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該到這場戲結束的時候了麼?繼續掌控白一刀就是陰謀的延續,但萬一他清醒反噬就是我死,被藍天劍知曉也是我死。不管什麼時候怎樣的結局,總之我葉銀城必須把白一刀置誅死地。
從大院中到麥碧蘭臥房前,葉銀城這一百步的思想註定了這一代藍天碧雲的終結!葉銀城今天畢竟是愉快多於思慮,他從容輕鬆推開麥碧蘭的房門。房裡頭一向心境如觀音般平靜的麥碧蘭竟然大驚失色,忙替她床上的嬰孩憶天蓋上被子。竟是麥碧蘭這一倉促簡單的動作,是她這一動作解開了束縛在下一代藍天碧雲身上錯綜複雜的冤孽!是的,世事很多往往就在這麼接近的距離和時間內有了決定性。每個魔鬼身旁都有一個附體的天使,也只有這個天使才最瞭解這魔鬼。這樣短距離的魔鬼與天使也可能在很短時間內認清對方。
我這樣說並沒有褻瀆西方夢幻國度中的魔鬼與天使,也沒有故意捅破現今年輕人風靡狂想美麗神話的氣泡。因為我也是夢幻狂想的年輕人!呀哈,吐舌咋笑。葉銀城愕道:“怎麼了?驚惶失措的。我的樣子很嚇人?還是我來得太突然了?”
麥碧蘭帶點慌神笑道:“不是。剛才一個老僕人送暖水過來時,把孩子嚇著了。所以我以為又是——,我好不容易才讓孩子安靜的。”
葉銀城呵呵笑道:“原來這樣。這些奴才也好生沒禮數,我得好好教他們一番才行。”
麥碧蘭微笑道:“算啦,又不是下人故意的。咦,今天你的心情似乎特別好,有什麼事讓你這等開心?自從——,我還沒見你笑過呢。”她後面的說得尷尬緊張,心裡暗暗埋怨自己。
豈知葉銀城不當這回事,仍笑道:“自從天仙出走之後,是麼?呵呵,經過這段時間,我想通了。”
麥碧蘭驚喜道:“想通了?你是怎麼樣想通的?你真的能放下心中天仙妹子?”女人總喜歡這樣帶著少少疑心去歡喜地試探男人的心。
葉銀城突然像是不想回答此類問題,反說道:“碧蘭。我也知道你自從嫁了我,一直受了很多委屈。如今還要當兩個孩子的孃親,真是苦了你。”
麥碧蘭內心感觸傷痛,嘴裡勉笑道:“不會的。你看,孩子多乖。”她突然驚奇道:“咦。你手中抱著的不就是小夢天麼?他不是由老爺子帶走了麼?”
葉銀城笑道:“是呀。我今天才從爹那裡把這小傢伙帶回來的。爹是生我的氣才把孩子帶走,但我們大男人的怎麼會照顧孩子?所以爹又允許我把孩子帶回來了。我想還是他們兩個小兄弟一起有個伴好照顧。”他把嬰孩也放到了麥碧蘭的床上。
麥碧蘭忙把小憶天往床裡頭挪放。葉銀城問道:“最近你在學習認字是麼?”
麥碧蘭又是大吃一驚。葉銀城笑道:“有什麼好驚奇的。我也沒有責怪你,倒是我當時心煩讓你傷心了。現在你該認得兩個孩子玉墜上的名字了吧?剛才你都會叫他們的名字了。以後學認字就和我說,一旦有空閒就一定教你。”
麥碧蘭唯唔著道:“好,好。我也不需要認得太多字,像現在能認得孩子名字就滿足了。”
葉銀城道:“嗯。你也先休息吧,孩子們要你陪伴著的。我出去吩咐下人一些事情。”他難得一見地對麥碧蘭微笑一下,就走了出房。
對於葉銀城這一晚反常的態度,麥碧蘭只能應付著痛苦一笑。她瞭解葉銀城,葉銀城所有的開心事都不是因為家庭而發,應該是他的雄圖霸業有了成就。如果換了是美天仙,葉銀城這一開心的時刻,他必定被照頭一盆冷水痛罵臭罵大吵一頓,但麥碧蘭不會這樣,她只是痛苦一笑。看著孩子,麥碧蘭又喚回了一陣溫暖的愛意。
葉銀城正於寒綠軒獨酌,他今天也不是沒有一絲煩心事。葉泰北倒下時吐說的話令他難以置信,碧雲刀羅雲婷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孃親?那她當年為什麼離開葉泰北而嫁了藍天劍白孤峰?如今白一刀又把天仙娶了,難道是把當年的故伎重演?什麼武林盟主藍天碧雲竟是如此的無情無恥可惡!葉銀城狠狠地把手中的酒杯捏碎,內心發誓要把白一刀弄個悲慘下場。
“你的野心充滿憤怒,權利的慾火必然更泯滅你的人性。畜生敗類,看你還能躲到哪裡?今天你死得活該了!”一個蒼老冷森如劍追魂的聲音令葉銀城彷彿一下子掉進了冰窟。
葉銀城驚顫道:“嶽——父——追魂劍!你老人家來——來了?”
“住口!誰是你的岳父?”一道黑影變幻現形,一名農夫老頭子冷冷地盯著葉銀城。目光像是攝魂殺人的劍!葉銀城心神受刺中,以為葉泰北的遇害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