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較競中千年未見。
葉銀城道:“慢著!以木尺落地聲為號!”他用腳把地上的一段木尺高高挑向半空。
之後,雙方靜靜地等待。人人都覺得這一瞬間很漫長,整個大較場死寂一樣。臺下人人瞪大雙眼,精彩鏡頭不容錯過。
“啪!”木尺落地很響亮。“嘶——嘶!”幾十道細微之聲劃響,場中滿天暗器散發,懸空被刷出無數火花,火光奪目耀眼,比放煙花大會還密集。場中兩人都在施展輕功遊走閃避,忽然葉銀城急升上半空十丈,一個倒栽蔥種下來,噴筒垂直下指,數十道小白光激射飛出,就如下流星雨般壯觀。地上宇文烈那套“游龍驚鳳”身法,弄得比武臺上全是身影,臺上像厚厚地堆了一層棉花。突然,宇文烈孔雀開屏般把暗器四面八方、鋪天蓋地球狀打出去,馬蜂窩被戳破了!小飛刀、菩提子、鋼針、冷箭、金錢鏢、毒藜菱、飛蚊針,各種各樣的暗器滿天飛。
凌空中,葉銀城無處閃避,硬生把大披風扯掉,當作蓋天大旗,來個“哪吒遮天”勢,鼓足內氣,把披風繃得比十張牛皮還要緊。暗器都被擋住了,葉銀城隕石墜落,翻身落到場中站穩住。看到宇文烈木然站在場中央,不知為什麼?葉銀城忽然暗喜心道:是不是靈神散功豆生效了?!
誰料突然,宇文烈古怪地攤開雙手道:“沒有了!我的暗器發完了。”
唉呀!葉銀城好生失望,原來他是為了這個而發呆。他把臂上的噴筒御下來拋掉,笑了笑也擺手道:“我的也沒有了,我們還是扯平!”
宇文烈開心大笑道:“好!第三場比手腳功夫,我就來領教一下銀城絕技的‘擒龍手’!”
葉銀城朗聲道:“師兄的‘天下第一掌’稱號自然得來非虛,想必‘寒冰烈火掌’又進步了。師弟領教啦!”
宇文烈面色微微尷尬,又是怒火上升,冷哼道:“出招吧!”
葉銀城雙手同一式“青龍探爪”,一聲大喝,雙手從前方猛地收回來“呼!——”,臺上颳起一股有形有質的龍捲風,向宇文烈猛烈地捲過去。宇文烈早有準備了,他兩掌掌心向外,左右各一記“野馬分鬃”,抱元守一,雙掌在身前緩慢地轉圈。眾人十分不解他這種慢動作,葉銀城也十分驚訝。龍捲風很快捲到了宇文烈身前,怪現象出現了!龍捲風彷彿被一堵氣牆擋住了,怎麼也不能向前推進。宇文烈還在慢慢地雙掌打圈,表情十分愉快,一副自得其樂、沉醉其中享受的樣子。怪!怪!兇猛的龍捲風正在慢慢地一段一段被宇文烈的掌圈吞噬掉。最終整個連尾巴都被吞了下去,一切如泥牛入海,毫無痕跡。
臺下人群歡呼爆發,葉銀城大吃一驚,對此見所未見,忽然他驚呼道:“這不是‘寒冰烈火掌’!絕對不是。究竟是什麼?”
宇文烈雙掌仍在柔軟地撥動著,他緩慢如虛遊縹緲地道:“無根無極,萬法自然,太——極!”
葉銀城叫道:“武當‘太極掌法’乃陰柔勁力至極所發,而‘寒冰烈火掌’則至剛凌厲。你不是我師兄!你到底是什麼人?”
臺下錦衣衛及在座皇宮中人都震驚了,此人竟然不是天下第一掌宇文烈!卻又是何人呢?真的宇文烈又到了哪裡去?
“哈——哈哈!”場中“宇文烈”仰天大聲狂笑,他猛然怒哮道:“葉銀城!我問你,宇文大哥是不是你害的?!”
葉銀城再鎮定也被嚇了一跳,心驚想道:此人是誰?他怎麼會知道此事?但一轉想道:嘿,如果他敢肯定就不用反問我啦。既然他又不是師兄,我何懼於他?死不承認又怎奈何我?葉銀城冷傲回應道:“你連是什麼東西都不敢說出來,憑什麼過問此事?”
“宇文烈”情緒激動地道:“好!你葉銀城夠狠!告訴你,宇文烈是我結拜義兄。今天我要為義兄報仇,拿回屬於他的東西!”
葉銀城故作怒喝道:“夠了!你口口聲聲說我害了師兄,可拿出了什麼證據?我自小與師兄情同手足,若真如你所說師兄受害了,難道我就不悲心麼?皇上就在此處,你含血噴人可要殺頭的!”
“宇文烈”大笑,豪情道:“果然夠奸詐!馬上拿朝廷律法壓我了。我宇文峰既然敢冒名頂替前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說完,他右手往臉上一抹,改了另一張臉孔,劍眉對插,目光剛勁,臉型方正,俊朗的後生相貌。
葉銀城“哦”聲,冷嘻道:“我道是誰!武當宇文峰,好!聽說武當近年就出了兩個遠勝於藍的厲害高手,打敗了師傅,打敗了祖師爺,跳出門牆,到江湖上四處威風。宇文峰與司馬義!宇文峰做了唐門快婿,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