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之上】,大覺徐徐站起,周身真氣似潮水般向外擴散。漸漸地,一個巨大的金剛法身在他身後顯現。接著,法身與大覺相互交融,那氣勢無比非凡,令人驚歎。
雷無桀瞧見此景,雙眸圓睜,驚愕道:“這又是什麼武功啊。”
蕭瑟面容沉靜,徐徐言道:“堅不可摧,毒不能侵,金剛不壞,剛猛無敵。此乃九龍門十大絕學之一,將伏魔神通修煉至極致,方可成就之金剛之體。”
無心立於場中,亦面露詫異之色,說道:“這便是老和尚所言金剛之體。”
無心身形驟動,瞬間飛至大覺跟前,拳腳併發,猛擊向大覺。只聞那聲音仿若擊打在金石之上,清脆嘹亮,可大覺卻毫髮無損。大覺回手一掌,將無心擊落,無心顯然傷得不輕,蕭瑟與雷無桀趕忙上前。
雷夢殺望向天幕上無心被大覺武力值壓迫的畫面,自己也跟著左躲右閃,嘴裡嘟囔著:“好疼啊。”
下一秒又感慨道:“這佛門神通當真厲害,修煉至極致果真萬法不侵。”
百里東君雙手環抱於胸前,望向天幕,嘴上說著:“雲哥的孩子,可不會這麼輕易就死。”但實則手心沁滿汗珠。
【光幕之上】雷無桀滿臉憂慮,問道:“無心,你怎麼樣?”
無心捂著胸口,說道:“好痛啊!”
“這大覺雖修為高深,然這金剛之體極為耗損內力。。你可拖他一拖,切不可正面抗衡。”蕭瑟淡然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睿智與冷靜。
“恐難行之。本相陣最後一陣為本相歸一,此刻七人內力皆聚於大覺一人之身。他如今內力雄渾,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若要耗損,先力竭之人怕是我。”無心苦笑著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
蕭瑟微微皺眉,問道:“那你欲何為?”
“他欲為那大羅金剛,我便要打得他金剛破裂。金剛不壞,我便打得他元神俱滅!”無心神色冷峻,面容肅然,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大喝一聲,聲如洪鐘,彷彿能穿透雲霄。隨後,他如離弦之箭般衝向大覺,揮拳與大覺的金剛之拳相碰,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
此時,唐蓮一行人緩緩抵達大梵音寺門口。
“大師兄,為何你還帶著這口棺材?”司空千落頗感困惑。
“此金棺可壓制無心身上的魔性,無心終究是魔教教主之子。”唐蓮垂目,讓人無法窺見他眼底的情緒。
“所謂魔教,不過是世人以訛傳訛罷了。”王人孫不知何時現身於唐蓮他們的馬車頂部,手中還握著個酒壺。
“這位師父是何時坐上去的?我竟絲毫未察覺,好精妙的身法。”唐蓮甚是詫異,心中已然升起戒備之意。
“這位師父,方才在山上主持法事之人可是您?”司空千落試探著問道。
“是啊,受人之託來超度一位老友。”王人孫微微嘆氣,神色間流露出一抹悵然。
“可是忘憂大師?”唐蓮出聲問詢,眼神中帶著一絲探尋。
“你們可是大覺那小子找來的?”王人孫垂目望向兩人,目光中帶著審視。
“是。”唐蓮輕輕頷首,神色鄭重。
“呵,整日說別人是魔,喊打喊殺,毫無進益。人家那也是有正兒八經名號的宗門,雖說天外天這名字也不咋地,葷腥味兒太重。”王人孫嗤笑一聲,又悠然地飲了一口酒,臉上滿是不屑。
“可,天外天終歸是我中原武林之勁敵,十二年前……”唐蓮欲反駁,臉上露出一抹倔強。
“十二年前的事情你知曉多少?中原武林的大敵,你師父是這麼說的吧?”王人孫反問,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
“師尊鮮少提及十二年前之事,偶爾說起幾次,也是誇讚葉鼎之天賦超絕,乃他生平僅見,言語之中頗有讚譽。”唐蓮陷入思索,眉頭微微皺起。
“我阿爹也是這般說的,他似乎對魔教教主葉鼎之極為推崇,我當時還覺得奇怪呢,魔教不是我們的敵人嗎?”司空千落也憶起司空長風之前所言,心中不免有些疑惑,秀眉輕蹙。
“哈哈哈,若百里東君如司空長風一般有氣量,這雪月城也不會有今日之氣象。”王人孫哈哈笑了幾聲,神色間滿是灑脫。
“不知當年究竟發生了何事?”唐蓮抬首詢問,眼神中充滿渴望。
“這些皆是上一輩的江湖恩怨,你們這些娃娃追問這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有何用?”王人孫似乎不願回答,只是靜靜地喝著酒壺中的酒,臉上露出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