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著實令人難以抗拒。”
白王依舊神色自若,目光沉靜如水,緩緩說道::“你我皆深知父皇秉性,他肯下達這道口諭,已經是做出了莫大的妥協。”白王的語氣不疾不徐,盡顯沉穩之態。
蕭瑟微微垂下眼眸,神色間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衣角,似在沉思。片刻後,他緩緩抬起頭,目光中帶著幾分感慨。
“實際上,只要我隨你回去,自此便不用再漂泊江湖。我能夠重回天啟城,回到我那貨真價實的雪落山莊。可以每日前往雕樓小築開懷暢飲,去千金臺縱情豪賭,至碧波湖閒適觀景。便連我這一身內傷,也會有最為出色的醫師為我悉心調理,有最為上乘的藥材供我滋養復原。”
白王語氣平淡地答道:“自然。”
蕭瑟停頓了一下,眼神變得深邃起來,“就連我最為渴盼查清的那件事,也將會有更大的可能去深入探查。”
蕭崇語氣平和地說道:“你只需告知我你的答覆。回到天啟城之後,行事如何,皆由你自主決斷。”
蕭瑟神色堅毅,目光如炬。“好,那我就告知你我的答案。” 他站起身,行至白王跟前,身姿挺拔如松。“我蕭瑟拒絕這道口諭。”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他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滿是傲然。
白王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詢問道:“為何?你方才明明列舉了諸多值得回去的緣由,卻為何依舊拒絕?”
蕭瑟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倔強與堅定。他的雙手緊握成拳,微微顫抖著,顯示出內心的不平靜。“因為我一旦隨你歸去,便等同於認可我過往所為皆為謬誤。既然我過往所為皆為謬誤,那就意味著這世上唯一能為琅琊王叔昭雪的人,亦低頭了。你可知這代表著什麼?琅琊王……”
白王徐徐轉身,背向蕭瑟,語調深沉道:“琅琊王謀逆一事,御史臺已然定案,琅琊王亦已伏法受誅。”
蕭瑟面色漲紅,雙目圓睜,情緒激動異常。他向前邁出一大步,聲音顫抖地說道:“這意味著,琅琊王一生清正廉潔,存於這世間最後的一縷希望,也將消失殆盡。他會揹負叛國竊柄的重罪,被緊緊縛於我北離朝的恥辱柱上,世世代代遭人鄙夷謾罵。”他緊握雙拳,渾身散發著不屈的氣勢。
蕭崇語重心長地說道:“你一人堅持,有什麼意義呢?”說著輕嘆一聲,似乎在為蕭瑟的固執感到無奈。
蕭瑟目光堅定,脊背挺直,渾身散發著不屈的氣勢。他微微揚起下巴,聲音鏗鏘有力地說道:“有我蕭瑟堅守,那至少這世間尚有人為其抗爭。如此,琅琊王叔當年英勇無畏,捨生忘死,奮戰於疆場,救百姓蒼生脫離水生火熱的豪舉,便仍有價值。”
蕭瑟眼神中燃燒著倔強的火焰,面容冷峻。他挺直脊樑,如同一棵傲然屹立的青松。“確實,僅我一人。那又怎樣?除非我殞命,否則我此生都絕不低頭。”
白王面色一沉,透露出威嚴之色。“抗旨不遵,乃是死罪。”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
蕭瑟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決然與無畏。“那你敢弒殺我嗎?”
他的聲音清冷而堅定,彷彿在質問著對方的勇氣。“現在就動手吧。你若是不敢,便迴天啟城尋你的父皇,請一道取我項上人頭的聖旨來。”言罷,蕭瑟毫不猶豫地轉身,衣袂隨風飄動,那挺拔的背影散發著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
此刻,白王怒容滿面,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他憤然甩袖,,而後對著身後的侍衛下令道:“將他帶走。”侍衛面色沉凝,領命後即刻上前欲擒拿蕭瑟。
卻見此時,司空千落如一道閃電般從門外衝進來。她柳眉倒豎,美目含怒,手中長槍一橫,槍尖閃耀著寒芒。只見她嬌喝一聲,長槍帶著凌厲之勢向侍衛掃去,侍衛們措手不及,紛紛被打退。他們面露懼色,踉蹌著穩住身形,卻不敢再上前一步。
蕭瑟望向白王,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質問:“你又何須演這出戏呢?”
這時,司空千落眼神一凜,毫不猶豫地持槍上前。她身姿矯健,如同一頭勇猛的獵豹,手中長槍在陽光下閃爍著寒芒。千落嬌喝一聲,率先發動攻擊,長槍如靈蛇般刺向侍衛。侍衛們見狀,急忙舉刀抵擋。金屬碰撞之聲不斷響起,火花四濺。
千落的槍法凌厲而精準,每一招都帶著強大的氣勢。她時而橫掃,時而直刺,將侍衛們逼得節節後退。侍衛們雖然人數眾多,但在千落的勇猛攻擊下,漸漸亂了陣腳。千落乘勝追擊,槍尖舞動,如同