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囁嚅不語,猶豫著說道:“我……”雙手不由自主地緊緊握拳。
司空長風不緊不慢地開口問道:“十二年期約已滿,你本就應離去,為何還這般踟躕不決?”邊說邊踱步,目光始終落在無心身上。
蕭瑟瞟了他一眼,冷聲反駁:“鎖山河之約,為期十二年,那期間他乃質子,如今十二年期限已過,天地遼闊,他可隨心而行。”
雷無桀亦是揚聲贊同:“所言極是,無心,你一句話,大不了我們再酣戰一場”言罷,挽起袖子,手中之劍只待無心啟口便隨時出鞘。
白髮仙神色微變,司空長風聞此言語,面上浮現一抹淺笑,忍不住頷首。無心朗朗而言:“你既欲拜入雪月城,又豈可與槍仙動手。”雙手負於身後,神色自若。
雷無桀表明自己的態度:“師門乃師門,公道為公道,兄弟是兄弟。蕭瑟,你說是不是?”言罷,望向蕭瑟。
蕭瑟凝視無心,神色篤定:“小夯貨說得沒錯”
白髮仙望著無心,滿臉躊躇之色,忽然單膝跪地,拱手抱拳,沉聲道:“少宗主。”
無心色色驟變,急忙上前拉扯白髮仙,急切道:“莫叔叔,莫叔叔,汝此舉何為?”
白髮仙執意不起,只是深深垂首:“少宗主,天外天眾人翹首以盼少宗主回宗,已然十二載。如今域外十六派,分崩離析,唯有天外天,從無一人人離去,我們皆等候著少宗主回宗,重掌大局。”
無心望著面前的白髮仙,徐徐踱步,雙手負於身後。眾人皆緊緊凝視無心之背影,悄然靜候其決斷。
無心垂眸背向眾人,須臾之後,悠悠啟口道:“莫叔叔,我明白了,走吧。”言罷,深吸一口氣,決然定念。
蕭瑟與雷無桀面上皆露黯然之色。蕭瑟雙手垂於身側,緊緊握拳。雷無桀則垂首不語。
司空長風此時鄭重言道:“恭送天外天宗主葉安世回宗。”言罷,雙手抱拳,微微欠身,神色肅穆。
無心聞言,微微一怔,旋即灑脫轉身,望向西方。他努力擠出一絲輕鬆的笑容,試圖掩蓋內心的波瀾,釋然一笑道:“槍仙莫再相逼,無心已然知曉。老和尚已然西去,那寒水寺回與不回,確實已不甚重要。”
無心微微垂眸,似在回憶往昔,稍作停頓後,再度抬首,目光堅定地說道:“不過老和尚所言極是,吾之家,乃那方外之境,天外之天。吾既為天外天少宗主,自當承擔起責任,迴歸天外天,重整域外十六派。”說罷,無心深吸一口氣,彷彿在為即將踏上的征程鼓足勇氣。
司空長風微微凝眸,緩聲說道:“你日後或可回寒水寺,只是當下並非時機。”
無心緩緩抬首,目光中帶著絲絲堅定,高聲向無禪喊道:“師兄,我離去了。”
無禪微微動容,鄭重回應道:“師弟,無論你是否為天外天宗主,寒水寺永遠都是你的歸處,永遠都是你的家。”
無心輕輕頷首,邁著沉穩的步伐來到雷無桀身前,語重心長地說道:“我教你的拳,定要牢記勤加練習。那套拳看似平平無奇,然若千百萬遍習之,必能水滴石穿,聚沙成塔。”說完,輕輕拍了拍雷無桀的肩膀。雷無桀用力地點了點頭,眼神中滿是堅毅。
無心接著走向背對著自己的蕭瑟,輕聲說道:“至於我教於你的,我希望你永遠無需用到它。”
蕭瑟依舊背對著無心,神色落寞至極,聲音低沉地嘴硬道:“我早就忘卻了。”
無心微微露出一抹淺笑,說道:“忘了便好。”
這時,蕭瑟猛地扭頭,眼中滿是急切與不捨,大聲說道:“無心,若你不想走,我為你想辦法。”說罷,向前邁出一步,似乎想要挽留無心。
無心微微一嘆,說道:“我知曉你定有辦法,然人生於世,雖言無情,可又有誰能真正做到無情呢?此份情誼不可避,我去,乃是為了卻一些舊緣。”
蕭瑟滿臉感傷,追問道:“了卻之後呢?”
無心輕輕拍著雷無桀的肩膀,眼中閃過一抹憧憬,說道:“再之後,我便重回江湖,與你們結伴而行。”
唐蓮面露疑惑,問道:“山下那口棺材,該如何處置?”
無心略作沉吟,神色淡然,回應道:“就地掩埋吧。”
言罷,無心身形一閃,縱身而起,衣袂隨風飄動,與白髮仙一同緩緩離去。蕭瑟猛地轉身,目光緊緊追隨著無心的身影,滿臉落寞。雷無桀亦是怔怔地望著無心離去的方向,眼神中滿是不捨與惆悵。“
我欲乘風向北行,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