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禪滿臉堅定,情緒激昂,大喊道:“師弟他絕非邪魔。”
而後大覺與無禪旋即交起手來。此時雷無桀見狀,眉頭一皺,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助陣。大覺怒哼一聲,猛地一拳揮出,無禪如遭重擊,瞬間被擊飛出去。緊接著,大覺又一拳擊出,雷無桀只覺一股巨力襲來,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飛去,被擊退數丈。
無心強撐著身子從地上爬起,臉上露出倔強之色,開口說道:“師父說我天生魔心,此生註定無佛緣,便令我入羅剎堂修習秘術,參悟萬物心法。爾等口口聲聲欲誅魔,然何為魔,豈由你來定奪。”
大覺怒目圓瞪,怒喝道:“心法玄妙,豈是爾等邪魔可問。”
無心嘴角一撇,十分鄙夷不屑:“心法玄妙,此話放眼天下,我師父說得,你,卻說不得。”
大覺在盛怒之際,氣勢陡然飆升,運使伏魔神通,瞬間,金剛法身顯現而出。大喝道:“牙尖嘴利,拿命來。”大覺俯身衝下,那金剛法身使他顯得威武非凡,無心卻毫無懼色,眼神堅毅,握緊拳頭徑直衝了上去。
兩人對拳之際,真氣澎湃洶湧。大覺滿臉怒容全力運功,猛力一擊,將無心擊落。其威力巨大,竟使石臺破開一個大洞,頓時塵土漫天。
待灰塵漸漸消散,只見大覺一隻手緊緊扼住無心的脖頸,另一隻手緊握成拳,正要對無心痛下殺手。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唐蓮如閃電般飛躍而出,唐門暗器在他周圍形成一股熾熱的氣流,迅猛地朝著大覺攻去。大覺無奈,只得放下無心,全力運使伏魔神通抵擋這股暗器的襲擊。唐蓮見此情形,立刻施展出心法,強大的力量將大覺的法身擊碎,逼得大覺不斷後退。
與此同時,千落亦從山下躍身而起,身上扛著雷無桀的殺怖劍。無禪急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將無心扶了起來。
大覺被同門師弟們攙扶起身後,怒視著唐蓮質問道:“唐蓮,你們雪月城,竟為了魔教的餘孽出手?”唐蓮面色平靜,將所有過錯攬於自身,緩緩說道:“大覺師傅莫要誤會,此乃我個人之舉,並不代表雪月城的立場。我認為無心並非大奸大惡之人,還望大覺前輩心懷慈悲,放過他吧。”說完,作揖深深一禮,誠懇地請求著。
旁邊的無禪扶著無心,急切地求情道:“大覺師傅,無心師弟他不是魔邪之輩。”
大覺憤怒之態盡顯,整個人幾近癲狂,怒喝道:“你們這些人不辨正邪,我大覺為剷除魔教餘孽,何罪之有!”
千落也在一旁勸說道,話語裡盡是反駁:“大覺師傅,魔教東征之時,無心才五歲而已,當年的那些仇怨,與他又有何干。”
此時,蕭瑟面色冷峻,察覺到大覺的不對勁,發現他眼睛泛出紅光,提醒眾人道:“小心,大覺狀態有異。”
眾人聽蕭瑟這麼說,發現大覺眸光泛紅,真氣更是紊亂至極。已有走火入魔之兆。
“你們這些魔教餘孽,統統該死!”大覺周身內力猛然爆發,震開了攙扶著他的師弟們。
“葉鼎之!還我師尊性命來!九龍伏魔陣,起!”大覺怒喝揚言道,背後金剛虛影浮現。
下一刻,九龍門弟子的內力紛紛不受控制地湧向大覺。大覺周圍散發著著黑氣,雙目赤紅,言語癲狂,已然徹底入魔。“葉鼎之,你給我死!”大覺把眾人皆視作了葉鼎之。
仍在瘋狂汲取著身旁師弟們的真氣。如此下去,九龍門弟子的內力將會被耗盡,他們也將面臨死亡的威脅。
眾人見大覺情形異常,雷無桀握著殺怖劍,唐蓮拿出指尖刃,千落也抽出長槍,三人一起衝向大覺。大覺在陣法的助力下,金剛法身愈發強大,與三人對抗完全不處劣勢,強力一擊將三人擊傷在地。無心看到此景,馬上飛身上前,一把拽住大覺的胳膊,控制住他,然後施展秘術,使得兩人的真氣相互融合,緩緩散去。
大覺震驚萬分,說道:“無心,你這是為何?”
無心苦澀一笑:“當年我父親帶領天外天之人入侵中原,犯下諸多殺孽。父債子償,合情合理。”
蕭瑟急忙勸導:“無心,不可衝動。”
“我葉安世身為天外天少宗主,卻習得了中原羅剎堂秘術。此事,必須有個了斷。大覺掌門,你因我而走火入魔,今日,我便與你一同結束這段因果吧。”無心此刻神情悲愴,手上再次催動秘術。
“大覺的功力在飛速消散!”雷無桀瞪大雙眸,驚愕不已。
“這究竟是何種邪術,竟能如此輕易化去人的功力!”唐蓮心中大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