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蝴蝶谷中,滅絕師太與紀曉芙師徒相見,卻是另一番景象。
紀曉芙眼中含淚,“師父,徒兒不孝,讓您擔心了。”
滅絕師太看著紀曉芙,眼中既有責備,又有心疼:“你這孩子,這些日子受苦了。”
紀曉芙能聞到師父身上熟悉的檀香味道,那是她一直以來依賴的氣息,此刻卻讓她心中滿是愧疚。
風輕輕吹過,吹亂了紀曉芙的髮絲,她伸手捋了捋,耳邊傳來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
滅絕師太握住紀曉芙的手,那雙手粗糙而有力,紀曉芙能感受到師父的關心和愛護。
兩人正是師徒情深的時候,突然被一聲“孃親”打斷了。
紀曉芙知道該來的始終都是要來的,於是開口向滅絕師太坦白。
紀曉芙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緩緩說道:“師父,徒兒還有一事要向您坦白。”
滅絕師太微微一怔,目光中透著疑惑與關切:“芙兒,何事?但說無妨。”
於是紀曉芙詳細敘說著事情的始末:“師父,我。。。。。。育有一女。”
滅絕師太聽完,怒目圓睜,眼中彷彿要噴出火來,厲聲道:“紀曉芙,你可知你犯下了何等大錯!
那楊逍乃是魔教的大惡之徒,我峨眉與魔教勢不兩立!你竟與他......”她氣得聲音顫抖,胸脯急劇起伏。
紀曉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淚如雨下,泣不成聲:“師父,徒兒知錯,徒兒願接受一切懲罰。”
滅絕師太來回踱步,腳步沉重,每一步都似要將地面踏出一個坑來。她怒喝道:“你這糊塗東西,被那惡賊迷惑,壞了自己的清白,辱沒了我峨眉的名聲!”
此時,場內氣氛壓抑至極,貝錦儀和蘇夢清則面露擔憂之色,卻又不敢出聲求情。
紀曉芙伏地抽泣,聲音悽楚:“師父,徒兒當時實在無法脫身,他......他手段高明,徒兒......”
滅絕師太猛地停下腳步,怒指紀曉芙:“哼!不管如何,你與那楊逍的孽緣不可饒恕!我峨眉派的清譽豈容你這般玷汙!”
這時,身邊傳來楊不悔的呼喊聲:“孃親!”
楊不悔見這惡人欺負孃親,但她不敢觸怒,只得委屈呼喊。
紀曉芙身子一顫,滅絕師太則怒喝道:“把那孽種帶過來!”
紀曉芙不敢違抗,起身將楊不悔拉到跟前。楊不悔睜著懵懂的大眼睛,看著一臉怒容的滅絕師太,嚇得躲到紀曉芙身後。
紀曉芙抱緊楊不悔,聲音帶著顫抖:“不悔,快給師祖磕頭。”
楊不悔怯生生地跪下磕頭,滅絕師太看著眼前的母女,心中五味雜陳。
周圍的鳥兒似乎也感受到了這緊張的氣氛,停止了鳴叫。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卻無法給這冰冷的場景帶來一絲溫暖。
滅絕師太閉上眼睛,沉思片刻後,睜開眼說道:“紀曉芙,你犯下大錯,為師不能輕饒。
但念在你往日的情分,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去坐忘峰殺了楊逍,與這孽種斷絕關係,重回峨眉;
要麼......我廢除你武功,你與她們一同離開峨眉,從此不再是我峨眉弟子!”
紀曉芙抱緊楊不悔,臉上露出堅定的神情:“師父,徒兒願離開峨眉,從此不再連累師門。”
滅絕師太怒哼一聲,就要廢除紀曉芙武功。
這時候張無忌大喊一聲:“師太,請住手。”
滅絕師太心中火氣,正無處發呢。聽到張無忌阻止。
想起當年在武當山上的被擊敗的屈辱,新仇舊恨一起,拿著倚天劍就殺向了張無忌。
滅絕師太手持倚天劍,劍身在陽光下閃爍著寒芒,她怒喝一聲:“小子,我峨嵋派的家事,你武當派也來管了嗎?”劍風呼嘯,直逼張無忌而去。
張無忌連忙側身閃躲,那凌厲的劍氣颳得他臉頰生疼。他大聲說道:“師太,且聽我一言!”
滅絕師太哪裡肯聽,一招接著一招,劍式越發狠辣。張無忌只覺周圍的空氣都彷彿被這劍氣割裂,風聲在耳邊呼呼作響。
張無忌一邊躲避,一邊說道:“師太,紀姑姑也是情非得已,您何必要廢她武功!”
滅絕師太聽了,更是怒火中燒:“休要多言,看劍!”
張無忌腳下步伐加快,心中暗暗叫苦,這滅絕師太當真是動了真怒。
紀曉芙見此情景,心急如焚,喊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