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青也不知道原著中的莊家那些寡婦居住的地方環境如何,但是想想也知道一些寡婦,只是靠一些盥洗和織布度日,條件應該也好不到哪裡去。
可是此時的莊家大院裡雖然顯得有些破敗,但是破敗中隱約中能看出一些奢華,這些奢華一般人看不出來,但是海東青可是宮裡出來的。
想必這錢自己給了茅十八的那筆銀錢,茅十八不負所托的送到了莊家人的手裡。
說來也慚愧,海東青除了之前讓茅十八送的那筆錢之外,常年在深宮之中,很難顧忌到莊家這些人。
直到後來有機會離開皇宮,也一直都是忙於自己的生意和天地會、小皇帝的事情,莊家一直被他忽略掉了。
不過現在來到了莊家,有之前殺死鰲拜的功績,想必帶走雙兒不難。
“這廳上乾乾淨淨,屋裡有人住的。”
“喂,喂,屋裡有人嗎?屋裡有人麼?”
大廳又高又大,此人大聲叫嚷,隱隱竟有回聲。回聲一止,四下除了大雨之聲,竟無其他聲息。眾人面面相覷,都覺頗為古怪。
海東青卻是招呼了眾人在廳上坐了下來,他大大咧咧地一坐,彷彿什麼也不怕,倒是教其他人心下稍安。
一群人中有人說道:“這屋子可有點兒古怪。”
又有一名漢子叫道:“屋裡有人沒有?都死光了嗎?”停了片刻,仍是無人回答。
其中一名老者坐在椅上,指著他帶著的六個人道:“你們六個到後面瞧瞧去!”
六名漢子拔兵刃在手,向後面的院子裡走去。
六人微微弓腰,走得甚慢,神情頗為戒懼。耳聽得踢門聲,喝問聲不斷傳來,並無異狀,聲音越去越遠,屋子極大,一進走不到盡頭。
那老者指著另外四人道:“找些木柴來點幾個火把,跟著去瞧瞧。”那四人奉命而去。
老者轉頭瞧見海東青似笑非笑,似是毫不在意,讚道:“小兄弟好膽色,這裡聽說是鬼屋,小兄弟卻是一點兒也不在乎,我們這些沒用的傢伙倒是讓你見笑了。不知小兄弟仙鄉何處?又去向哪裡呢?”
這老人的眼光倒是毒辣,柳大洪和吳立身幾人雖然年長,但是卻沒有海東青那般淡漠從容。
不得不說,海東青養尊處優之久,身上自然帶著一股貴氣,這老者只當海東青身邊的這些人都是海東青的隨從。
海東青見其餘人只是看著自己,方怡和沐劍屏的目光中更是帶著有些崇拜的目光,心裡愜意,笑道:“各人自掃門前雪,出來行走江湖,問那麼多幹什麼?難道你還怕我這些路人?”
老者心中驚奇,這少年眉清目秀,舉手投足間透露出不平凡,不由得心中一動,笑道:“你這少年看起來可不是普通的路人那麼簡單。”
海東青笑道:“有什麼普通不普通的,你覺得我普通我就普通,你看我像皇帝,也自是你心中所想。”
老者愈加驚異,這少年說話有恃無恐,也不知是否有人暗中跟著。正待再探問,只聽腳步聲響。
先到後面察看的六名漢子回到廳上,臉上神氣透著十分古怪,七嘴八舌的說道:“一個人也沒有,可是到處打掃得乾乾淨淨的。”
“床上鋪著被褥,床底下有鞋子,都是娘兒們的。衣櫃裡放的都是女人衣衫,男人衣服卻一件也沒有!”
海東青心知他們害怕了,覺得有趣,有心渲染一下氣氛,故作陰沉的說道:“難道是女鬼?一屋子都是女鬼?”
眾人一齊轉頭瞧著他,一時之間,誰都沒用聲。
突然聽得後面四人怪聲大叫,那老者一躍而起,正要搶到後面去接應,那四人已奔入大廳,手中火把都熄滅,叫道:“死人,死人,很多的死人!”
眾人臉上盡是驚惶之色。
那老者沉著臉道:“大驚小怪,我還道是遇上了敵人呢。死人有什麼可怕?”
一名漢子道:“不是可怕,是……是希奇古怪。”那老者道:“什麼希奇古怪?”
另一名漢子道:“東邊的一間屋子裡都……都是死人靈堂,也不知共有多少。”
那老者沉吟道:“有沒有死人和棺材?”
兩名漢子對望了一眼,齊道:“沒……沒瞧清楚,好像沒有。”
那老者道:“多點幾根火把,大夥兒瞧瞧去。說不定是座祠堂,那也平常得很。”
他雖說得輕描淡寫,但語氣中也顯得大為猶豫,似乎明知祠堂並非如此。
他手下眾漢子便在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