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姚賬房大聲道:“老闆,用劍對付他們!”說著間把一柄金光閃閃的寶劍拋了過來。
原來姚賬房見己方兩人都落了下風,急了起來,突然猛悟起:老闆是善於用劍的,只不過多年不曾動過,不知靈不靈?現在什麼也得搏一搏了!於是就忙去把昔年與金天鵬出生入死的金劍拿來了。
金天鵬一手把劍抓緊,哈哈大笑起來,對雲中鶴道:“雲老弟,我們換個位置吧!或許你的鶴嘴對這雙臭掌有效!”
雲中鶴也笑了:“說得對!那這隻臭蜘蛛就給你了!”
血蜘蛛大怒:“我今天只跟你這隻死鶴打!”
金天鵬猛抽出金劍,大喝:“這由不得你了!看劍!”一劍迅速無比地刺向血蜘蛛咽喉。
雲中鶴的鶴嘴筆也擊點向血蛙。血蛙與血蜘蛛氣的呱呱叫,但在不容分神的戰鬥中,無奈地接受了各自的對手。
這樣,場面又不一樣了。金天鵬劍光四射,劍影如龍。血蜘蛛通體漆黑,身影晃動,手腳招式狂風暴雨。這是一條金龍與一條黑龍的纏鬥。
血蛙的大血蓬掌上鼓出了密密麻麻的小血泡,但這些小血泡像是專為白鶴準備的美餐。雲中鶴手中的鶴嘴招招啄向血掌上的血泡。血蛙出掌收掌老是不能向前拍出,神色焦急。
場外紅衣童子也看出不對,看到對面姚賬房滿臉歡喜神色,心裡十分討厭。於是翻跟斗繞了過去,什麼也不說,小手小腳打向姚賬房。
姚智正在高興,紅色人影已到了眼前。姚智大驚,喝道:“你幹什麼?——”
沒等他問完,招到,手腳俱到。
姚智當年在金龍鏢局也是堂堂一名鏢師,怎能輕易被擊中,就也不說什麼了,一記掃葉腿還了過去。
紅衣童子不得不收住攻勢,向上拔跳。血蜘蛛的高徒就是不凡,只見這隻小鬼在空中也能向姚智踢連環腳。
兩人年齡差距雖然極大,但功力上仍算一組對手。
空間不太大,三組人在狂戰,滿屋掌風,腿影劍光。三個大旋渦在搬浪弄潮;三股龍捲風在肆虐大地。惡浪滔天,飛沙走石,整個空間彷彿回到了遠古的混沌。
就在此間,驀然,空中出現了一張碩大腥紅的網,伴隨著滿天漆黑的雨點。雨點落在紅網上成了無數黑斑,很快一網漆黑。
就在黑網鋪天蓋地時,天地間豎起一柄金劍,帶著萬道金光,剖開了這無邊的黑暗。
金天鵬的金龍劍法破了血蜘蛛的毒血網功!
血蜘蛛大驚一時,執網口的一隻大手來不及收回來,被金天鵬破網擊來的一記“無相如來”劍招削下了無名指。血蜘蛛受傷驚叫“呀——”了一聲,向後躍開,捂住噴血的斷指。
另外激戰著的兩組人聽到有人受傷之聲也停了下來。血蛙見是血蜘蛛受傷,問道:“安答,沒大礙吧?”
血蜘蛛搖了搖頭,扭頭向金天鵬冷冷地道:“你們兩個老傢伙果然了得。我的骨頭也疏鬆夠了,再玩下去也無謂。還是出絕招了結你們吧!”說完遙遙平舉起右手,中指對準金天鵬,口中“桀桀”奸笑。
金天鵬不知血蜘蛛要弄什麼玄虛,只是右手緊執劍柄,全神貫注地等待著。
一道白光激射而出,如線般穿透金天鵬的前胸。金天鵬閃是閃了一點,竟會閃不開這一擊!他倒地時仍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金老哥!”雲中鶴驚慌中忙奔過去,扶著倒地的金天鵬,但見他前胸是被一條細小的棉絲穿透而過,已是奄奄一息。雲中鶴怒對血蜘蛛喝道:“你這是什麼歹毒的功夫?”
血蜘蛛哈哈大笑,道:“這就是我的絕技‘千蛛一線功’,可與失傳武林的‘一陽指功’齊名!哈哈,你這隻白鶴也去死吧!”中指又對準了雲中鶴。
雲中鶴無言,靜靜地等待著一線穿胸而死。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門外一聲:“慢著!”,聲如遼天曠野中的悶雷。
血蜘蛛愕了一下,只見黑白兩道光影一晃到了面前,立定現人,是一對俊拔無比的青年,四眼神光溢射正瞧著自己。
血蜘蛛嚇了一大跳,如電光般的身法聞所未聞,何況出自如此年輕之人!此兩人內功也非同小可,這是什麼人?血蜘蛛不知,但我們都知是白氏兄弟白一劍,白一刀回來了。
原來他們兄弟倆到鎮上四處打轉,見到街道果然繁華,東西攤口滿地擺設,貨樣各式各樣。賣藥材的商販也不少,藥材也很多,但都不什麼稀奇珍貴。轉了老半天,一無所獲,兄弟倆唯有無精打采地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