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凜和林七夜走出活動區,正朝著精神病院的方向走去,餘光瞥到什麼,兩人一齊愣住。
只見道路的拐角處,一輛馬車靜靜地停靠在那裡,明明是那樣的突兀,卻又沒被任何人察覺。
車廂前,一個童子正無聊地倚在那,見兩人到來,眼睛一亮,朝著兩人招了招手。
“你們來了!夫子在裡面等你們呢!”
林七夜之前聽王路和方陽暉說夫子最近不在監獄內,所以現下見到夫子馬車有些意外。
林凜倒是絲毫不意外,畢竟越獄這種場面怎麼能少得了身為監獄獄長的陳夫子呢?
兩人一起快步走上前,恭敬的作揖問候。
“不必如此。”陳夫子的聲音從馬車內悠悠傳出,“上來陪老夫喝會茶吧。”
林凜和林七夜對視一眼。
想到上次被灌的一肚子茶水,林七夜無奈地笑了笑。
林凜挑了挑眉,嘴角微勾。
兩人直接踏上車,推門而入。
剛一進車廂,熟悉的茶香撲面而來,兩側車窗外,是一片鳥語花香、靜謐和諧的中式庭院,遠處的草地上,一根粗壯的黑色巨碑赫然屹立。
陳夫子依舊是坐在茶桌後,待林凜和林七夜坐定,他將桌上的兩杯茶推向兩人。
林凜端起茶杯晃了晃,茶葉在杯中舒展浮沉,輕抿一口……
嗯,是統一綠茶的味道(確信)。
林七夜淺淺地喝了一口,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
“這茶,真不錯啊!”
林凜:“噗!”
你好歹換一句呢!
果然,陳夫子聞言動作一頓,沒好氣地看了面前兩人一眼,“行了,誇不出來就別說了。”
“總歸是給人喝的,你把它當解渴的水就是了,老夫我是什麼愛計較的人嗎?”
林七夜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當然不是。”
林凜適時放下茶杯,輕笑一聲說道:
“我們都知道,您老人家那是最善解人意的!”
“本來,我是想看看你們恢復的如何。”陳夫子端起茶杯,悠然地品了一口,“但我轉念一想,你們都能在我的監獄裡打群架了,看來也好的差不多了。”
陳夫子話音剛落,林七夜呼吸微頓,身體一緊。
一邊,林凜雲淡風輕地說道:“有勞夫子關心,確實恢復得不錯。”
“你們就不怕老夫找你們算賬?”
陳夫子眉頭一挑。
林七夜暗中鬆了口氣,緊繃的脊背放鬆了些。
他知道食堂群架影響不大,只是一時間有些關心則亂。
“您怎麼會呢?”林凜很輕地笑了一聲,“如果是您和獄警要找我們算賬的話,我和七夜這會兒就不會在這裡悠哉悠哉地和您喝茶了。”
林凜朝著陳夫子眨了眨眼,“再說了,您最善解人意了,您肯定是理解我們正當防衛的!”
陳夫子溫和地笑了笑,看著面前兩個年輕的孩子,“行了,別貧了。”
“李醫生和你們說了什麼時候出院嗎?”
“李醫生說需要觀察一年。”
林七夜有些無奈,他注視著陳夫子的眼睛,輕咳兩聲,“我們覺得這個時間有些長,您能不能……”
陳夫子笑著搖了搖頭,“這個老夫做不了主,你們什麼時候出院,這個得由李醫生和高層決定。”
“我知道了……”
林七夜嘆了口氣。
“好了,年輕人別想那麼多,喝茶……”
“林凜,你之前不是說要陪老夫喝個夠嗎?”
“是是是。”
…
數千裡外。
古神教會。
昏暗的天空之下,黑色烏鴉發出淒厲的叫聲,一座神秘而莊嚴的暗黑教堂屹立在山腰處。
披著灰袍的沈青竹沿著崎嶇的山路,徑直走到教堂大門前,緩緩推開門。
吱呀——!
三座荊棘王座屹立在教堂深處。
王座之上,籠罩在陰影中的身形顯現出來,囈語見到來人,嘴角微微勾起。
“你來了。”
沈青竹面色平靜地走到大殿中央,王座之下的階梯上,另有兩個灰袍人在此等候。
“【信徒】第十五席沈青竹,聽從囈語大人命令前來。”
囈語頷首,冷笑一聲道:“人都到齊了,那我們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