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車之馬倔強得很,就是不乖乖地前行,兩人空有一身武功,卻是誰也奈何這畜牲。
海東青不得不感慨,當初駕馭飛船何等的得心應手,現在卻要和眼前的畜生較勁。
海東青大男人脾氣,見在小美人面前失了面子,羞惱之下,用力拍了倔馬一記,誰知他不經意間運出些許內力,那馬兒哪裡承受得住,長嘶一聲,撒開四蹄便向前疾奔,兩人立足不穩,險些從馬車上墜下,桃夭臉色發白,緊緊抓住海東青手臂保持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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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東青見馬兒終於聽了自己話,得意大笑,馬車行了十七八里路,海東青終於掌握了駕車的竅門。
桃夭小孩心性,也爭著要學,海東青盡力去教,兩人摸索了一通,都是能夠自己駕車而不使得馬兒偏離了方向。
兩人喜不自禁,興頭十足,到了晌午時,前方村鎮卻是還遠,便勒馬住了,兩人歡歡喜喜地吃著在京城帶在身邊的蜜餞肉乾,吃了一會兒便飽了,便在旁邊的草地上坐了休息。
桃夭自幼便入了皇宮,從小接受宮中禮儀,不得這樣,不準那般,這一趟跟著出來,對什麼都覺新鮮,只覺外邊的世界處處透著好玩,即便是吃些粗糙的食物也是開心不已。
海東青也絲毫沒有拿她當奴婢,兩人笑笑鬧鬧,開心無比。
歇了一會兒,兩人便再趕路,此時換了桃夭駕車,海東青便在馬車中閤眼睡了一覺。傍晚時分,方才醒來。此時桃夭早已乏了,她雖武功高強,但終究是女子,加上昨天一晚未睡,早已累得狠了,只是不敢將海東青喚醒,自己獨自支撐,捱到傍晚時,整個人都虛脫了一般。
海東青見她無精打采,滿臉風塵,心下痛惜,便道:“此處依舊荒僻,不如咱們也不要趕車了,就在這裡休息一夜,明早再走。”
桃夭無精打采地應了一聲,爬入車廂內躺下,四平八穩地攤開了手腳,果然舒服得想歡呼。
“韋大人,咱們晚上吃些什麼?”
海東青道:“要不,咱們晚上加餐吧!”
桃夭問道:“加餐?”
海東青道:“我去打一隻山雞小兔什麼的,你去拾柴,咱們分工合作,咱們吃頓香香美美的,然後睡一覺,養足了精神頭,明天接著趕路。”
“烤肉?好啊!”桃夭欣然道。
海東青將馬縛好,兩人進入路旁的樹林,天色已暗了,卻沒見到任何獵物,一直走到樹林深處,才見到一隻嗖一聲逃去的野兔子,想去捉時,早已沒了蹤影。兩人忙了半天,始終沒有任何收穫,只得悻悻地返回。
兩人啃了些肉乾肉糜,口乾得要命,卻也無處喝水,夜深人靜,樹林邊上,夜蟲唧唧,遠處傳來狼嚎之聲,桃夭心中害怕,海東青從車廂壁找出一床髒兮兮的毯子,到車外抖落了乾淨,丟給桃夭,道:“你累了就睡吧!”
桃夭低聲應了一聲,接了過來,緊靠著一邊躺下,海東青為難地瞧了瞧並不寬敞的車廂,生怕她難為情,磨蹭了半天才躡手躡腳地上了車,在桃夭身旁躺了。
清冷的月光透過車廂灑落,照在桃夭秀麗的臉上,彷彿散發著聖潔的光輝,海東青瞧得心中怦怦亂跳,相距玉人只不過一拳之隔,讓海東青心癢難熬。
這皇帝也真是,幹什麼送一宮女來,送就送吧,還送個這麼年輕漂亮的,這不是在折磨人麼?
海東青恨恨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將那種齷齪的心思趕了出去,轉過身去。
最後在心中默唸著‘劉一舟快出來,劉一舟快出來’便背對著桃夭合上了眼沉沉的睡了過去……
天色微亮,海東青醒來時,只見桃夭早已起身,不知去向,海東青喚了一聲,卻是沒有聽到回答。
正暗暗擔憂桃夭的去向之時,一柄長劍直接從車窗徑直刺了過來,海東青大駭,連忙躲開。
如果是放到自己剛進入鹿鼎世界的時候,海東青是躲不開這一劍的,可是現在的海東青雖然算不上什麼高手,但是這點反應能力還是有的。
“狗賊,你給我出來。”
聽到這個聲音,海東青心下大喜,似乎忘記了車外的人剛剛刺出的差點要了他小命的那一劍,直接從車上跳了下來。
在劉一舟沒有反應過來的一剎那,直接保住了有些愣住的劉一舟,又在他臉龐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你個登徒子。”
劉一舟本見一下車便欣喜若狂的海東青有些愣神,這會臉上又被對方親了一口,一下子給整不會了。
最後只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