚!我為什麼還要跟你回去?”
眾人進退為難,只得痛苦地欣賞人家夫妻倆吵架的藝術境界。葉銀城苦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絕情?沒有岳父與岳母的同意,我抓不了主,所以到這一天,我們依然是夫妻。你對我可以這樣絕情,但小天呢?你就永遠不回去看他一眼麼?”
“小天?”美天仙的心湖象掉下了一塊大石頭,她痴呆道:“小天是孩子的名字?孃親不是狠心拋下你,而是你那利慾薰心的爹逼走孃親的。小天,我苦命的兒呀!”她邊說邊泣,樣子傷神。
葉銀城突然仰天悲笑,大聲道:“老天爺!為什麼你安排下來的事都不如我意?我葉銀城想得到的東西,為什麼你不能一一成全?你為什麼要和我作對?呀!我不相信!”聲音蕩谷撼山,整個黃山的天都在灰暗中抖動了三下。
美天仙慘喝道:“你最想得到的無上權力不是在你手中麼?你怨什麼天地?你沒資格。我道,老天爺是瞎了眼,為什麼幫你成就壞事?”
葉銀城驟然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他惱道:“住嘴!不管如何,我今天偏要帶你回去。看老天爺幫誰?”
美天仙驚叫,急道:“你敢!我——我——我已經另嫁他人了!”
…?…?…?小眼瞪成大眼,大眼怎麼瞪還是大眼。眾人是千百個疑問的呆木,為什麼偏要說女人的心就如海底的針呢?因為有時候,女人的轉變、急變是十分的大膽挺進的,甚至沒有經過大小腦去想而做出的方向決定,女人貪新鮮刺激的程度絕對比男人強。作為男人,沒法把握女人追尋新鮮的方向,所以把女人的心看成了海底的針。
葉銀城心如雷擊,嘶喝道:“誰?誰敢搶我葉銀城的女人!”他的樣子已變得象一隻發了瘋的老虎,隨時會殺人。
美天仙慌張懼怕,逃命似的跑到白家兄弟旁邊,她大聲向葉銀城喝道:“我美天仙已經嫁給了盟主碧雲刀!我不再是你葉銀城的妻子!你聽到了嗎?”
…!…!…!語出驚天下,眾人目瞪口呆。白一刀失聲驚道:“不是的。葉——葉城主你不要誤會。葉——葉夫人你——你冷靜一下。”
白一劍也驚得慌了手腳,不知如何勸解。
“阿彌陀佛!”慧能禪師作為得道高僧,又是年紀長者,他嚴肅地道:“葉城主,尊夫人這是情急之言,千萬不可當真。大家應該冷靜下來。葉夫人,話不可亂講,請收回你剛才所說的話。”
“冷靜?”葉銀城仰天狂笑,瘋叫道:“我結婚兩年就一直在冷靜,在忍耐!為的就是,有一天她能回心轉意,誠心做我葉銀城的妻子!但我得到了什麼?冷靜又有什麼用?”葉銀城對美天仙喝問道:“你說的是不是你心裡話?你真的要嫁給碧雲刀?!說!”
美天仙聽得白一刀並不“領情”,中原武林怕是一致的否認,雖然她的確是一時情急說出那句話,但她也的確是愛上了白一刀。女人的臉皮是很薄的,雖然她們急變的思想讓男人摸不著頭腦,但在感情方面,她們急變的矛頭總是指向自己所愛型別的男人身上。比如,她突然把一個男人的重要證件拿走了,要求在她生日會上親手還給這個男人。如果這個男人感覺不到什麼,還在生日會上令這個女人丟臉。這個女人的心情必定是傷心欲絕。這本是很簡單的道理,也正是我要說明的。女人敢大膽地對一個男人作出暗示,即便是情急無意的透露,也是她日久積累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