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上野動物園後,白石麻衣和冬月咲便乘地鐵來到了銀座,找了家口碑不錯的烤肉店解決完午飯,便逛起了街。
服裝店裡,兩人互做對方的形象設計師,拿來一件件的衣服不停地讓自己的模特試穿著,最後還是提了好幾個購物袋才出了店門。
逛完街後,兩人便走進了一家卡拉oK,白石麻衣還是挺喜歡和冬月咲去卡拉oK的,畢竟在卡拉oK裡冬月咲更喜歡用搞怪些的唱法。
從卡拉oK裡出來時,天空中正不斷飄灑著細碎綿密的雨滴,雨水或是順著街邊的牆壁嘩啦啦的流下,或是像要敲碎玻璃一般砸在玻璃上劈啪作響,又或是敲擊在路燈照映的光斑上顯出一道道斑駁的痕跡。
“麻衣樣...還好我們買了傘。”冬月咲看著外面細密的雨幕,不由得慶幸之前買傘的先見之明。
“天氣預報竟然準了啊...”白石麻衣也是有些感慨。
最近幾天的天氣預報都不怎麼準,而且直到兩人走進卡拉oK之前,天色都是一片大好,萬里無雲的晴空似乎沒有下雨的可能。
“要等雨小一些嗎?麻衣樣~”
“現在的雨還不大,地鐵站也不遠,要不直接撐傘走吧。”
“好~”
冬月咲從包裡取出兩把熊貓傘,遞了一把給白石麻衣,自己則撐開了另一把。
“走吧~”
隨著白石麻衣清脆動聽的招呼聲落下,兩人並肩走進了雨幕裡。
黑白色調的熊貓傘在雨簾中飄搖著,熊貓的兩隻耳朵也不停地隨風擺動,晶瑩剔透的雨珠一點一滴的墜落在傘面上,滴答滴答的,正如兩人一步步地踏在佈滿雨水的路面上,濺起了朵朵水花。
七八分鐘的路程,兩人就到了銀座站,此時的雨簾依舊是淅瀝瀝的,不過比起剛才已經減弱了些。
兩人將傘收了起來,走進了地鐵站,附著在傘面上的水珠也順流而下從傘尖落至地面。
“不下雨就好了...晚上還想和麻衣樣去東京塔的。”冬月咲對這場打亂她計劃的雨還是有些不忿,抱怨了句。
“回家慶祝就好啦~”白石麻衣輕輕笑了下,摸了摸冬月咲的腦袋,安撫住她的情緒。
“嗯~”冬月咲乖巧地應承了下來。
......
從銀座到月島坐地鐵只需要十五分鐘,很快地鐵便到站了,兩人乘扶梯到出站口,此時的雨勢已經不大了,但是那種看著小但很卻密集的雨,如果不撐傘還是會將衣服打溼。
月島站離兩人的家也就幾分鐘路程,兩人也沒多想就撐著傘並排走了出去,踏上熟悉的回家路。
以往走這條路,冬月咲與白石麻衣總是並肩的,但現在因為撐著兩把傘。兩人之間的距離並不似從前那般靠近,兩把傘一左一右,半徑相加在一起,天然地阻隔開了兩人。
白石麻衣還是更喜歡那種兩個人肩靠肩的親暱感,對這種突來的距離感有些不習慣,心血來潮般向冬月咲靠了過去,只是兩人撐著的傘卻無情地抗拒了她的接近。
傘面與傘面碰擦在一起,將本應順著傘面而落的雨滴拋向空中,劃出優美的拋物線跌落下去,而傘面碰撞產生的反作用力也讓兩人的步調頓了頓,只好下意識地往兩側避讓了下,躲避那灑落的雨水。
白石麻衣也不惱,反而起了鬧騰的心思,她不再靠近過去,而是將自己手中的雨傘當作木魚棍,往旁邊的木魚上輕輕敲著,兩把雨傘一次次地接觸,反彈。
太幼稚了吧!
“麻衣樣?”冬月咲疑惑地轉過頭,望向身旁的白石麻衣。
“沒什麼。”白石麻衣還是對自己剛剛的幼稚行為有著清晰的認知,立馬搖了搖頭,因為過大的動作幅度,傘面上的水珠四處飛濺著。
“麻衣樣一直用你的雨傘往我這敲幹嘛,太幼稚啦!”冬月咲嘟囔了下,不過她倒也不介意,心裡那種莫名的不對勁也被白石麻衣的舉動沖淡了許多。
白石麻衣尷尬地笑了笑,也沒打算說出真實想法,“沒什麼,就是突然想這樣了。”
“麻衣樣~”冬月咲忽然朝著白石麻衣露出一抹燦爛的微笑,她想明白了自己感受到的不對勁是從何而來的,“要不我們撐一把傘吧?”
“不...不了...”白石麻衣被戳穿心思,有些窘迫地搓著傘柄。
冬月咲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地說道:“也是,傘小,會弄溼衣服的。”
“......”白石麻衣沒有說話,微微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