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咲的心又揪在了一起。
“...小咲先過來吧。”
保健老師還在一旁,白石麻衣自然不敢說出自己是在裝病。
保健室。
“老師好。”冬月咲進門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白石麻衣,跟保健老師打了個招呼就急忙走到病床旁坐了下來,關切地上下打量著白石麻衣,“麻衣樣沒事吧?”
冬月咲的眼眶泛著些淚花,似乎只要白石麻衣接下來的回答不太對,就要落下一般。
白石麻衣瞧見冬月咲眼中的淚水,連忙坐起身子,湊到冬月咲的耳邊,輕聲細語道:“我是裝病的...”
“裝...”聽到裝病兩字,冬月咲有些疑惑地問到,但很快便理解了原因,止住了聲音,配合著白石麻衣說道:“麻衣樣沒事就好。”
“小咲怎麼不上課,過來找我了。”白石麻衣問到,心底也隱約猜到了答案。
冬月咲撇撇嘴,委屈地看著白石麻衣,坦白道:“因為我不想上學了。”
“為什麼?”雖然自己也不想上學了,但白石麻衣沒有想過會是冬月咲先提出來。
“不喜歡,上學沒意思...”冬月咲的語氣裡帶著幾分孩子般的倔強。
是啊...確實沒意思...
“小咲...你沒有遭遇我那些事吧?”白石麻衣想到了什麼,有些緊張地看著冬月咲。
聽罷,冬月咲剛想搖頭否認,將自己在班裡的遭遇遮掩下來,但又想起了剛剛才做出的保證,便說道:“遇到了...所以我才會去找麻衣樣...”
“...”白石麻衣聽到冬月咲的回答,不禁有些心疼。
“麻衣樣,我沒事的。”冬月咲看見白石麻衣流露出心疼的神色,趕緊擺了擺手,“我今天只是第一天被欺負,但麻衣樣...應該已經...很久了吧...”她遲疑地試探了一句。
“嗯。”白石麻衣點了點頭,故作平靜的說道:“上學期末就開始了。”她還是將事實隱瞞了一部分,縮短了自己被欺凌的時間。
只是冬月咲聞言便落下眼淚,淚珠像短線的珍珠一顆顆滾落下來,“麻衣樣...都怪我,我要是早點發現就好了...”
“怎麼能怪小咲呢?”白石麻衣的臉色柔軟下來,伸出手擦拭著冬月咲臉上的淚痕。
白石麻衣的手指有些涼,卻有種莫名的溫度透過冬月咲的面板傳向她的心間,漸漸地,抽泣聲平息了下來。
“我們回家吧,去公園玩!”白石麻衣拉著冬月咲的手就往外跑去,只給保健室裡留下一句“謝謝老師~”
......
公園內,陽光正好,風也溫柔,輕拂著兩人。
冬月咲坐在鞦韆上,望著清澈的湛藍色天空,輕輕晃悠雙腿,鐵索也隨著她的動作晃動起來,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天真無慮的笑聲和鞦韆聲一起飄蕩在空中。
看來小咲確實沒什麼事了...
白石麻衣坐在另一邊的鞦韆上,看到笑容燦爛的冬月咲,她放下心來,嘴角也揚起淡淡的弧度,心情隨著冬月咲的笑容明媚了許多。
“我來幫小咲推鞦韆吧。”說著,白石麻衣跳下鞦韆。
“啊!有蟲子!麻衣樣!”
只是有人動作比她還快,冬月咲驚叫一聲就跳到了白石麻衣身後,伸出一隻手顫顫巍巍地指向鞦韆的鐵索。
白石麻衣忍俊不禁,笑過之後又起了惡作劇的心思,將蟲子抓在手裡便朝冬月咲走去。
“麻衣樣!”
冬月咲一驚一乍的尖叫聲此起彼伏,為這和聲的是白石麻衣的笑聲,匯成一曲動人的旋律,驅散了學校帶來的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